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 146 哈哈是更新掉落
    和馬咧嘴一笑:“這種不就等於明牌嗎?這種事情居然一直存在。”

    “今後也會存在下去。”白鳥別有深意的看了和馬一眼,“除非你……”

    和馬打斷了白鳥的話:“那這個案件,你有什麼額外的解決方法嗎?就像你昨天推薦我的那個方法那樣。”

    “你要知道,我們日本的法庭,如果出現現實證據和犯人認罪狀矛盾的狀況,認罪狀那邊會贏。我不是說絕對,但是我當刑警這麼多年,沒見過現實證據贏。”

    和馬點了點頭,示意白鳥繼續講。

    白鳥繼續道:“但是我們可以通過現場偵查,確定真兇是誰。現在日本也引進了很多最新的刑偵技術,他們好像除了指紋、血型之類的傳統項目之後,有個新的、絕對不會錯的項目來確定身份了。”

    和馬看了看一牆之隔的民居牆壁上的日曆,確認現在的年月日,然後直接說出了白鳥賣的關子的正體:“是DNA嗎?”

    “沒錯!據說這個是比血型適配和*斑適配更加準確的偵查手段,只要提取到一點點頭皮屑,就能確認犯人。”

    馬沙:“其實這個現在未必好用。”

    “什麼未必好用?”白鳥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和馬。

    “我說DNA檢測。這個檢測和一般檢測不一樣,你要進行DNA匹配,首先眼建立一個覆蓋全國國民的資料庫,而且這些資料庫都互聯互通,現在光是這個就做不到啦。”

    畢竟是1985年,數據庫技術的硬件基礎還沒誕生呢。這個年代各種科研機構還在用磁帶記錄音頻。

    因爲磁帶是這個時代最靠譜、存取最方便、容量最大的媒介。

    所以這個年代無法像後來那樣建立一個基因庫,提取了頭皮屑裏的基因之後對比一下基因庫立刻就確定身份。

    實際上至少在和馬穿越回來的時代,人類也沒有建立普遍基因庫,只是把有重犯前科的犯人的基因記錄起來而已。

    基因比對還是主要依靠採集嫌疑人的身體樣本,比如毛髮,然後跟現場提取到的基因做比對。

    利用基因比對的前提是,警方首先確定幾個嫌疑人,並不能起到大海撈針把嫌疑犯找到的作用。

    和馬一通說明,白鳥眉頭緊鎖:“那不就是毫無改變嘛!我以爲有了這個什麼基因技術之後,就可以往機器裏一扔證物,打印着嫌疑人的名單就從機器裏吐出來。”

    旁邊鑑證科的鑑證士笑道:“那還不如去找哆啦A夢。”

    白鳥挑了挑眉毛:“最近鑑證科怎麼感覺看哆啦A夢的人開始變多了?”

    和馬:“人家從小看哆啦A夢長大的,拿哆啦A夢舉例怎麼了?你難道不會整天想到烏龍派出所的梗嗎?”

    “烏龍派出所?我兒子初中的時候好像看過。你覺得我是看這種低幼向的人嗎?”白鳥反問。

    和馬這才發現自己高估了《烏龍派出所》,因爲他畫風古老所以就認爲人家是古早的作品,但其實就連手冢治虫的鐵臂阿童木這種畫風,在1985年都算是新鮮玩意兒,出現才十幾年。

    而《北斗神拳》《聖鬥士星矢》這種畫風的作品,在現在可是新銳派。

    這就是來自未來的人獨有的時空錯位。

    和馬:“不提這些了,接着說剛剛的……”

    “剛剛沒有什麼可說了啊?現場偵查,找到真兇,然後……”白鳥轉身,用身體擋住其他人的目光,對和馬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和馬:“怎麼感覺白鳥前輩你一直在勸說我……”

    “不是錯覺,我就是在這樣做。如果你不想這樣,那要麼同流合污,要麼變成走到那裏都討人厭的純白騎士。”白鳥說着一隻和馬,“對了,阿茂君大概很快就會成爲萬人嫌哦。因爲律師這個行業比我們可灰色多了。”

    和馬忽視了白鳥後兩句話,他仔細觀察起整個現場。

    日本的兇案偵查,非常重視兇器,重視到了變態的地步。

    這個看日本偵探小說甚至柯南都能感覺出來。

    爲什麼柯南里犯人經常圍繞兇器做文章,甚至弄出了釣魚線的一千種殺人法、鋼琴線的一千種殺人法這種玩意兒,就是因爲日本破案太看重這個了。

    相比之下,中國的刑法直接規定只要其他證據確鑿並且互相印證,就不需要找到兇器。

    之所以會這樣規定,是因爲“殺人者很有可能會藏匿甚至破壞兇器導致無法找到”,這個理由一看就非常有說服力。

    但是日本不行,日本必須有兇器,缺了兇器就只有讓嫌疑犯認罪在審訊記錄上簽字這一條了。

    和馬試圖在現場找到其他殺人工具的蛛絲馬跡。

    只要能確定了兇器,就有可能把真兇送上法庭被告席,讓他認罪服法。

    然而有個一課的刑警鑽過封鎖線衝進來報告:“有人來自首了,是福清幫的底層幫衆。”

    白鳥打了個響指,看着和馬:“我賭這個人是假的真兇。”

    另一個一課的風衣男點頭說:“但是這個人手上的槍械,發射的子彈的彈紋肯定和轟進被害人腦袋的那顆子彈的彈紋一樣。”

    彈紋是有內膛來複線的槍械發射子彈頭的時候,在彈頭留下的螺旋形紋路。

    這個其實是槍管內的螺旋花紋留下的。

    因爲所有的槍械使用的時候都會磨損,而磨損哪裏是不固定的,所以經常使用的槍械會留下獨一無二的螺旋花紋。

    這個又叫做槍械的指紋,雖然這種“指紋”可以通過更換新槍管來改變,但一般默認有一樣螺旋紋的子彈頭,是從同一把槍打出去的。

    一課這位的意思是,自首的人肯定把“兇器”的手槍也帶來了。

    幾位一課的刑警一起對白鳥揮揮手:“我們走啦,恭喜你又增添一筆功績啊。”

    “增添功績有什麼用啊,又不能繼續升職了。”白鳥露出自嘲的笑容,揮別一課的人。

    和馬:“怎麼感覺他們對你都很客氣?我在警視廳的時候,一課對我都兇巴巴的。”

    “第一,我和他們沒有派系衝突,第二,我快退休了。”白鳥兩手一攤,“我們還是來看看能從這個已經結束偵查的現場找到什麼吧。”

    白鳥說這話的時候,鑑證科的人正在收拾東西呢,聽到他這話帶頭的站起來說:“白鳥警部,別說得好像我們偷懶不幹活一樣啊。該做的取證我們都做完啦,並不是因爲有了來自首的纔開始收東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