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25 探查
    早上八點,正在晨練的桐生和馬,看着睡眼惺忪的北川沙緒裏出現在道場門外的走廊上。

    “北川,需要南條家的車送你去上學嗎?”和馬問。

    北川沙緒裏白了和馬一眼:“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還沒換校服,就穿現在這衣服去上學會讓教導主任抓狂的。”

    “那送你回家換衣服?”和馬又問。

    “你是白癡嗎?這種情況,當然是逃掉上午的課啦。我要等早高峯過了,然後搭電車回家換衣服,再悠閒去上課。”

    和馬:“逃課是不好的。”

    “要你管。”

    “好,我不管。我昨天即興給庵野桑的電影寫了首主旋律,你過來幫忙編下曲吧。”

    “爲什麼我要幫你編曲啊!”北川沙緒裏不耐煩的喊道,“爬!”

    說完她就往衛生間方向去了。

    和馬撓撓頭,他本來以爲北川沙緒裏這死傲嬌,會一邊罵一邊過來編曲,成爲和馬的專用編曲人,沒想到這招沒湊效。

    看來是好感度還不夠。

    和馬也無所謂,反正之後肯定會有專業的音響監督和編曲家過來給他打下手,他只要指揮這些人打造自己印象中的曲子就好了。

    這個時候和馬的想法還是做完這個名字還沒確定的賽博朋克劍豪生死鬥,就退隱江湖,專心向警視總監的寶座進發。

    所以他也沒考慮什麼自己去學習編曲這種事,反正搞完就完了。

    以後學個尺八,附庸風雅兼職刷BUFF就完事了。

    和馬一邊想,一邊繼續揮劍——這種基礎訓練不能丟,和馬懷疑不做基礎訓練,劍道等級經驗什麼的會掉。

    他不想等掉經驗了纔開始心疼。

    這時候南條保奈美來到劍道場,一看和馬就露出笑容:“好久沒和你一起晨練了,我一起來吧。”

    “可以啊,歡迎啊。”和馬笑道。

    **

    早上十點,櫻田門警視廳總部大樓。

    神田川連環殺人事件特別搜查本部,正在開全體搜查會議。

    這會議用上了新聞發佈會時用的階梯會議室,烏央烏央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主席臺上坐了一排警視廳高官,主持會議的是警視廳加藤警視,他手腕上的金錶,就算在臺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像這樣戴着金錶的高層,主席臺上還有三位,僅有的一位沒有金錶的坐在最邊緣。

    “開始吧。”加藤示意主持會議的警視廳搜查一課代課長。

    於是會議開始,各個搜查組輪着報告昨天的情況。

    島方義昭因爲負責最新受害者的現場勘察工作,第一個報告。

    等所有人都說完了,加藤警視開口道:“看起來,沒有什麼決定性的進展啊,島方警部,對最新的受害者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沒有什麼看法。如果是單獨的案件,我已經判定是自殺開始寫結案報告了。”

    島方義昭的話,立刻引起一片議論。

    這時候坐在後排的人裏有人舉手。

    加藤警視指了指後排:“你來說說意見。”

    看起來他並不記得坐在後排的人的名字,所以只能這樣。

    後排站起來一個年輕人大聲說:“我覺得,會不會是某種模仿犯?只有第一位受害者是真的他殺,其他人都是模仿受害者自殺?”

    年輕人話音剛落,就馬上有人提出反駁:“我們並沒有公佈連環殺人的詳細細節,他們要怎麼模仿?”

    年輕人據理力爭:“案發地是神田川,作爲大學生聚居的地區,他們的傳言傳播速度比普通社區更高。

    “被害者又是地下樂隊成員,這些人本來就有廣泛的地下消息傳播渠道,通過其他樂隊成員擴散到粉絲羣中也很有可能啊!”

    加藤警視擡起一邊手,示意年輕人不要說下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加藤警視問。

    “我叫目暮歲三,警銜巡查部長。”年輕人回答。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目暮巡查部長,但是對我們的搜查沒有益處。還有誰有別的見解嗎?”

    加藤警視掃視全場,最後目光不情不願的停在會場角落裏列席的gongan們身上,點了舉手的人的名字:“荒卷,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說,這說不定是**事件,自殺現場都搜查到了鬼畫符一樣的文字,而進入冰箱把自己凍死這種死法,也很有**的風格,他們會通過這種奇怪的行動來追求一種儀式感……”

    有人大喊着打斷了荒卷的話:“八嘎呀路,你就是想把案件變成**案件,然後主導搜查對不對!”

    “是不是還想說,這**可能是KGB扶持的?”

    荒卷不慌不忙的說:“也可能是CIA,他們對這些都很拿手。”

    這時候加藤警視開口了:“在找到更多證據之前,我們依然認定,這是一起由病態連環殺人魔製造的連環殺人事件。gongan方面如果有什麼可以證明這是一起和宗教有關的事件情報,歡迎你們分享給我們。”

    荒卷:“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說完他就直接坐下去了。

    島方義昭剛收回看着荒卷的目光,坐在他旁邊的白鳥刑警就歪頭過來對他說:“感覺荒卷手裏捏着什麼料。”

    這種搜查會,並不會嚴格按照部門排座次,所以四課的白鳥有機會坐在一課的島方身邊。

    島方義昭回答:“他們要大大方方的跟我們分享情報,我反而會懷疑其中有詐。”

    “就算分享,也不會在會上說,而是用傳真機。”白鳥一副調侃的口吻。

    島方義昭笑了。

    白鳥晃繼續說:“但是現在搜查,確實進入了死衚衕,沒有兇器,法醫解剖怎麼看都像是自殺……”

    島方義昭打斷白鳥:“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在威逼之下,被害者自己走進了冰箱,然後冰箱被封住……”

    白鳥反過來打斷島方義昭:“如何解釋沒有掙扎痕跡?”

    “一開始可能敲打過冰箱門祈求過,然後被寒冷剝奪了力氣,只能蜷縮在一起等死。”島方義昭回答。

    “那樣的話,怎麼可能手上沒有任何的瘀傷?在求生欲的支持下,人會爆發出超乎想像的力量哦。手上肯定有瘀傷的。”

    島方義昭不回話了,因爲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一個小時,搜查會議在毫無營養的提出假說——否定假說的循環中走向尾聲。

    島方義昭其實也不是特別沮喪,作爲警視廳老油條,這種毫無建樹的搜查會議他已經司空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