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18 遲到總比不到好
    和馬看了眼院子裏的衆人。

    大家都被北川沙緒裏的歌聲吸引,全都停下其他動作,扭頭看着彈唱的女孩。

    北川沙緒裏只是一門心思的彈唱,看都沒看衆人一眼。淡淡的迷惘和惆悵,從琴絃間透出,藏在歌聲裏。

    等到一曲結束,和馬率先鼓掌。

    “唱得真好,我都想爲你寫歌了。”和馬說。

    “你給我寫我也不會要的。”北川沙緒裏看了和馬一眼,“我們之間存在着不可調和的立場隔閡。”

    和馬聳了聳肩,從還掛在肩上的裏取出了口琴。

    北川沙緒裏目光從和馬臉上,移動到口琴上。

    和馬想了想,決定就呼應剛剛北川沙緒裏的彈唱中透露出來的對前路的迷惘和惆悵。

    他決定來一首所以我放棄了音樂だから僕は音楽を辭めた。

    不過這首歌節奏很快,用口琴吹只怕有點燙嘴。

    和馬也算老老實實的練了一年口琴,現在口琴水平在業餘愛好者裏面應該已經算一流了,但一想到所以我放棄了音樂中歌詞的速度,和馬就犯難。

    這已經和口琴水平無關了,感覺那歌就不太適合用口琴演奏。

    除非有個大師級的作曲家出手,專門把曲子給改編成口琴曲,不然沒戲。

    但和馬顯然沒這個編曲能力。

    於是和馬想了想,改變了主意,決定把所以我放棄了音樂給放到自己學會了鋼琴或者吉他的時候再唱。

    他想換一首同樣帶着迷惘和惆悵的曲子。

    然後莫名其妙的,他就想起了我成爲了別人的女朋友別の人の彼女になったよ。

    這歌的歌詞很有意思,心大的直男會覺得這就是個綠茶婊的自述,甚至以爲這是某種“養舔狗”示範,但心思細膩的人會從歌詞裏看到一個向現實妥協不得不放棄摯愛的小姑娘的身影。

    但現在是口琴時間,和馬不需要把歌詞唱出來。

    只聽旋律的話,就是個感傷惆悵的曲子。

    關鍵適合用口琴吹。

    於是和馬把口琴湊到嘴邊,照着記憶中的旋律吹了起來。

    我成爲了別人的女朋友這歌的歌詞,寫得很有水平,全程以女生的口吻來講述,第一段看起來就是個純粹的ntr故事,女孩告訴男孩:我成了別人的女朋友,我現在的男友和你不一樣成熟穩重巴拉巴拉。

    然後進了副歌,就順理成章的唱“所以對不起不能再見面了,抱歉”“你也快點成爲別人的男朋友吧”。

    到這裏這是個單純的失戀情歌,帶ntr那種。

    但是第二段開始味道就不對了,女孩開始抱怨,“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素顏放聲大笑了”“也不能大聲抱怨了因爲他會生氣”“夢想和希望什麼的已經不會討論了”“說着正確的話像個優雅的大人一樣”

    然後進副歌,這副歌有個重複段,一開始還是和前面一樣的“所以不能再見面了抱歉”,但是在重複段之前,一句“但是我果然很自私啊”,一轉攻勢,重複段的副歌歌詞就變成了“所以還是好想見你啊”。

    整首歌最後在一句“所以快點成爲別人的男朋友吧,在我打電話給你之前”結束。

    雖然上輩子的和馬日語就懂個壓滅什麼的,體會不了日語歌詞在文法上的精妙,但光從歌詞內容他也能感覺到這詞寫的是真有水平。

    和馬對這首歌感觸極深,因爲他曾經有一個差點就成了的藍顏知己,最後妹子就是用這首歌結束這段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感情。

    就因爲這個,和馬等了那個電話幾年,結果直到穿越都沒有等來那個電話,他也沒有成爲別人的男朋友。

    於是這個故事就變得更惆悵了。

    和馬把回憶帶來的惆悵灌注進旋律裏。

    帶着情緒的旋律,最爲動人。

    北川沙緒裏本來皺着眉頭一臉不屑的,聽着聽着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眉頭舒展開了。

    她開始輕撫琴絃,給和馬的口琴配上了即興的和絃。

    和馬吹完第一段副歌,看了眼北川沙緒裏,拿下口琴,趁着她和絃沒停的時候,開始直接唱詞。

    反正詞是現成的,雖然和馬只記得大概,但是這個時空的和馬會說日語了,在音樂的幫助下一下子就把記了個大概的詞給串起來了。

    第一句唱出來的時候,美加子撲哧一下笑了,畢竟這歌的詞,是以女性口吻寫的雖然原唱還貼心的在mv裏給間奏部分標了“

    eak”字樣。

    北川沙緒裏這裏看和馬,顯然是打算通過和馬的表情,判斷要不要自己solo一段間奏。

    但是和馬把副歌第一遍的最後一句唱出來:“果然我還是自私。”

    北川沙緒裏察覺到副歌歌詞和之前不同了,然後她立刻判斷要進重複的副歌,便繼續維持和絃,配合和馬的吟唱。

    聽清楚和馬唱的是“果然我還是很想見你啊對不起”,北川沙緒裏又調整了一下和絃,讓它更加貼合情緒。

    當和馬把最後一句“快成爲別人的男朋友吧,在我把電話打給你之前”唱完後,北川沙緒裏也巧妙的結束了和絃。

    她看着桐生和馬,問道:“你寫這歌什麼意思如果是送給我的話,不覺得這歌太怪了嗎”

    肯定怪啊,我本來打算送你一首所以我放棄了音樂的,但是那個口琴太難吹了,所以隨便找了一首頂上和馬如此想到,但是肯定不能這樣說。

    於是和馬反問:“你不覺得是一首好歌嗎”

    “你唱得太爛了。”北川沙緒裏批評道,“爛透了。”

    說完她再次彈起吉他,照着和馬剛剛唱過的歌詞和旋律,輕聲彈唱起來。

    她唱起來,這歌就彷彿完成了涅槃一樣,變得婉轉動人催人淚下,被迫放棄摯愛向現實妥協,但又依依不捨的小女孩的形象,躍然紙上。

    和絃顯然也比剛剛更加貼合歌曲傳達的情緒。

    和馬聽着北川沙緒裏的彈唱,不由得感嘆:這個傢伙是天才啊。

    只聽過一次的歌,立刻就連歌詞帶旋律記住,並且還能自己配和絃。

    她有的可不止是被天使親吻過的嗓子。

    和馬聽着她的清唱,角色把這歌抄出來已經值了。

    能讓這姑娘唱,這歌抄得已經值了。

    花房隆志焦急的擺弄着自己新買的遠程收音裝置。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輕盈的嗓音從擴音器中傳出,但是吉他的和絃依然收錄得稀爛,基本聽不出和絃如何。

    但是花房隆志不在乎,有唱詞知道旋律就夠了。

    “年輕的天才音樂家把有過因緣的地下偶像帶回了家,並且寫了一首意味深長的新歌給她這是大賣的味道啊”

    花房隆志興奮不已的自語道。

    若宮大輔問:“所以我們就發這個”

    “不,怎麼可能發我是說,怎麼可能現在發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我們先把連環殺人的大新聞給追到手,等爆完一波大的,熱度過去之後,再找個好時機把這個拋出去。”

    花房隆志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