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49 開幕
    第二天清晨,北葛氏高中文化祭終於拉開了帷幕。

    記者們早就等着這一刻了,文化祭是對外開放的,這是傳統。

    實際上文化祭相當於一個隱形的招生廣告。

    日本的高中也和大學一樣,是各校分別招考,如果有別的初中的學生來參加北高文化祭,產生了“這個學校不錯啊”的想法,那來年很可能就會多個來報考的學生。

    將來日本高中還會爲了招攬學生把校服尤其是女生校服改得很好看,吸引妹子們過來——男生們不用吸引,他們的女神過來了他們自然就會悄悄的報考。

    不過現在還是昭和年代,日本學校還在以成績——具體來說就是偏差值——爲榮。

    這個時候校服相對比較保守。

    記者們衝進校園之後,大部分人直奔教學樓,要去桐生和馬的班級搶新聞。

    剩下少部分放棄了搶大新聞的,就在校園裏逮着看起來漂亮的女孩就採訪。

    日南里菜就是其中之一。

    戴着學生會袖標的日南里菜被幾個記者堵在操場上,皺着眉頭一臉不悅的說:“我是學生會長,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們別煩我,滾!”

    記者們怎麼可能喫這一套,他們都想弄個大新聞呢,有些人已經在採訪速記本上寫下“這位女生對我們態度極端的不好似乎有什麼隱情”這樣的文字。

    學生會執行部的男生們殺過來救場,像明星的保鏢們那樣組成人牆把日南里菜從記者的糾纏中營救出來。

    因爲記者們的陣仗太大了,真正過來參觀北葛氏文化祭的外校學生們什麼的,反而在校門外觀望,不確定該不該進來。

    然後少量留在校外的記者,開始在這些真正的來訪者中尋找素材。

    “請問你認識桐生和馬嗎?”

    “那個忍術傳人?我今天就是來看他的呀!”

    像這樣的對話在北葛氏高校的校門外不斷的上演。

    桐生和馬他們班的教室的情況更糟糕,一堆記者堆在教室門外,長槍短炮的對準教室內。

    “桐生同學!桐生同學!爲什麼現在離你最近的是南條保奈美,這是欽定了她是你的女伴嗎?”

    和馬本來不想理這些記者,但是這記者提的問題,讓和馬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我們在排練待會演武的表演內容,她要和我對戲當然要離得近了。”和馬解釋道。

    結果這反而讓記者們提問的情緒更加高漲:“桐生同學桐生同學!你是按照胸的大小來選女伴的嗎?那爲什麼學生會長日南同學沒有入選?”

    “桐生同學桐生同學!你說的演武是什麼?你要表演忍術嗎?”

    “桐生同學桐生同學……”

    和馬此刻是真的覺得這幫記者真尼瑪煩人,他都要  angry了。

    這時候岡田杏裏藉着自己矮小的優勢,擠進了教室之後埋怨的看了眼記者們,隨後把手裏的複印文本塞給此時教室裏另外幾人:“給,你們的臺詞卡,這下終於不用擔心你們忘詞了。該看就大方看,反正大家注意力都會在演武的兩人身上。”

    外面有記者大聲問:“是要表演話劇嗎?男女主會有接吻場景嗎?”

    岡田杏裏很有氣勢的瞪了記者們一眼:“不會有的!我最討厭那種走下三路的垃圾編劇了。”

    在自己喜歡的事物上,這蘑菇頭妹子氣勢驚人。

    不愧是敢於在文化祭選材班會上跟雞蛋子叫板的人。

    和馬看了眼想慫恿岡田加吻戲的南條,後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個時候南條已經換好了今天的戲服,姿態異常的英姿颯爽,所以吐舌頭的動作就突出一個反差萌。

    岡田杏裏直接轉向和馬:“桐生君,這些人堵着我們班的大門,待會感興趣的人都沒法來看我們的演武了,你想點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和馬兩手一攤,“週刊方春說的那些只要有智商的人看了都知道是胡說八道,這些記者是明知那是篇編造的報道還來採訪,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有句諺語說得好,你永遠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和馬說完就發現自己這番話,已經被記者們記錄下來,八成要出現在他們服務的媒體上了。

    也就是說,現在和馬說什麼,都會成爲記者們報道的一部分。

    這讓和馬想起香港警匪片裏的經典臺詞:你有權力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現在和馬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新聞稿的一部分。

    怕不是明天新聞頭條就是“桐生和馬怒斥週刊方春”,後面接一個聳人聽聞的咒罵。

    和馬不知道這幫記者能想出什麼詞來,這些人用文字抓眼球可是專業的。

    他看了眼南條,說:“我們繼續對臺詞。”

    這時候有記者問:“桐生君,你們這次的話劇,是個什麼樣的故事?看南條保奈美小姐的服裝,應該是大正時代的事情?”

    和馬不由得多看了眼南條的衣服,雖然衣服是按照新選組的衣服樣式改的,但是大正時代的服裝和幕末的差別確實不是很大,非專業人士看走眼也正常。

    這時候,岡田杏裏開口了:“這次的故事編劇是我,我來給你們講。”

    她這一說話,記者們鏡頭全轉向她,然後因爲現在是早上,教室裏採光有些不足,所以記者們都用上了閃光燈,一時間岡田杏裏被閃得眯起眼睛。

    這姑娘面對長槍短炮的,終於還是膽怯了,聲音一下子沒了剛剛的魄力:“呃,是、這樣一個故事,就是講有個惡代官……”

    “聽着像是幕府時代?”

    “呃,時代我沒有詳細設定,反正差不多吧,總之有個惡代官……”

    “那代官是桐生和馬來出演嗎?是個惡代官強搶民女然後民女奮起反抗的故事對不對?”

    記者們似乎根本就沒打算讓岡田杏裏說完,想來也是,這些記者都是成年人,估計本來就沒多少尊重岡田杏裏這未成年孩子的想法。

    更何況他們是記者,在採訪業績面前,他們根本不把自己的臉和被採訪者的尊嚴當回事。

    “呃,”岡田杏裏紅着臉,忽然歇斯底里的爆發了,“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完!你們媽媽沒教過你們,要好好的聽完別人說話嗎?”

    這下記者們安靜了,文字記者全低頭奮筆疾書,而攝影記者們又開始了一輪快門狂潮。

    和馬扶額。

    媽蛋,鬼知道明天的新聞會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