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20 又到了賞櫻會胡鬧的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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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北川沙緒裏的宣言,和馬兩手一攤:“你能讓我後悔怎麼讓我後悔繼承白峯會然後跟我清算我毀掉白峯會最新搖錢樹津田組的總賬”

    北川沙緒裏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繼續擺弄琴絃,用露骨的態度迴避和馬的問題。

    一時間場面完全冷了下來。

    和馬看看其他人,對上南條保奈美的目光後,她輕輕搖頭,而在她旁邊的美加子則用嘴型對和馬說:你會不會聊天啊靠

    這時候神宮寺玉藻走向劍道部衆人:“大家別乾站着了,來這邊坐,路上買的點心、酒和小菜都交給我吧。”

    千代子這才如夢方醒,跑到神宮寺玉藻身邊幫忙。

    衆人這纔在院子裏已經鋪開的塑料布上落座,並且開始高聲談笑,院子又變得熱鬧起來。

    戶田前輩雙手叉腰,站在老櫻樹樹下,擡頭看着那遮蓋住大半個院子的巨大樹冠,用青森地區的方言感嘆道:“我天吶這樹怎麼這麼老大”

    甘中美羽拎着一瓶酒,過去就踹了戶田一腳:“別那麼沒文化會讓東京人看不起我們青森大老粗的”

    “你不也用青森方言了等等,你手裏拿着什麼”

    戶田學長盯着甘中美羽手裏的酒看了半天,忽然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媽的,誰給她伏特加她這酒品你們真敢給啊”

    “伏特加怎麼啦”甘中美羽一邊用俄式彈舌高聲嚷嚷,一邊一腳踹向戶田學長,“個子矮就不能喝伏特加嗎我明明已經20歲了”

    “不是,不是個子矮的問題。”

    “我的酒品有什麼問題嗎我酒品好得很每次還是我和高見澤一起把爛醉的你送回你租的公寓呢”說完甘中美羽就舉起手裏的伏特加瓶子,直接對瓶吹。

    和馬看了眼高見澤學姐,發現她臉上滿是無奈,跟和馬對上目光後,還露出了苦笑。

    看來事實是高見澤學姐每次都要把爛醉如泥的兩人給送回各自家裏,但是在甘中學姐腦袋裏就成了她和高見澤一起送戶田。

    這時候甘中美羽直接跳上院子裏那小假山那是負責隱藏給添水供水的抽水機的玩意。

    站在假山上的甘中美羽唱起了蘇聯名曲喀秋莎。

    不過她的俄語稀爛,讓和馬懷疑她根本就在亂嚎,反正只要彈舌夠多,就會給人一種俄語的感覺。

    甘中美羽唱了兩句,居然有人給她伴奏,和馬扭頭一看,發現是北川沙緒裏。

    甘中美羽在假山上指着甘中美羽:“很好斯同志對你很滿意明天到盧比揚卡上班”

    然後甘中學姐又懟了一口伏特加,然後高呼:“烏拉”

    喊完她又開始唱歌,聽那連綿不絕的彈舌,估計還是蘇聯歌曲和馬聽了一會兒才聽出來這次是紅軍最強大。

    多虧了甘中美羽行動,氣氛被徹底炒熱,不少人跟着他一起嚎。

    千代子和神宮寺端着用盤子裝好的點心和下酒菜出來,高見澤學姐見了趕忙過來接過盤子,轉身擺到塑料布上。

    甘中美羽一首歌嚎完,顯然意猶未盡,開始下一首歌。

    這次和馬聽第一個樂句就認出來了:這是歌唱動盪青春啊。

    不過甘中美羽這次沒有唱彈舌俄語,而是唱的日語,這首歌的日語版叫心的青春之歌,看名字就比蘇聯版軟弱。

    但是讓和馬意外的是,這一次居然有很多人跟着甘中美羽唱起來。

    學運最高峯的時候,現在坐在院子裏的這些人,應該還在上初中或者小學高年級,但顯然他們都記住了那些前輩們的英勇。

    那應該是日本最後的脊樑了,畢竟學運的最基本訴求之一,就是反對日美安保條約。在那之後日本就徹底成了美國的狗。

    和馬也跟着大家,一起哼唱。

    如果有日本gonan這個時候從院子外經過,肯定會嚇一跳。

    歌聲漸漸落下,最後的陽光也消失在天邊,夜晚降臨,初上的月亮投下皎潔的光。

    月光下的落櫻,看起來比白天要華美許多。

    不愧是比古清十郎啊,春觀夜櫻果然是人生一大樂事。

    和馬一邊感嘆,一邊從經過身邊的神宮寺端的盤子裏,拿起一袋樂事薯片,滋啦一下撕開,津津有味的喫起來。

    美加子靠過來,伸手從和馬手裏的袋裏掏薯片喫。

    假山上的甘中美羽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然後開始唱津輕海峽冬景色。

    和馬都不知道這歌居然這麼老。

    可能是因爲歌曲講的就是自己家鄉那邊的事情,甘中學姐唱得可投入了,只可惜演歌的演唱實在有難度,非專業人士唱就只能各種乾嚎。

    和馬叫住完成了“上菜”拿着空托盤要回屋裏去的神宮寺:“雞蛋子,你來首演歌唄”

    “我演歌唱得不太好啦。”玉藻笑道,“要是打太鼓的話,我還湊合。”

    你那太鼓叫湊合啊

    和馬正想說什麼,忽然看見岡田幸二和庵野明人拎着食物和酒繞過房子出現了。

    對上目光後,岡田幸二開口道:“我們在門口敲門根本沒人應,按門鈴也沒用,就直接過來了。”

    千代子迎上前:“你們來玩就來嘛,帶什麼東西啊。”

    說着她就把兩人手裏的東西都接過去,連推辭一下做做樣子的意思都沒有。

    一下子變成空手的岡田幸二和庵野明人直接走向和馬,但是目光都盯着小假山上的甘中美羽。

    岡田幸二問和馬:“這個小學生怎麼回事給小學生喝酒是犯法的,警察來了就完了。”

    “她是我的學姐,今年21了。”和馬苦笑着解釋道。

    岡田幸二跟庵野明人都一臉驚訝,兩人不約而同的重新打量甘中美羽。

    “你們沒帶分鏡本過來啊”和馬把話題轉向兩人新成立的公司正在籌備的動畫,“我還想今晚看看分鏡本,就開始音樂的創作了呢。”

    其實是音樂的抄襲。

    “這個不急,我們自己還在頭腦風暴,故事板都畫了三個新版本了。”

    故事板的作用,是確定全片的基調、藝術風格以及“預定中的名場景”,是整個影片製作的基礎。

    同時故事板也是製作人拿去和大老闆要錢的工具一般不可能指望大老闆老老實實看分鏡稿,那麼厚一本的分鏡稿大老闆哪裏有時間看。

    現在庵野明人堂而皇之的說還在畫故事板,意思就是這個影片現在還是個畫出來的大餅。

    和馬:“你們重新修改故事板,那也就是說之前放在我這裏的分鏡稿什麼的,都要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