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128 我打到第三章了,快了!
    說完話,玉藻就開始繞着車子和屍體轉圈,然後摸出一小袋鹽。

    和馬一把抓住玉藻:“別鬧,這現場勘測還沒完呢,萬一被鑑證科的發現現場有鹽那就搞笑了。”

    玉藻想了想,把鹽巴塞回自己被的箱子裏。

    這時候旁邊的刑警問:“法醫小姐,你在幹什麼,趕快檢查屍體啊。雖然鑑證科也能推測死亡時間什麼的,但既然有專業的法醫在,那當然是你上比較好了。”

    玉藻:“我正要開始呢。我的習慣是先檢查觀察一下死者的整體狀況。”

    說着她從箱子裏拿出手套帶上。

    和馬在旁邊看着她的樣子,覺得她像個正要做實驗的瘋狂科學家多過像法醫。

    然後玉藻又拿出一根錄音筆,插到和馬的口袋裏,按下錄音鍵。

    和馬好奇的抽出筆拿在手裏端詳:“還挺專業……”

    這麼小的錄音筆現在還是高精尖產品,大多數律師還在用小型錄音機。

    把錄音筆交給和馬後,玉藻開始檢查大柴美惠子的屍體。

    “從僵硬程度來判斷,應該死亡三個小時左右。體表觀察到皮外傷,推測應該是墜落導致。”

    接着玉藻按壓大柴美惠子的胸骨。

    “胸腔粉碎性骨折,身上還有多處骨折,另外,因爲觀察到屍體上有跌落產生的淤青,個人認爲很有可能在墜落的時候大柴美惠子還活着。”

    旁邊的刑警開口問:“你怎麼確定她墜落的時候還活着?”

    “這個說法不準確。”玉藻回答,“訂正一下,是墜落的時候大柴美惠子的身體還處於柔軟狀態,但不確定她死沒死。”

    刑警:“就說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個的?”

    “如果已經僵硬了,摔下來的傷痕就不一樣了。人體僵硬之後,因爲僵硬的肌肉對骨骼有保護作用,反而不會碎得那麼徹底,另外皮下的淤青傷也會不一樣。身體已經硬了的狀態,淤青不是這個樣子的。”

    玉藻說着擡起屍體一邊手,向地方的刑警展示上面的淤青:“你看這個淤青,基本跟玩空手道或者劍道的時候跌打淤青差不多。已經僵硬的人摔出來不這樣,因爲那時候血管已經大大失去了活性,心臟也不跳了。

    “而淤青其實是一種皮下積血,心臟都不跳了沒法把血液送過來,淤血程度會大大減輕。”

    兩個刑警連連點頭。

    玉藻:“雖然她掉下來的時候可能還是活人,但按照流程我該開始確認死因了。”

    說着玉藻放下大柴美惠子的手臂,托起她的腦袋。

    “嗯,”一托起腦袋,她就立刻說,“顯然脖子骨折了。很正常,仰面摔到車頂上,剛好腦袋沒有枕車上,這脖子不斷才見鬼了。”

    和馬:“確實,我都能產生幻聽了,聽見脖子被人向後掰斷的咔嗒聲。”

    玉藻放下大柴的腦袋,拉開她睡衣的衣領,查看她脖子上的皮膚。

    “嗯,沒有勒痕,加上面部表情上沒有窒息帶來的痛苦表情,判斷不是被人絞殺。”

    然後玉藻把一個項鍊從她脖子上取下,擡起來對着天上的月亮仔細端詳了一下。

    圍觀玉藻行動的刑警擡頭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就在旁邊的路燈,有點詫異,從表情看他們大概想問:“爲啥不用更強的路燈的燈光,那不是看得更清楚嗎?”

    這時候玉藻已經檢查完那項鍊,擡頭看着和馬,微微點頭。

    看來這個項鍊,可能就是大柴美惠子突然墜落的原因了。

    然後玉藻就這麼把這個項鍊交給旁邊的刑警了:“一個普通的墜飾,看不出什麼異常。”

    刑警掏出一個證物袋,把項鍊扔了進去,然後從自己警察手冊裏撕下一頁,在上面寫下發現這東西的時間,發現的位置,原本主人姓誰名甚。

    警察記這些東西的時候,玉藻開始了下一個步驟,同樣一邊做一邊把自己正在進行的活動口述出來記錄:“開始檢查外傷,但是除了剛剛提到的淤青之外,幾乎沒有觀察到任何足以致命的可怕外傷。

    “另外,現場流血非常少,這也和屍體外表面多瘀傷的狀況相吻合。”

    說完玉藻從和馬這邊搶過錄音筆:“現場粗略的檢查就到此爲止,剩下的要看屍體解剖的結果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地方警署的刑警面露難色:“這個……如果署裏面按照慣例以自殺結案,恐怕走不到解剖那一步囉,法醫小姐。”

    和馬心想這不正好,反正玉藻也不是真的法醫,真進入解剖環節她反而麻煩大了。

    現在玉藻露出遺憾的表情:“不解剖正常,雖然我這樣說不夠科學嚴謹,但是——我用肉眼看,就知道這個可憐的女士是墜樓摔死的。除非有人推了她一把,不然這個真的很難定他殺,多半是自殺結案。”

    地方警署的刑警點頭:“對,我到現場之後就大概感覺到這次又是白跑一趟了。”

    這些從基層開始幹起的非職業組,要升官快就得多辦案子多抓罪犯,所以他們都希望自己能遇上那種惡性的殺人案,最好是滅門慘案,而大柴美惠子這種“自殺”的情況,沒辦法幫人攢集功績,所以纔有“白跑一趟”的說法。

    “總之,我的部分就到此爲止了。接下來我會把詳細的報告提交給你們。”

    玉藻一邊說一邊脫下手套,放回箱子裏,然後對和馬說:“行啦,你請我來乾的事情幹完了,記得回禮哦。”

    旁邊的刑警笑道:“我說怎麼法醫直接奔現場來了,原來是警部補喊來的啊。”

    日本法醫非常稀缺,警署要一般沒有專職法醫,要解剖犯人屍體了才找和警方有關聯的醫院,或者直接找大學裏教法醫學的教授帶着學生出馬解剖。

    有些警署則會委託第三方機構。

    在日本警察系統很多時候判斷死亡時間這種事,都是鑑證科幹,甚至有時候確認死因也得鑑證科幹。這都是被逼的。

    說着玉藻作勢往車那邊走,走了兩部回頭招呼和馬:“你過來。”

    和馬趕忙靠過去,耳朵貼近她:“有什麼指示?”

    “那個掛飾,我猜應該是從三裏見的神社求來的,比較少見,而且會刻上購買者的名字和生日,這是絕佳的標的物。”

    和馬:“標的物?”

    “詛咒之類的法術,需要通過標的物確定目標。”

    “你已經確定是詛咒乾的唄?”

    “不……三百年前可能是,但是現在神祕這麼稀薄,還是在東京這種現代化大都市內……”玉藻眉頭緊皺,“這太奇怪了。在東京都內的話,就算是我施術,頂多也只能讓人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