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方義昭雙手插兜,一邊咋舌一邊仔細打量和馬:“昨天你發現了屍體,今天你把逃走的兇手當街捉拿歸案,這要是偵探,我第一個懷疑你纔是幕後真兇。”
和馬只能露出苦笑,他也覺得這實在太巧了。
他本來以爲自己抓了個有故事的女裝大佬什麼的,沒想到拉回文京區警署,把那貨妝給卸了之後在旁邊看着的警察大呼這不是我們正在追緝的那殺人兇手嗎
於是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雖然沒把和馬扔審訊室裏去,但警署依然禮貌的把和馬請到了單獨的會議室,並且讓南條等人在另一個房間等候。
“我只是感覺這個人形跡可疑,”和馬試圖解釋一下,“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高見澤學姐跟我描述過那個落跑的鄰居長什麼樣。”
高見澤學姐確實跟和馬描述過,所以不需要串口供,警察去問學姐肯定會給肯定回答。
島方義昭警部盯着和馬,一臉難以置信:“你就憑着高見澤小姐的描述,就看破了對方精湛的化妝術這可是連寶冢劇團的化妝師都沒能識破的化妝術啊”
和馬趕忙解釋:“我沒有看破,我並不是因爲確定他是殺人兇手才捉拿他,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然後我喊停了車,一下車他就開始跑。
“看他這麼心虛,我就決定先把人抓住再說。”
島方義昭咋舌:“好一個看他這麼心虛不過,一線的巡警確實經常靠類似的辦法逮住一些小偷什麼的。但你這個也太巧了”
島方義昭頓了頓,又仔細打量和馬,搖了搖頭說:“我怎麼覺得,你在大學期間就會破一堆案子呢”
和馬撓撓頭:“不瞞您說,我也覺得”
“真的只是偶然嗎”島方義昭打斷了和馬的話,雙手按住和馬面前的桌面,前傾的身體向他施壓。
和馬完全不怕這種施壓,堂堂正正的迴應:“真的是偶然。”
島方義昭沒有停止施壓,於是和馬辯解道:“我有什麼必要去殺妹子,我身邊的妹子都過剩了。”
島方義昭鬆弛下來:“你說得也對。一般這種事情,是情殺的可能性很高,而你
“嗯,我覺得你反而容易變成情殺對象,就算是劍豪,也要小心下毒之類的手段啊。”
和馬:“您別詛咒我啊。”
“我不是詛咒,我可是接手過幾個女孩合夥把負心漢幹掉還分屍的案件。現在那些姑娘都在女子監獄裏關着呢。”
島方義昭說完轉身要走,和馬叫住他追問道:“等一下那個傢伙,他是人類吧”
島方義昭一臉疑惑的扭頭看着和馬:“不然呢他不是人類還能是什麼”
“呃,比如,付喪神”
“哈哈哈哈,你太會開玩笑了,不愧是藝術家。”
說罷島方義昭轉身向會議室的大門走去,走了幾步纔想起來扭頭對和馬說:“對了,你可以走了。感謝你對案件的偵破出了如此大的力,我在寫報告的時候會詳細報告你的功績。”
和馬:“感謝。”
島方義昭擺了擺手,出門走了。
和馬摸着下巴,心想看來那個詞條的說明,並不是說那個人就是付喪神,而是指詞條本身來自一種付喪神。
這個畫中人,應該也是出自付喪神這種精怪的詞條。
而不是這個人本身是付喪神。
就好像和馬自己帶着孤龍詞條,但他不是龍,不能飛,也沒有鱗片和爪子。
和馬正尋思呢,進來一個警署的軍裝警察,拿了張表給和馬填。
和馬填完,這小警察拿出自己警察手冊:“能不能給我籤個名”
“可以啊,”和馬說完,心生好奇,便問道,“最近找我簽名的人有好幾個了,我這麼出名了嗎”
“你不知道,都說讓你在警察手冊上簽名之後,事業上就會事事順利,升遷都順利很多啊。”小警察說。
和馬心想尼瑪我這算什麼,給警察手冊開光嗎
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是不是我桐生和馬百年之後,就要被尊爲警察的守護神,出警之前日本警察都要拜一下我的像
和馬一邊內心吐槽,一邊把名字簽在警察手冊上,然後把手冊還給了小警察。
“這邊請,幾位小姐就在隔壁等你呢。”小警察接過手冊,畢恭畢敬的說。
和馬點點頭,站起來,跟着警察離開了自己呆了一個多小時的會議室。
在和馬呆的會議室的樓下一層,審訊室。
剛從和馬那邊離開的島方義昭進了審訊室,直接咧嘴笑道:“好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的好苦西田順我還爲了找你,專門去寶冢劇團,被那幫臭脾氣的女演員甩臉色”
西田順擡起頭,開口第一句:“人不是我殺的,我甚至不認識她”
島方義昭擡手就要揮拳,然後被他搭檔行田惠士攔下來。
“閉路攝像頭沒關。”行田惠士小聲在島方義昭耳邊說。
島方義昭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閉路攝像頭上的燈滅掉。
大家都是警察,都懂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都會做的。
島方義昭對審訊室側面的單向玻璃點點頭,隨後一拳招呼到西田順的臉上。
日本這邊,殺人案定罪最重要的證據,是認罪口供。
只要有認罪的口供並且嫌疑人簽字確認了,就算證據嚴重不足,一樣可以定罪。
所以柯南里面才每次都要在案件最後讓兇手自述殺人動機,其實就是起到一個認罪的作用。
在日本只要兇手自己認罪,哪怕警方掌握的證據是柯南里面那種扯談的證據,也可以定罪。
甚至不需要形成完整證據鏈。
所以擊潰兇手心防讓他認罪,在日本是非常有效的“偵破”手段。
擊潰心防的手段嘛,當然可以通過陳列如山鐵證來做到,如果沒有鐵證,那也可以通過物理上的手段來達成。
此時,島方義昭在用物理手段,對西田順的心理防線進行攻擊。
反正西田順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請到超級律師爲他辯護的樣子。
幾下老拳下去,西田順充滿中性美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但他依然堅持說道:“我沒有殺人。我那天晚上,照常回到租的房子,準備繼續創作我正在創作的音樂劇”
島方義昭又一拳打過去:“音樂劇我讓你永遠上不了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