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16 聚合
    和馬不由得扶額。

    沒錯,和馬沒學過樂理也沒學過譜曲,他現在能看懂簡譜,但讓他以現在的水平去扒譜子,難度有點高。

    看來只能等明天妹子們來了再弄了。

    也許可以今晚就把主旋律和副歌旋律給吹出來練習一下,這樣明天妹子們來了就能直接幫忙扒譜子。

    反正委員長已經說了今天的學習量已經夠了。

    和馬尋思着。

    當然,空手道的練習也不能漏下。

    **

    同一時間,距離道場大概七八公里的某處出租公寓裏。

    租住公寓的一家三口,被以一種非常扭曲彆扭的方式,綁在椅子上。

    除了像行李一般被捆在一起的一家三口之外,兩室一廳的出租公寓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之處,收拾得非常乾淨整潔。

    也正因爲這樣,扭曲的綁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就顯得格外的詭異。

    李正鶴手拿豎着的鉛筆作爲參照物,仔細觀察着這異常的景象。

    “果然還是應該把人往左移動一下。”他用韓語對身後的手下說道。

    “移動哪個?”手下問。

    “當然是整個移動,笨。往左大概三十公分,對對,就這樣。移動完趕快滾開,不要擋着我的取景。”

    手下們離開視線後,李正鶴開始用鉛筆在膝蓋上的便攜畫板上塗抹起來。

    “渡邊君,”他一邊繪製詭異的寫生,一邊用口音很重的日語說,“你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畢竟我身爲一個幫派的老大,竟然還要親自來幹收高利貸這種事。”

    一家三口的男主人發出了嗯嗯啊啊的聲音,他嘴巴被堵住了,也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李正鶴繼續說道:“我也是沒辦法啊,畢竟我們初來乍到,人手短缺。而且說實話,高利貸也不是現在我們最賺錢的生意。

    “但是像你這樣借錢不還的人越來越多,還是讓我很困擾啊。是不是有人跟你說,我們這種外來小幫派,很快會被東京的極道剷平,到時候就白賺我們借給你們的五百萬日元?”

    渡邊先生嗯嗯啊啊的更響亮了,估計是在求饒。

    但是李正鶴對這些充耳不聞。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啦,畢竟連我也不確定我們能不能在關東聯合的圍剿下存活下來,現在還只能偷偷摸摸的乾點小打小鬧的事情,不去招惹他們。

    “所以你的想法,沒有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們完蛋之前,你先全家完蛋呢?”

    李正鶴一邊說一邊加快在畫板上塗抹的速度。

    “大家都是中華文化圈的,你們日本人也應該知道什麼叫殺雞儆猴吧?說實話,我們這些窮兄弟,殺個人根本不用一百萬日元,按這個價格算,你們一家三口不值五百萬。

    “這樣吧,你們可以說兩個仇人的名字,我們一併殺了,也算了卻你們的心願。”

    說着李正鶴看了眼手下:“拿掉那個女的塞口物,讓她說話。”

    手下立刻照做。

    渡邊太太一開口就質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先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怎麼會借那麼多錢。”

    “當然是因爲養了個小三嘛,畢竟你先生剛升課長,課長級養個小三多正常。”

    渡邊太太立刻咒罵起她先生,還掙扎着想要咬渡邊先生,可惜綁法過於奇葩,她未能如願。

    “說吧,”李正鶴繼續畫着畫,“你要殺誰?就不用算你先生了,畢竟他本來就要死。”

    “等一下!五百萬日元的話,我們還是還得起的!”渡邊太太喊道,“存摺在……”

    “我們已經找到存摺了,根本不夠啊。高利貸這種東西,借的時候是五百萬,還的時候可就不一定是多少了。特別是你先生還有惡意拖欠的行爲,這就叫違約金。

    “你也別說什麼爲啥不按照你們需要償付的錢來幫你們殺人,這次我們來是來處理壞賬的懂不,所以只能按本金算囉,說吧,還有兩個名額。”

    渡邊太太咬牙切齒的說:“那我要那個小三死!”

    “可以。小三肚子裏還有個孩子,這就算兩個吧,好了夠數了。”李正鶴做了個手勢,小弟立刻上去把渡邊太太的嘴封上。

    李正鶴畫下最後一筆,又看了看渡邊一家,這才把畫板轉向渡邊一家,展示他剛剛完成的充滿畫面張力的鉛筆速寫。

    “怎麼樣,不錯吧?你們看我這個樣子肯定不會相信,但是,我確實是個藝術家來着。”李正鶴放下畫板,拿起擺在旁邊的卡拉什尼科夫。

    他以嫺熟的動作端起武器,上膛,但最後又變卦了。

    “好像太小題大做了?”他摸着自己的絡腮鬍子,然後把槍放回剛剛擺放的地方,從口袋裏摸出克洛洛手槍,又摸出個消聲器。

    他一邊給克洛洛這把標準的特工用槍按消聲器,一邊哼唱起朝鮮民謠《小白船》。

    他似乎故意放慢了安裝消聲器的速度,以配合民謠的拍子。

    裝完消聲器後,他一面唱着民謠最後兩句“飄呀飄呀飄到雲天外”,一面走上前,準確的射穿了渡邊一家三口的腦袋。

    “收工。”李正鶴轉身對部下說。

    “還要去殺小三嗎?”部下用韓語問。

    “你蠢嗎?我剛剛這麼問,只是想有點儀式感。”說着李正鶴掏出捲菸,叼在嘴上。

    手下趕忙上前幫他點上。

    吐了口煙後,李正鶴說:“剩下的債,不用我再親自出手了吧?你們也派上點用場啊,我原本今天應該去野外寫生的。”

    李正鶴正要走,手下忽然說:“欠我們錢的傢伙裏,有一個的兒子,好像是關東聯合保護下的道場的徒弟,這家怎麼處理?”

    “你傻啊?關東聯合罩着的人欠了債,就不用還了?那我們這地下錢莊還開個屁啊!”李正鶴猛敲部下的腦袋,“該怎麼要債就怎麼要,關東聯合來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有什麼的?”

    說完李正鶴想了想,又補充道:“避免太過張揚,不要帶熱武器,正好你們也該回憶下怎麼用拳腳戰鬥了。那不是劍道館嘛,踢館會不會?

    “總之這事情你們搞定,我可能要去一趟大阪,呆上個把月。”說罷李正鶴把卡拉什尼科夫的摺疊槍托折起來,和便攜畫板一起收進自己的畫箱,然後提着畫箱站起來,“那麼,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