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53 所謂不打不相識
    和馬:“門外漢小姐,這個見參喊出來,就是要分勝負了。”

    “還有這樣的規定嗎?”

    和馬默默點頭。

    其實並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和馬穿越到現在,喊過見參的最後都幹到底了。

    而現在只是練習,和馬並沒有和這位小姐當衆分個高下的理由。

    和馬倒不覺得自己會輸。

    “要分個勝負也沒問題,但是,爲什麼呢?”和馬認真的問北川沙緒裏。

    “我剛剛羞辱你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咦?”和馬愣了一下,“你剛剛有羞辱我嗎?我確實唱得只有卡拉ok水準啊,實話實說並不叫羞辱。”

    和馬這話說得非常豁達,他本來就是要挽留人家姑娘,趕鴨子上架嚎兩句。

    北川沙緒裏看着和馬,然後朱脣輕啓,說了一串音節。

    日語是一種表意非常模糊的語言,這種模糊的體現之一就是日語裏同音的詞特別多。

    比如鼻子和花朵,兩個詞的羅馬音音標完全一樣,只靠重音的前後來區分。

    所以很多日本的作品,主角會在關鍵的時候聽錯一些關鍵詞句,看似灑狗血玩爛俗,但其實日語在情急之下真的很容易聽錯的。

    現在妹子突然說了一串音節,和馬第一反應是疑惑,因爲這一串音節能對應上的日語詞好像和之前的話題沒什麼關聯。

    緊接着,和馬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表情隨之嚴肅起來。

    女孩笑了:“看吧,這不是有和我分個高下的理由嗎?”

    和馬架起竹刀:“竟然是這樣的展開,命運還真是喜歡捉弄人啊。來吧。”

    **

    此時,在門外的記者們有不少乾脆就沒聽清女孩說的那音節,聽清的幾個也一頭霧水。

    只有花房隆志咋舌,然後拍了拍搭檔的肩膀:“走了,這邊拿不到可以發出來的料了。”

    “誒?怎麼回事?”若宮大輔一臉莫名,“這就走了?這有着天籟之音的姑娘跟桐生和馬的激情碰撞,我感覺我們的讀者最喜歡這種了。”

    “走啦走啦,就算採訪了,編輯長也不敢發。畢竟上次高倉健那事情還沒過一年呢。”

    “什麼鬼?”若宮大輔畢竟是攝影專精,對語言文字不如寫文的花房隆志敏感,“等等,是那一串音節的問題嗎?我沒太聽清楚……”

    花房隆志把搭檔拉到樓梯間,確認附近沒人在偷聽之後,才壓低聲音說:“她說的是白峯。我早就聽說白峯會會長的千金在玩音樂,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

    “誒?白峯會是那個……馬上要晉升直系一代的白峯會嗎?那確實沒人敢報道……不對,朝日新聞可能會?畢竟他們的編輯記者都是左翼出身,比較不怕死……”

    花房隆志噓了兩聲:“走,跑跑別的料去。”

    **

    桐生和馬和白峯會其實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畢竟有深仇大恨的那個白峯會下屬津田組,已經被和馬拆了。

    還有七個月就是津田正明的週年忌日。

    白峯會的關聯建築會社,還幫和馬翻建了被卡車撞壞的道場大門。

    但是,和馬是將來的警察,而且發誓要把關東聯合的總長斬於刀下。

    而眼前這位很可能是白峯會會長的千金,她將來是有權力繼承白峯會的。

    就好像《反恐精英》裏,反恐精英看到恐怖分子就要戰個痛一樣,和馬對上這位,理所當然的應該分個勝負。

    當然,現在和馬還不是警察,她也沒繼承白峯會,所以現在只是用竹刀,算是對未來的預演?

    女孩挺劍向前,出招快狠準。

    這確實是神道無念流的劍技。

    和馬不熟悉神道無念流,對它的套路瞭解不多,只能見招拆招。

    但是對方的速度和力道,有點出乎和馬的預料。

    按理說,自己有實戰加持,就算劍道的等級落後,應該也不至於感受到這麼大壓力。

    難道說……對方也有不低的實戰等級?

    “真令人驚訝,”和馬開口了,“你這劍法,不像是在道場裏練出來的溫室裏的花朵啊。”

    “哼,你們這些人,總喜歡裝作可以從劍技中讀出什麼了不起信息的樣子。就靠這兩下你能看出來什麼?”

    女孩一邊反駁,一邊繼續攻勢,而且明顯動作更快,力道也更大,相應的破綻也變大了。

    看起來就像是她對和馬的話語的否定態度,體現在劍技之中一樣。

    “你們總說什麼心技一體,什麼通過劍來互相理解,那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存在!劍技就是單純的技術而已,交手中除了能感受技術的高低優劣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和女孩的話語呼應,她的攻勢越發的凌厲。

    然而過大的破綻讓和馬從容找到反擊機會。

    和馬的竹刀撥開對面砍過來的攻擊,準確的打在女孩的手臂上。

    本來和馬想在最後一刻收力的,但那樣做說不定她會躲掉。

    這姑娘反應是真的快,已經開始應對了。

    收力讓揮擊速度下降,她真的能躲過。

    於是和馬的竹刀以原本的速度和力道命中的手臂,和馬知道這一下肯定很痛。

    但是女孩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彷彿痛覺不存在一般。

    “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心亂了所以出現破綻?”

    她用挑釁的口吻問道。

    “不,”和馬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悲哀,我剛剛真的以爲我們是同道人”

    畢竟,和馬也曾經憧憬過詩與音樂還有遠方。

    “按照演武的劇情,我們打完這一架,就可以互相理解了。”女孩揶揄道,“所以你和津田正明,應該也互相理解了對不對?”

    “嗯。”和馬挺劍向前,一邊攻擊一邊說,“我知道他是個無可救藥的渣滓,爛人。”

    “這種事情還要打過才知道?武道家也不過如此嘛。”

    和馬其實想說,津田正明算哪門子的武道家,還不如攻樓的時候跳出來的那個叫津田組的若頭給和馬留下的印象深刻。

    不過津田正明比遠藤中人要好多了,至少津田正明從登場到最後掛掉,都給人一種BOSS的感覺。

    不像遠藤中人,就一精英怪。

    甚至眼前的初中妹,都比遠藤中人更有BOSS的感覺。

    和馬轉入進攻之後,局面變得有利於他。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然而北川沙緒裏比起剛剛被和馬語言挑逗時的狀態,要沉穩了許多,滴水不漏的防住了和馬淒厲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