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加子:“應該是跟日南或者方山知世的狗仔吧。”
因爲美加子說這話的時機,和自己思考的同步率高得離譜,和馬不由得讚了她一句:“說得對啊,你偶爾也會說點很有道理的話嘛。”
“什麼意思啊?我好歹也是上智大學英文學部B判定呢!B判定耶!放在全日本的學生裏,至少也是個鳳尾了。”
“嗯,很厲害喲,美加子。”東京大學法學部A判定的神宮寺玉藻點頭道。
然後慶應義塾大學政治學部A判定的南條保奈美接口道:“相比夏天的時候,美加子真的是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呢。”
最後,東京大學法學部B判定的桐生和馬輕輕拍了拍美加子的肩膀:“你這份努力,我姑且認可了。”
“什麼啊!你們這態度什麼意思啊!可惡啊,雞蛋子和南條就算了,你也是B判定憑什麼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和我說話啊。”
和馬:“憑我是你師父啊。”
美加子一時語塞。
她交了學費,名字掛在桐生道場的徒弟那一欄下面了,所以和馬確實是他的師父,確實有資格對她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美加子憋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和馬哈哈大笑。
神宮寺玉藻催促道:“快走拉,回家複習去。三月就要考試了,沒幾個月了。”
於是桐生一行和往常一樣邁上回家的路——照例是先去接千代子,然後購置一番每日的口糧,再去舊書店看看有沒有剛好合適的舊的教輔書進貨。
等回到桐生家,就直接在道場開學習會。
這一個多月基本都是這樣的節奏。
學習會進行到一半,中場休息互相批改卷子的時候,美加子再一次開口問道:“所以電影的事情會怎麼收場呢?”
和馬聳肩:“不關我們事。愛怎麼收場怎麼收場唄,反正我工錢賺到了。”
“你學費還差多少?”美加子又問,“差得多的話,你就去寫一首歌唄。”
美加子雖然早上永田製作人來的時候她不在場,但中午閒聊的時候和馬已經把早上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和馬看了眼在旁邊複習的千代子,千代子馬上說:“哥哥的學費基本上湊齊了,還差一點只要把你們未來幾個月來道場的學費算上,就夠了。但是……交完學費咱家就沒錢了。”
和馬:“今早你還‘哥,咱家有錢了’。”
“早上我不是沒點具體信封裏有多少錢嘛。東京大學明明是公立學校,學費還這麼貴,唉。幸虧咱家就在東京,不用租房住,能省一筆房租,不然真不知道哪兒來的錢讀完四年。”
和馬咋舌,然後悄悄看了眼此時在場最富的富婆。
上輩子和馬在網上也跟風刷了不少“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爛梗,但是富婆真的在眼前了以後,他又不想當小白臉喫軟飯了。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王立宇宙軍》了,按照上個時空的歷史,庵野那幫人會忽悠到一大筆投資,這個時空的展開肯定也差不多。
到時候自己這個音樂擔當肯定能分一筆,解決囊中羞澀的問題。
至於以後拼命拍新片還債什麼的,和馬想好了,自己在這個項目裏只當一個打工的,結算完工資就跑路,債讓庵野那幫人背去。
和馬算盤打得啪啪響的當兒,南條看着他開口了:“其實我可以試着說服下爺爺,到時候讓南條財團下面的安保人力派遣公司請和馬去當劍術教頭,這樣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了。”
和馬還沒回話呢,神宮寺開口了:“南條老爺子,不是說獨立解決學費問題,也是考驗的一環嗎?這樣行方便,南條老爺子會認可和馬同學嗎?”
和馬看了眼神宮寺,聞到了宮斗的味道。
他決定裝作要拉屎,先躲一躲再說。
於是他捂着肚子站起來:“哎呀,突然肚子漲,憋不住了,我去去就來。”
也不等妹子們反應,和馬扭頭就溜.
等他從衛生間回來,委員長、南條還有美加子正在互相批改卷子,看起來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和馬其實挺好奇,想問問到底誰贏了。
但是這東西吧,又不好問。他只能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在位置上落座。
結果屁股剛碰到坐墊,就聽見有人按門鈴。
美加子擡起頭,看了眼玄關的方向,問:“記者終於來了?”
“不知道,我看看去。”和馬站起來,快步出到院子裏,直接繞到正門,於是看見郵遞員打扮的人正站在門口。
郵遞員也看到他了,直接問:“是桐生先生嗎?”
“是的,是我。”和馬點點頭,“怎麼,有我的信?”
一般信件會直接放進門口的信報箱。
而且現在都傍晚了,郵遞員正常該下班了。
郵遞員點頭:“掛號包裹,要求直接送到您本人手中。”
和馬心中咯噔一下,按照克蘇魯系作品的套路,這就是要開新副本了。
他一臉狐疑的上前,在簽收單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想起來在日本光簽名不行,一定要有主人的印章。
“千代子,拿我們家的印章來。”和馬說。
“來了。”千代子迴應。
這個郵遞員比較年輕,也沒那麼循規蹈矩,不等印章蓋上,就把包裹給了和馬。
和馬仔細看信封的落款,發現不是匿名信——那些克蘇魯系的故事開新副本,這得是匿名信。
信來自騷尼音樂,和馬掂了掂,發現還挺沉的。
千代子拿着印章過來,滿臉好奇的看着包裹:“誰寄來的?”
“騷尼音樂。”
“誒?難道……專輯賣不出去所以送到我們這裏來抵版稅?”
和馬不由得皺眉,雖然他知道另一個時空的歷史,知道騷尼音樂之後會在日本樂壇呼風喚雨,但是……這事情也沒個準是吧。
他掂了一下包裹,安撫千代子:“包裹挺嚴實的,裏面不像是卡帶。”
“哦,那還好。”
這時候郵遞員確認過印章,隨後向和馬行禮,騎着自行車走了。
和馬把印章交還千代子,拿着包裹將信將疑的回到道場,往地上一扔。
包裹觸地發出好大的聲音,而且聲音很悶,明顯裏面內容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