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165 飲酒當歌
    “好啦好啦!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那咱們還是回到宴會上來吧!”畢竟發生了這樣的好事情,怎麼能不好好慶祝一番呢?

    總算回過神的千代子拍着手招呼衆人,把稍稍走偏的宴會節奏給扯了回來。“啊不好,老哥說的故事太入迷,好多菜都涼了,我去熱一下……晴琉,要不你先彈首歌給大家助興吧?”

    “爲什麼我非得做這種事情啊?”晴琉翻着白眼迴應着,還是起身去取她的吉他。

    接下來數半刻鐘裏,千代子手腳麻利地把冷掉的菜餚重新熱過端上桌,而晴琉也拿起吉他彈了首很符合當前氛圍的曲調來。

    悠揚曲子裏,保奈美給和馬斟上了酒,而玉藻則望着櫻花樹打起拍子來。道場裏流溢着輕快的氛圍,邊哼邊彈着吉他的晴琉像想起般的問出來。

    “說起來,斷時晴雨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呢?”

    “這個嘛,常黯地對妖怪有特別加持,我想在道場呆上一週左右應該就能恢復過來。”玉藻嚼着炸山枝,給案相當令人期待的答案。

    “這麼快?等等,這樣的話,那今後你是不是也能不受限制的施展法術了?好像剛剛那樣。”和馬確認着。

    “僅限道場裏的話是可以的,離開道場還是原樣,頂多妖力恢復起來容易些而己。”玉藻眯眼回答着。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和馬點點頭。

    從神話時代存在至今的大妖狐,掌握多少匪夷所思的法術根本無從估想,以往因妖力消耗難以補充,所以只能提供最低限度的幫助。

    現在有了常黯地可隨時補充妖力,那支援等級當然會有飛躍般的提升。

    “是不是有種找到大靠山的感覺?”玉藻就像看透他心思般的笑眯眯地問着。

    “沒錯,那的是大靠山呢。”和馬叉起一塊炸土豆丟進嘴裏,然後認真地點點頭。

    雖然此前衆人把注意力都放在斷時晴雨和地藏像上,但實際前往常黯大湖中最值得注意的,卻是福址科技搞出來的變異血清。

    那東西讓文弱書生的甲佐直接變成刀槍不入的鬼人,要是可批量生產的話那簡直堪稱生化核彈了,往大了說,甚至足以改變當前世界的地緣政治格局!

    福址科技在悄然無息中就弄出這麼誇張的陣勢來,確實大大出乎和馬的預料。

    像今次鮎魚精被籠中鳥劫走般的,以後跟福址科技對上絕對少不了神祕側的戲份,這種情況下家裏有個大妖狐當撒手鐗,應該說確實讓人安心不少。

    “……我想是呢。這世界變得太快,連我也沒想到科學跟神祕居然能湊到一起來。”玉藻搖搖頭,臉上浮現微微落寞的神情。不過沒等和馬來得及開口,狐狸便把話題拋到旁邊的保奈美處。

    “話說,從剛剛起你就沒怎麼說話呢,保奈美。在想什麼嗎?”

    “……我有些後悔。”保奈美端着燒灑,神情看起來略陰鬱。

    “後悔,選擇從政?”玉藻像早知道答案般的說着。

    “是啊,沒想到被無聊政務纏住、沒來道場的這陣子,和馬身邊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直到事後才能以部外者的身份聽聞,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保奈美悶悶地喝下燒酒,看向那邊抱着吉他的晴琉,吐出幽幽酒氣,“晴琉,我真羨慕你。”

    “嗯,附議。”玉藻笑眯眯地加了句。

    “咦?咦咦?咦咦咦?”論容姿論家世,桐生道場中保奈美跟玉藻應該是毫無疑問的前二,這樣的兩人居然向墊底的自己說出由衷羨慕的話來,讓晴琉頓時不知所措。

    “那個那個,因爲我比較閒啊,所以才能跟着和馬行動,也不知道會遇上這些事情……而且說起來,當初叫我去的人不就是玉藻你嗎?”

    “就算是這樣,該羨慕的果然還會羨慕呢,對吧?”玉藻笑眯眯地向保奈美求證。看到保奈美亦點頭附和後,晴琉變得更加慌張了,好在這時候和馬及時出言救場。

    “好啦好啦,別捉弄晴琉了。畢竟晴琉比較習慣那種場合,而且你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錯過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切,這就開始護起晴琉來了嗎?果然一起組隊刷怪過後感情就是不一樣呢。”狐狸撅起嘴,假裝悲傷的掩着臉,“保奈美,今後我們大概會被打入冷宮哦?現在開始就互相扶持取暖吧……”

    “不,我覺得和馬說得其實有道理。”南條意外地搖搖頭。

    “自古以來保衛家園就是男人的職責。若是男人在前方奮勇殺敵,女人就該在後方默默守護男人的背後。有晴琉就夠了,我們沒必要都跟着和馬行動。”

    “咦?保奈美姐的觀念意外保守嘛?明明是新時代的女議員。”千代子驚訝道。

    “畢竟我從小就是被這樣教育的嘛,而且看了和馬也覺得確實如此……”南條呼出口氣,隨即像整理心情般擺出正座的恭敬姿態,遙遙向着和馬低頭道。

    “和馬……不,師匠。託師匠的福,今天聽到了許多聞所未聞的事物,大開眼界,請容我致上謝意。”

    和馬感覺南條後面還有話說,因而端着酒杯並沒出言回答。

    “大柴美惠子的詛咒也好,日向公司的洗腦犯罪也好,福址科技的鬼人血清也好,這些都是和世間常識相違的事物,就算說給別人聽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南條以端正姿態看着和馬,娓娓道來。

    “也就是說,師匠您做的這些,都沒法拿到檯面上來講的事情。今後就算您付出再多,哪怕流血受傷,也沒人會知道您或感謝您……就算這樣,您也還要繼續做下去嗎?”

    保奈美的凜凜聲音在道場響起,那鏘鏹有力的音色容不得半點糊弄或迷惘。不僅被質問的和馬稍稍愣住,就連其餘衆人也都像被吸引般的把目光投向和馬。

    被注目的和馬搔搔臉頰,感覺有些傷腦筋。

    這時候單喊正義口號是相當沒意思的,而他又不能把詞條亮出來給保奈美她們看,那要怎樣才能傳達出心情呢?和馬糾結了好片刻,目光落到晴琉抱着的吉他,然後頓時有了主意。

    “……以前聽過一首歌,倒蠻符合這個氛圍的,我給你們表演看看。”和馬微微笑着,偏頭望向道場角落。“千代子,去幫我把正宗拿過來。”

    “咦?老哥,你唱歌就唱歌,還要刀幹嘛?”千代子抱怨歸抱怨,還是跑過去把正宗拿了過來。

    和馬接過正宗,就像醞釀般的用手輕撫刀身。

    衆人眼睛紛紛亮了起來,臉上浮現出熱切期望的神情。和馬在音樂上的天賦人盡皆知,而且往往是感覺來了便無視樂理的即興創作,幾乎每每都能蹦出膾炙人口的佳作來,只是不知道今次會出什麼樣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