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瑾隨意的翻了一下,舌尖頂了一下右腮,他從喉頭裏滾出一道低啞而危險的笑聲呵。
原來,她早就開始準備了。
每一次躺在他的身邊,每一次跟他的親密接觸,她都帶了目的。
顧夜瑾擡頭,一雙狹長的黑眸裏染上了幾分猩紅,“翎翎,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新婚禮物嗎,我真的很…驚喜。”
說完,顧夜瑾邁開長腿,向葉翎走去。
但是律師擋住了路,“不好意思顧總,鑑於你的變.態嗜好,我的委託人已經向法院申請了保護令,十步以內,你不得接近我的委託人。”以後每一次見她,他都必須退到十步以外的距離…
顧夜瑾那張俊臉一直淡淡的,但是現在他有了明顯的表情變化,他勾脣在笑,笑的時候露出一口的白牙,像野獸森然冷冽的獠牙。
他停了下來,還無所謂的舉了舉雙手,“好,我不上前,這樣可以了嗎?”
說着他的目光越過律師落在了葉翎巴掌大的小臉上,英氣的眉梢往上挑了挑,他笑道,“翎翎,你以爲這個保護令可以擋住我?那你真是太不瞭解我了。”
他現在的樣子慵懶又邪性,極具危險,有時候葉翎都覺得他是天生反骨,很陰暗邪性的一個人。
今天這場婚禮已經撕破了臉,如果不趁機將他壓垮,不知道日後他會怎樣瘋狂的反撲她。
“以後的話還是以後再說吧,我很期待顧總是怎麼站起來的。”
顧夜瑾看着葉翎那雙眸子,她的眸子依然清澈而閃亮,但是裏面已經沒有了對他的絲毫愛意,在她眼裏,他終究還是成爲了…顧家人,她所痛恨漠然的顧家人。
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開始算計了,他很瞭解她,她並不是她的好閨蜜夏夕綰,其實她不擅長心機,被他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孩有點傻白甜。
他到現在才知道她也會拿刀了,她拿刀的手很穩,手起刀落,可以刀刀致命。
顧夜瑾緩緩勾起了薄脣,他低沉的嗓音平仄的沒有絲毫起伏,像是簡單的在陳述一件事,“翎翎,我說過了,你擺脫不了我的。”
“能不能擺脫,總歸試了才知道了,我們走吧。”葉翎帶着律師轉身離開。
顧夜瑾站在原地看着葉翎那抹俏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新娘子走了,整個宴會大廳都炸開了,顧夜瑾紋絲不動,只是在涌動的人潮裏靜靜的看着葉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