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37 太陽照常升起
    “我也是在翻卷宗的時候,忽然發現一些以前的案子,好像都和他們有點牽扯,纔開始懷疑。

    “但我沒有切實的證據。”

    這時候還在和落枕抗爭的高山刑警忽然說:“我以爲gongan不需要證據呢。”

    “如果是美軍基地的導彈被盜這種程度的事情,我們的確不需要證據就可以採取行動。”荒卷用自嘲的口吻說,“但這次沒有美軍的事。”

    這時候一輛車以極高的速度沿着大路向他們這邊飆過來,然後急剎車。

    車胎在老舊的公路路面上摩起了煙塵,刺耳的剎車聲差點刺穿白鳥的鼓膜。

    車還沒完全停穩,行田惠士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開門下來,高舉手裏的文件:“搜查令來了!還有對昨晚聚衆羣毆時間組織者的逮捕令!”

    “哦!這次很早嘛!那幫坐辦公桌的今天吃錯藥了?”島方義昭說着把手裏還沒喫的菠蘿包往自己車裏一扔,也不擦嘴,拍手大喊,“開工了開工了!大家都醒醒!”

    白鳥刑警則上前接過搜查令,仔細確認過之後,拿着它就往路對面的倉庫走去。

    高山刑警趕忙跟上,不過他的脖子繼續因爲落枕的疼痛歪向一邊,看着就像都市怪談裏會出現的鬼怪。

    倉庫對面的人彷彿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等白鳥到門前敲門,就自己開了門。

    URB的主唱一臉暮氣的走出來,彷彿行屍走肉一般注視着白鳥刑警。

    白鳥刑警:“你被逮捕了,你有權利選擇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URB主唱一言不發,只是伸出兩手,靜靜的等待刑警給自己戴上手銬。

    **

    和馬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他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就離開房間,跑到道場裏打開通往院子的門,看着外面的櫻花樹。

    “奇怪,怎麼……和平時一樣?”

    他撓撓頭,喃喃自語道。

    背後傳來神宮寺玉藻的聲音:“你在期待什麼?”

    “這個……一般來講經歷了昨晚,今天我應該看到全新的世界啊!”

    “你是說,在遠處的天空新建成的聯邦星艦正在緩緩升空嗎?”玉藻來到和馬身邊,跟和馬並排看着外面的櫻花樹,打趣道。

    “不是啦,雖然我也挺像看這個場景的,但現在科技明顯不夠嘛,我是說,你看,我也算知曉神祕側存在的人了,我不應該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嗎?

    “比如在院子裏玩耍的小龍貓啦,藏在角落裏像煤球一樣的灰塵妖怪啦,還有能在電線杆上奔跑的貓巴士啦……”

    “小妖怪基本都不存在了哦。我昨天也說了,現在神祕已經是連刻意埋葬都不需要的殘渣了,難以想象大正時代還要組織專門的戰鬥部隊保護東京呢。”

    和馬看了眼玉藻:“那個戰鬥部隊是不是叫華擊團?”

    “不是哦。爲什麼你看起來有些失望?”

    “沒有,你的錯覺罷了。”和馬說着伸了個懶腰,看着眼前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神祕色彩的風景,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奇幻色彩,白期待了。”

    “和馬,看我。”玉藻輕聲說。

    和馬扭頭看她,發現她又把狐耳放了出來,兩隻手還捏了代表狐狸的手勢。在對上目光時,她發出日語裏的狐狸叫聲:“空空!”

    和馬感覺自己心跳速度突然暴增,但是他嘴上用嫌棄的口吻表達着自己最後的倔強:

    “老太婆賣啥萌啊。”

    玉藻撅起嘴,放下手,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笑嘻嘻的問:“不摸嗎,耳朵。”

    和馬盯着靈活扭動的狐耳,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毛茸茸的觸感下面,是薄薄脆骨那獨特的手感……

    和馬越摸越上癮。

    忽然,他聽見汽車引擎聲,應該是保奈美來了。

    和馬趕忙鬆開手。

    在他鬆手的瞬間,耳朵就變成了頭髮,散落開來。

    片刻之後,當保奈美踩着已經接近花期末尾的落櫻出現在視線裏,和馬跟玉藻看起來就像在普通的聊天。

    南條保奈美正要打招呼,目光卻忽然停在玉藻的衣服上。

    “這是……睡衣?”保奈美自言自語道,“雞蛋子你昨天……睡在這裏嗎?”

    “暫住一晚。”玉藻用簡短的詞彙點出重點。

    保奈美立刻仔細的觀察和馬的表情。

    玉藻:“你今晚也來住一晚唄。我可沒有偷跑哦。”

    和馬裝作在看風景。

    保奈美明顯對玉藻的建議十分感興趣,居然認真的考慮了幾秒鐘,但緊接着她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急匆匆的開口問道:

    “昨天你引發了大騷動,對吧?”

    雖然這個時代信息傳遞很慢,但是和馬昨天可是由南條家的律師古美賢治保出警察局的,保奈美當然知道這事情。

    和馬奇怪的是她怎麼早上才知道,按和馬的想法,昨天保奈美就該急匆匆的跟着古美賢治一起跑過來了。

    保奈美:“昨天晚上,我參加財團的應酬走不開。但是我打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說法,有人建議我最近遠離玩音樂的人。”

    和馬挑了挑眉毛:“這不就是在暗示你離開我嘛。”

    “我一開始也這樣想,但是提醒我的那位,是個律師,叫柴生田久。我查了來賓登記和請柬發放記錄,這位是用朋友的關係進來的,不在我們的邀請列表上。

    “我記得,之前和馬你抓到的那個西田順,就是柴田生久保出來的。”

    和馬錶情嚴肅起來。

    保奈美繼續說:“所以我覺得,這不是在提醒我和你保持距離,而是在提醒我不要過多的牽扯進神田川冰箱藏屍連環殺人案。”

    “有這個可能。”和馬贊同道,“甚至有可能,是通過你,在警告我不要過深的牽扯進去。”

    玉藻接過話茬:“而且,他們可能還在暗示,如果和馬你介入太深,保奈美就有危險。”

    保奈美愣了一下:“啊?我?這個,怎麼看都是千代子更危險吧?上次被綁的也是她。另外,如果我危險了,雞蛋子你不也一樣危險嗎?”

    玉藻微微一笑:“只是自保的話,我應該還好。”

    和馬忽然對玉藻現在能有多強的自保能力有些好奇,便問道:“你現在……還能扛46釐米巨炮嗎?”

    “你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扛不住,從它造出來那一刻就扛不住。現在的話,大概能抵擋扎古的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