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50 “不是吧?”
    進了劍道館,已經有幾個妹子在訓練了,而且因爲是女校,還有妹子就直接在劍道館換劍道服的。

    和馬一進來,立刻劍道館雞飛狗跳的。

    混亂持續了幾分鐘,等和馬開始裝備越川女子劍道部給來訪問教學的“特邀師範”準備的男性尺寸的護具的時候,偌大的劍道館只剩下和馬與廣賴總教練,以及幫他們倆着裝的妹子。

    和馬這邊自然是他妹妹千代子,廣賴教練那邊則是一名扎着日式公主髮型(姬髮型)的高中女生。

    和馬對姬髮型有點偏見,因爲大河劇裏還原過真正的戰國公主的造型:也就是把眉毛剃掉,原本眉毛的位置用顏料塗兩個點,然後把牙齒塗黑……

    說實話,看起來完全就是恐怖片裏的角色。

    於是一看這高中女生的髮型,和馬就懶得看她的臉了。

    不對,準確的說,是下意識的迴避去注意她的臉。

    武裝完全之後,和馬拿上千代子的竹刀——他的竹刀昨天打大門的時候斷了,今天他往竹刀袋子裏塞了一把木刀,做防身武器。

    等到學校練習就用劍道社的共用竹刀,雖然缺乏維護,但是暫時湊合一下也夠了。

    擺好架勢之後,千代子和那個日式公主頭型的姑娘就拿着裁判小旗,分別站到了兩人兩側。

    “請多多指教。”廣賴教練畢恭畢敬的說。

    和馬也行禮,然後他打斷了就要喊開始的公主頭型妹子的話,問廣賴:“等一等。廣賴教練,呃,你……”

    和馬想問:“你不爆氣嗎?”

    但轉念一想,現在是1980年,說這個沒人懂,現在街機還只能玩很弱智的打蜜蜂遊戲和柏青哥,那些膾炙人口的格鬥遊戲連能承載他們的街機基板都沒誕生呢。

    爆氣的概念根本沒出現。

    而且,就算爆氣的概念已經流行起來了,別人也是看不到爆氣效果的。

    只有和馬能看到狀態欄的詞條和詞條引發的視覺效果。

    所以和馬把話又憋了回去。

    “好吧,可以開始了。”他對公主髮型妹子點頭。

    於是妹子舉起旗子:“第一試合,開始!”

    聲音還挺好聽,讓和馬想起上輩子挺喜歡的一個聲優小倉唯。

    和馬的計劃很簡單,先來個牙突,看看會不會把這個人也打進狀態2。

    沒準人家也突然就回憶殺然後爆氣呢?

    如果真的如同和馬所想,這個世界的人可以從生活經歷中獲得臨時的BUFF,那這個廣賴應該也可以。

    畢竟,誰還沒有個生活呢?

    而且廣賴是個騙子啊,感覺上這種大騙子都會有點人生經歷的。

    和馬的牙突出手了。

    昨天打大門五郎的時候,大門是看到牙突直接後退,用這個走位緩衝了牙突的威力。

    廣賴根本沒後退,他反而上前了——

    和馬看清廣賴動作的瞬間,就知道完了,千代子的竹刀可能——

    但是,千代子的竹刀居然沒有爆開!

    命中的瞬間,和馬感覺自己看見竹刀上有溫柔的光籠罩着。

    那光非常微弱,和馬的感性都懷疑這可能是幻覺,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沒錯,就是有光,而且這八成是和馬的金手指的效果。

    這竹刀,應該是被附魔了——附魔的途徑,可能就是千代子在維護竹刀的時候傾注的感情。

    千代子年復一年,滿含感情的維護竹刀,於是竹刀就變得不一般了。

    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神話,都有這樣的設定,物品長時間被放置在家中,或者被主人滿含感情的對待,就會妖化,變成妖怪。

    在日本,這種妖怪一般被叫做“付喪神”。

    而日本傳統文化中,刀匠鍛刀的時候傾注的感情和意志,也會讓刀獲得靈性。

    當然,武士在長期和愛刀生死相伴的過程中,讓刀獲得靈性的故事,在日本更是比比皆是。

    與之相應的是各種靈刀和妖刀的傳說。

    錯不了,千代子的竹刀因爲多年來傾注的感情,所以強度被強化了。

    然後,問題來了!

    竹刀被設計得會斷裂,是爲了在對練稽古中,保護劍士。

    那如果它在該斷開的時候沒有斷開的話……

    廣賴總教練,整個人向後飛去。

    和馬嘴巴張成了O型。

    媽蛋,昨天好像大門五郎專門叮囑過我,劍道比試中,不要用牙突,會出問題。

    和馬想扶額,但是戴着頭盔沒法扶額。

    壞了壞了,這下出事了。

    廣賴教練哐的一下掉地上。

    越川女子高中也是有錢,這劍道館的木地板打了蠟,鋥光瓦亮的。

    廣賴教練落地之後,還滑出去老遠。

    和馬甚至想衝上去,用一招足球的停球姿勢,把教練踩停在地上。

    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這樣做——那太羞辱人了。

    終於,廣賴停下來了,然後他癱在地上,沉默了好幾秒,才發出悲鳴。

    和馬以最快速度脫下頭盔夾在腋下,跑了過去。

    “沒事把廣賴教練?”

    廣賴教練沒脫頭盔,而是舉起右手指着和馬:“你……你犯規!”

    和馬:“抱歉,是我犯規了,這一局判我負好了。”

    於是公主頭型的妹子舉起旗子:“廣賴教練一本!”

    和馬伸手,把廣賴拉起來。

    “抱歉,第二局我不會用這招了。”

    廣賴脫下頭盔,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和馬:“什麼第二局?不是叛你負了嗎?”

    “第一局我負了啊,但是劍道稽古,是三局兩勝啊……您得拿到二本,纔會贏。”

    廣賴直接出哭腔了:“我還要在你手上再拿一本?不是吧?”

    和馬笑道:“您是霞流的免許皆傳,肯定很簡單的。”

    廣賴盯着和馬,面如死灰。

    “桐生同學說……桐生千代子同學說,您還沒有拿到免許皆傳,您父親就……”

    “別,別用敬語稱呼我,我是晚輩,您不至於這樣,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和馬打斷了廣賴總教練的話,把他強行拉到了起始位置,然後搶過他手裏的頭盔,給他戴上。

    然後和馬回到自己的位置,戴上頭盔:“另外,我確實沒有拿到免許皆傳。所以纔要向您這種有免許皆傳的強者討教啊,來來來,第二回合。”

    和馬刻意觀察廣賴頭頂。

    沒有詞條,沒有進二階段。

    難道是我打得不夠狠?

    他疑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