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88 給你們演示一下光速玩梗
    “行吧,你來試一次。還是用這個泡沫塑料磚頭來,就位吧。”

    方山知世歡天喜地的就位了。

    然後她不出意外的被塑料磚頭砸到了,還沒站穩摔了一跤。

    鈴木管家做完示範並沒有走,站在旁邊可能想隨時提供點建議,這時候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方山知世,搖了搖頭:“這位小姐,沒有練武基礎就罷了,連練舞基礎都沒有嗎?”

    副導演昂山說:“流行舞和交誼舞姑且還是學過。對身體形態和控制力比較高的芭蕾什麼的……學過這種的纔是少數吧?”

    鈴木管家“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方山知世被現場醫療組帶下去處理大腿拉傷的同時,和馬拍完了替身的戲份,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方山知世喊上來凹造型。

    “你沒問題嗎?”和馬有些擔心的看着她的腿。

    “醫生說沒什麼大事,有點疼罷了,等明天就會大大減輕。”方山知世看起來挺失落的,“不過會有淤青,所以明天開始要把裙子加長,防止淤青太明顯的露出來。”

    和馬咋舌。

    他本來想讓方山知世凹一個《醉拳2》裏面盧惠光的朝天一字馬那樣的POSE,反正B級片,服務下觀衆也好,這下只能放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朝天一字馬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凹的,但是和馬考慮到方山知世有BUFF,說不定努把力能凹出來。

    和馬三言兩語就講完了方山知世的戲——反正她就是在高速攝像機面前凹造型而已,簡單。

    和馬構想中的這個鏡頭,戲都在飛出去落地的龍套們身上。

    因爲是室內攝影棚,天花板上有給攝影機俯拍用的小平臺,和馬讓人把那個小平臺移動過來,讓兩個反派演員從小平臺上往下跳,攝影機拍他們落地的瞬間,剪輯一下就是飛出去之後落地的感覺了。

    第一次拍完,和馬總覺得少了點啥。

    他想了想,懂了:“道具組,弄點可以撞倒的東西過來,在這個位置堆一摞空油桶。”

    演龍套甲的演員當即露出哭出來的表情:“不會要我往這堆東西上跳吧?”

    “還有緩衝呢,多好。”和馬不以爲意,“拿出點根性來啊!就你這樣還想開……還想拍電影?”

    龍套一副認命了的表情。

    和馬轉向另一位預訂要飛出去的龍套,說:“你,待會這裏讓道具組立個牆,你往牆上撞,然後順着牆滑下去。”

    和馬剛說完,道具組那邊就推着牆過來了——原來這牆下面有輪子,可以推着走,方便隨時重構室內攝影棚的結構。

    負責道具的森田來問和馬:“這牆您看行嗎?要不我換個鐵材質的?那個撞起來聲音會響一點。”

    這個最後一句顯然是幸災樂禍的調侃,電影中的環境音絕大多數都是後期配的,就算撞得再響也沒有麥克風來收錄。

    和馬沒回應調侃,直接對森田說正事:“你在這牆上掛個鍾。”

    “行,要什麼款的?”

    “要那種整點報時的時候,會有個布穀鳥從鍾裏出來布穀布穀叫的。”

    森田撓了撓頭:“要……這種啊?”

    “怎麼,弄不到嗎?”

    “這個……這樣,我去隔壁兒童電影片場看借一個吧。這種小玩意他們應該有。”

    “好好,速去速去。”

    接下來爲了等鍾到位,又磨蹭了半小時,不過反正本來預訂是要拍攝可以剪出十五分鐘影片的素材,所以給和馬的拍攝時間本來就非常多,浪費一點也無所謂。

    等鍾拿來,和馬已經指揮着道具組,把攝影棚內的擺設都重新調整了一遍。

    一想到待會倆龍套跳完,這些擺設大部分都會被撞倒,如果不能一遍過還要重新擺,和馬就覺得蛋疼。

    重新擺他可不會參與了,讓道具組自己來吧,就算細節跟和馬親自指揮擺的有點不一樣,他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鐘不光要掛上去,你還得整個機關,待會等這兩位都摔在地上‘不動’了,東西都倒下,塵埃落定之後,你再讓這個鍾單獨掉下來,落在地上,開始報時。”

    和馬說的這一套,是一種挺常見的表現手法,後來的電影挺多這樣處理的。

    比如《黑客帝國》那經典的大廈樓底電梯大廳大戰,一頓打打完,尼奧和崔蒂尼上了電梯之後,畫面沒有立刻切走,還是拍攝着空蕩蕩的電梯大廳,然後這時候就有一塊被打鬆了的牆壁嘩啦一下垮下來。

    但是這個年代,這種手法一般還是用在“卡通”裏面,比如《貓和老鼠》啊,《兔八哥》啊。

    電影一般只有喜劇片會用這些手法。

    但是斯皮爾伯格在《奪寶奇兵》這正經動作片裏也用了不少卡通裏的手法,添加了一些喜劇效果,事實證明觀衆們非常喫這一套。

    和馬這個想法,讓道具組又一頓忙活,不過這次他們只用三分鐘就搞定了:他們在鐘上面栓了個繩子,從牆後面拽着繩子,所以鍾其實是被和牆面同顏色的繩子吊着,需要鍾摔下來的時候牆後面的老兄鬆手就完事了。

    至於布穀鳥蹦出來叫,這鐘本來就是設計成遙控的,是隔壁片場用來整喜劇效果的玩意兒。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和馬宣佈各就位。

    “愛克什。”

    雖然方山知世對自己只用凹造型這點非常不滿,但還是很敬業的把造型凹了出來。

    風扇對着她呼呼吹,撩起她的水手服翻領和裙子,老實說大冬天穿單薄的水手服就這樣被風扇吹,賊冷。

    但是方山知世完全不爲所動。

    和馬只看了她一眼,注意力都在反派那邊,畢竟反派摔得好不好,纔是這個鏡頭過不過的判斷標準。

    所幸,這次兩位摔得非常敬業,那位撞牆的,還很敬業的在牆上彈了一下,才摔到地上翻滾幾圈。

    和馬等龍套甲撞倒的那堆東西全都倒在地上後,才示意:“鍾,放手!”

    牆上的鐘應聲落地,滾了幾圈停下,然後布穀鳥開始報時:“布穀布穀……”

    “好!卡!”

    和馬正爲一鏡到底興奮呢,身後傳來委員長的聲音:“和馬同學!師父!該回家複習了!”

    和馬回頭回了句:“好的,知道了!”

    然後他看了眼攝影棚內的表,嘀咕了一句:“才八點……”

    老實說,第一次拍電影,還挺好玩的。

    和馬有點捨不得。

    可是神宮寺一向很有道理,爲了考上東京大學,自己是該回去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