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 >045 謎底
    荒卷雙手抱胸,正準備看看桐生和馬怎麼揭穿瘋子西田順的僞裝——實際上荒卷的同事們都覺得西田順怕不是真瘋了,連荒捲心裏都打了個問號。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部下進了觀察室,在荒卷耳邊小聲說:“柴生田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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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卷咋舌。

    本來荒卷還不確定這個西田順是不是真瘋了,但柴生田久一來他就感覺西田順應該是裝的——裝瘋然後讓律師過來把他保出去。

    精神病人在這種方面歷來都有一些特別的優勢。

    荒卷:“我來應付他。”

    說着他最後看了眼監視器屏幕,說實話他有點不捨得離開,他想看桐生老師的“表演”。

    桐生老師之前莫名其妙的在大路上走着走着就把西田順給逮了回來。

    今天他說是去試探一下,本來以爲有一場焦灼的交鋒,結果進入劇場不到十五分鐘就逼得西田順暴露落跑。

    這絕對有東西。

    荒卷現在對桐生老師的好奇心,甚至比對西田順乃至整個案情的好奇心都強。

    實際上,荒卷的手下,有些人開始覺得桐生和馬會讀心術。

    當然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只是私下說一說罷了。

    荒卷戀戀不捨的站起來,離開了觀察室,沿着走廊快速前進,很快就到了接待室。

    柴生田久在裏面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悠然的喝着茶。

    荒卷一進門,柴生田久就站起來,先發制人:“這不是荒卷一尉嗎……”

    荒卷微微蹙眉,這是他在陸上自衛隊時的軍銜,按理說這個檔案在他加入gongan的時候就列爲機密了。

    當然,那些曾經和他共事過的戰友,因爲不知道荒卷退役之後的去向,大概會在喝完酒之後跟人說說過去的事情。

    荒卷:“那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我現在是gongan九課課長,主要負責反恐怖。柴生田久先生,您是爲了西田順來的,對吧?”

    “啊,您這麼直奔主題可幫了大忙了,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寒暄,感覺是浪費時間。我是西田順的全權代理律師,我有權力在這個時候見我的委託人。”

    “恐怕不能這樣做,西田順涉及到重大安全事件,在完成審訊之前,他不能見任何人。”

    荒卷說完,柴生田久馬上開口:“所以現在西田順是歸gongan管轄的人犯?相關的文件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戰後日本的政府機構,因爲特別擔心發生“獨走”,所以格外強調層層批准,強調書面文件,幹啥都要有書面文件。

    尤其是暴力機關。

    所以柴生田久纔會這樣問,他是代理律師,他有權力查看相關書面文件。

    荒卷微微一笑:“在CIA那裏,你應該去問CIA在日本的派遣機構。或者,你可以直接去問CIA遠東局主任?”

    其實荒卷的行動並沒有得到CIA的指示,荒卷對CIA的厭惡,基本和他對KGB的厭惡同級。

    但這並不妨礙他扯CIA的大旗。

    畢竟這是日本的太上皇,嚇唬人效果絕佳。

    柴生田久好像也沒料到荒卷直接搬出CIA來,這裏只能露出尷尬微笑:“這樣啊,那我將會代表我的委託人撰寫一份抗議書? 如果記者們問起……”

    荒卷笑了。

    日本所有的傳媒巨頭——包括朝月新聞和HNK這種一般認爲是左翼媒體的巨頭,初代領導都是CIA選出來的。

    像朝月新聞這種左媒? 發出來的那些看似鍼砭時弊的文章,其實都是經過CIA一個審覈小組篩選過後的東西。

    雖然隨着時代前進? 老人逐漸被替換掉? CIA對這些媒體的控制在減弱,但並沒有消失不見。

    柴生田久如果真的是爲KGB工作? 不可能不知道這點纔對。

    柴生田久看荒卷笑了? 也放棄了繼續威脅荒卷,開始利誘。

    “荒卷一尉,”他用嚴肅的口吻說? “中國有句老話,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的老闆的福祉科技,未來大有可爲,甚至說不定能逆襲北美? 完成當年聯合艦隊沒能完成的事情。”

    荒卷哈哈大笑:“這誰啊? 大白天就開始做夢了。相信這個? 我不如相信明天蘇軍就要推倒柏林牆席捲歐洲? 然後世界一起完蛋。”

    柴生田久撇了撇嘴,換了個說法:“聽說荒卷一尉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戰後重建時的老房子,沒有翻新?”

    東京戰後基本上一片焦土,大部分房子都是戰後重建的,然後隨着經濟發展日本人掀起一股翻新老房子的熱潮。

    哆啦A夢裏就有體現,野比家的老房子完全是木造的,野比的爸爸上了大學之後進了大公司上班,才翻新成新房子。

    而胖虎家的房子在漫畫開始連載的時候還是木造的老房子。

    荒卷現在住的就是戰後第一波重建的木造老房子,一直沒翻新。

    當然,自衛官的工資不算低,當了gongan錢也不能說少,只是有點跟不上高速發展的時代。

    或者說,不是荒卷賺錢太慢到現在還沒攢夠翻新房子的錢,而是別人賺錢太快了翻新得太快。

    荒卷看着拋出了赤裸裸的利誘的柴生田久,冷笑道:“你瘋了嗎?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說這種事。”

    這裏是警署的會客室,有個坐檯負責登記的小警察,一聽荒卷這麼說他臉色整個都變了。

    荒卷輕輕拍了拍警察的肩膀:“冷靜,那種滅口的劇情只會發生在電影裏。”

    接着他看着柴生田久:“你說了中國的古話,那我也回你一句中國的古話: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想賺錢的人,哪裏會來幹這種事情啊。”

    柴生田久彎了彎嘴角:“抱歉,是我想當然了。那麼,荒卷一尉,告辭。”

    說完柴生田久頭也不回的拿着公文包走了。

    荒卷對着柴生田久的背影喊:“柴生君,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爲之!”

    柴生田久就像沒聽到一樣,很快離開了荒卷的視野。

    荒卷冷笑一聲。

    柴生田久剛剛明顯急了,那魯莽的利誘,根本不像平時的他。

    看來西田順八成是裝瘋。

    桐生老師火眼金睛,恐怖如斯。

    荒捲開始盤算着,等桐生和馬從東大畢業,要怎麼忽悠他加入gongan。

    gongan這邊東大生沒那麼大的特權,而是前自衛官比較喫香,單純從個人發展的角度看,還真不好忽悠桐生。

    荒卷盤算着,桐生好像挺喜歡那把AKM的,上繳的時候很不捨得的樣子,也許可以用這個來誘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