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28 初次交鋒
    居田刑警話音剛落,經理就咳嗽了一聲,提醒道:“我這個民間人還在呢,請幾位刑警不要這樣討論案情。我不想因爲泄漏你們的討論,被你們以協助、藏匿罪犯的理由抓起來。”

    島方義昭看了經理一眼,正好這時候,本來在下面看場子的高山刑警衝進房間:“律師來了。”

    白鳥晃大驚:“這麼快?沒道理啊!”

    畢竟這個時代,電話只有座機,聯絡人非常不方便。大晚上要找到律師然後讓他趕快過來,這可不是一般的費功夫。

    白鳥刑警剛說完,提着公文包的律師就邁着過刀山火海的凜然步伐進了門。

    荒卷一看來的律師,就皺起眉頭。

    律師掃了眼房間內的衆人,隨後對看起來年齡最大的白鳥晃刑警鞠躬,順勢遞出名片:“鄙人是柴生律師事務所的柴生田久,受人所託擔任這位先生,以及你們今晚逮捕的兩位尋釁滋事聾啞人的律師。”

    白鳥刑警接過名片,看了眼荒卷。

    顯然白鳥注意到荒卷剛剛的表情變化了。

    “柴生律師,”白鳥刑警故意讓舌頭不利索,“我喝醉了,你跟我的搭檔高木……”

    “我是高山刑警。”高山刑警搶過話茬,從白鳥刑警手裏拿過柴生的名片,然後擋在律師面前,“有什麼事情,您可以和您的當事人一起,去警署說。”

    “不好意思,我同時也代理死亡深坑迪廳相關的法律事務,你們在這裏鬧事的話,我不能離開,我和我的助手要在這裏拍下你們行事的全過程,以作爲日後訴訟的證據。”

    說罷柴生田久指了指房間門口。

    他的助手拿着一臺小巧的八寸攝像機,對着房間裏的衆刑警拍攝着。

    柴生田久頓了頓,繼續說:“當然,如果有搜查令或者逮捕令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我們絕對不會阻撓執法。諸位……有搜查令嗎?”

    白鳥晃刑警咋舌,看了眼島方義昭——他的設定是喝醉了,由他指揮大家不合適。

    島方義昭揮揮手:“好啦沒事了,把白鳥按住帶走,別讓他再發酒瘋了,走了走了。”

    於是一羣刑警悻悻的開始往外走。

    **

    迪廳外,白鳥晃拉住要直接回櫻田門本部的荒卷:“這個柴生田久,你認識?”

    “我不認識。不過可以給你一點提示,這個人,是福祉科技的專用代理律師,基本只接福祉科技的案子。”

    “媽的福祉科技又是哪裏蹦出來的?他們幹什麼的?”白鳥刑警因爲確實喝了兩大杯威士忌,這時候酒氣有點重,話語也開始失去耐心。

    荒卷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迴應道:“你問的問題,也是我們迫切想要弄清楚的。”

    “你們?是說,包括你的老闆嗎?”

    荒卷:“記住,那也是你的老闆。那是整個日本的老闆。”

    “你說這個話,容易被當成KGB的間諜,小心點。”白鳥刑警鬆開荒卷,轉身向自己開來的車走去。

    **

    這天和馬回到家時,家裏只有兩位租客和千代子在等着,阿茂之外的徒弟們全都回家去了。

    於是和馬在跟阿茂進行擊劍練習之後,就洗澡上牀睡了。

    第二天一早,和馬和往常一樣起牀洗漱,把自己眼屎收拾乾淨,然後優哉遊哉的跑到劍道場準備晨練,就看見南條保奈美從院子那邊過來,拖鞋下爬上屋子的緣側。

    和馬:“你們倒是走正門啊!”

    “這邊比較方便嘛,正門還要敲門。要是二樓的學長學姐還在睡覺,吵到他們就不好了嘛。”

    “待會我們打起來聲音也很大,一樣會吵到他們啊。”和馬說。

    非對打的劍道對練,會用喊聲來表明一個招式打完。比如反擊技,陪練的人先出招然後喊“薩”,反擊的人用反擊技打完則高喊“哦”,兩聲都很大。

    當然不同的流派不同的道館喊的不一樣,但總歸是要喊的。

    而且聲音要大,不然就會被師範或者師兄們訓斥“沒有勁”。

    “劍道對練那是沒辦法,學長學姐都是劍道部的,一定會諒解。”南條保奈美說着,從隨身帶的大包裏摸出疊好的劍道道服。

    和馬:“你昨天把道服穿回去了?”

    “是啊,順便洗了洗,然後讓我們家的僕人連夜烘乾了。你聞,還有薰衣草的香味呢。”說着保奈美把道服送到和馬面前。

    和馬湊上前,聞了聞。

    其實和馬並不知道薰衣草的香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許他曾經在公司某個妹子或者電梯上萍水相逢的某位女士身上聞到過,但他並不知道那就是薰衣草香型。

    他認得白梅香是因爲有動畫。

    所以和馬聞完感嘆道:“這就是薰衣草的香味啊。等一下,你穿上這道服,身上的白梅香不會和薰衣草香味衝突嗎?”

    保奈美歪頭:“應該不會吧?”

    說完她把道服按在胸口,拉平,然後對和馬說:“你來聞聞看?”

    和馬湊過去聞了聞,發現兩種香型融合得很好。

    忽然,和馬靈機一動:“怎麼有股牛奶的味道?”

    保奈美笑了,拍了和馬一下:“你滾!”

    和馬:“啊,原來你早餐喝牛奶了!你看嘴脣上還有呢!”

    說着和馬在自己嘴脣上方比劃了一下。

    這個時代有個很著名的牛奶廣告,標誌就是廣告中的人物嘴巴上方會抹一條白色的痕跡。和馬這裏玩的就是這個廣告的梗。

    保奈美真的摸出手帕擦了下嘴脣,然後話鋒一轉:“昨天的偵查行動如何了?”

    “啊,神宮寺跟你說了啊。”

    “嗯。我還擔心你在迪廳裏會不會惹事呢,不過一想到你的身手就釋然了。所以,有發現什麼嗎?”

    “有倒是有,但是很奇怪。”和馬頓了頓,先確認道場外面有沒有人偷聽,然後才壓低聲音跟保奈美講述了一遍昨天的發現。

    保奈美咋舌:“是很奇怪。比起致幻劑,更像是宗教狂熱啊。要不,等雞蛋子來了,問問她?”

    “我就是這麼想的。今天她怎麼來這麼晚?”

    “是我來得早。”保奈美說,“我要還道服。所以你今天還要繼續走訪地下樂隊?還是直接去突擊那個URB樂隊?”

    “先從外圍開始走訪吧。昨天我猜白鳥刑警他們應該對URB和死亡深坑有所行動,今天我們去大概什麼都問不出來。”和馬聳肩,“也有可能URB已經全部被抓到警視廳了,正在喫豬扒飯。”

    雖然昨天的線索是“熱心市民桐生先生”提供的,但是白鳥刑警並沒有義務把之後的發展告訴和馬。

    加上這個年代通訊手段落後,和馬自然是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保奈美:“我好想跟着你一起去走訪啊。”

    “別,我們去的那些地方,女孩子去麻煩事就多了,還是阿茂好用。”和馬說,“所以這次走訪,我打算連神宮寺都不帶,直接叫阿茂。”

    “沒關係嗎?阿茂不是要打工和備考嗎?”

    和馬沉默了。

    確實,阿茂要打工和備考,不能老拉着他去調查。

    這時候保奈美建議道:“喊上那位北川沙緒裏小姐如何?她是極道大小姐,進入那些場所,想必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何況,她本來就是地下樂隊的主唱。”

    和馬看着保奈美,欲言又止,最後點頭道:“嗯,這個提議很合理,等今天放學,我就去問問看北川沙緒裏願不願意。她要是不願意,我就只能獨闖龍潭了。”

    (開了個全訂羣,羣號1164890551,進羣要驗證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