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活過來了?”
縣局刑警隊隊長閆光亮正帶着三名刑警從外面走進來瞧着王廣問道。
閆光亮身材魁滿臉鬍渣,說話地聲音非常洪亮,即便穿着寬大的警服,也難掩身下的肌肉。
秦名是青山鎮派出所老資格的所長,和閆光亮在職級上差不多,但閆光亮是刑警隊隊長,顯然比他這個快要退休的派出所所長要有前途,而且這次在將軍村棺材山古墓的石棺裏出現了多具當代人的屍體,有可能是非常嚴重的刑事案件,所以決定由縣局的刑警隊來主要負責,他們青山鎮派出所則是輔助刑警隊工作,笑着道,“閆隊長,你來得挺快的嘛!”
閆光亮連走幾步緊緊地握住秦名的手道,“老秦,昨天辛苦你們了!後面的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剛聽你們說什麼東西活過來了,是怎麼回事啊?”
秦名坐到王廣的病牀邊,左手搭在王廣的肩膀上,右手給王廣遞了一杯水,安慰道,“小王,別害怕!我和閆隊長都在呢,你慢慢地把事情說清楚吧!”
王廣喝了一口水,環顧了四周,看清楚秦名、閆光亮等人的臉後慢慢地冷靜下來,但眼神中的驚恐之色讓然沒有褪去,“是石棺裏的屍體活過來了!”
秦名瞬間睜大了眼睛,盯着王廣道,“小王,你沒有看錯吧!人死怎麼可能復生呢?”
王廣儘管已經冷靜下來,但回想起昨晚見到的場景仍然會冷汗直流,可卻非常肯定地道,“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總共有十幾個二十個,他們像是木頭人一樣從古墓的石棺裏走出來,撞開封住古墓入口的石門往棺材山下面走去了!”
閆光亮聽着倒是沒有那麼意外,似乎是見過類似的事情一樣,只是對王廣、秦名笑笑道,“小王,你在醫院休養一兩天吧!老秦,雖然組織上安排你們青山鎮派出所協助我們處理這件事,但是這事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有可能會面臨極大的生命危險,所以你們就在鎮子上像往常一樣上班就好了!”
秦名知道閆光亮是在爲他們的着想,但他就是個倔頭脾氣,用很強硬的語氣對閆光亮道,“閆隊長,這件事雖然是由你們刑警隊主導,但是案發現在在我們青山鎮,我們青山鎮派出所也是一個趕到現場的,而且縣局也是安排了我們參與的,憑什麼我們幾個青山派出所的就只能在鎮子裏待着?”
閆光亮平時行事風格很硬朗,換作其他人他早就懟回去了,但秦名他還真沒法直接硬懟,從警年齡比他要大十來年,現在縣局的領導當年剛當警察的時候,還曾經跟過秦名一段時間,只好賠笑着道,“老秦,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次將軍村棺材山的事非同一般,跟普通的刑事案件有極大的不同,別說你們了,就算我們去了,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秦名並沒有真的生氣但心中頗有些疑惑,他們鄉鎮派出所處理的一般都是些小事,像陳龍、陳虎兩兄弟這樣把人打成重傷的都很少,可是刑警隊就是專門處理各項刑事案件的,問道,“你們刑警隊不就是專門處理刑事案件的麼,你們都沒法幫上忙?再說了,你們沒法幫上忙,不代表我們青山鎮派出所就沒辦法幫上忙吧?”
秦名是老警察,聽出了閆光亮話裏的言外之意,可他雖然沒指望着破這件事的功勞,但是他就是那種別人說他不行他偏要證明自己行的性格,皺着眉頭對閆光亮道,“閆隊長,你是說這件事後背有人在操控?要是真有人能操控已經死去的人,那就可能涉及到一些禁忌之事了,我們能起到的作用的確是有限的,不過你們可以請縣裏道教協會的人,我也可以請一位隱居在九峯山的高人出山!”
閆光亮見秦名如此執着,無奈地道,“老秦,那行!我去請道教協會的人協助,你去請你認識的那位高人!”
他其實沒有把秦名說的高人放在眼裏,因爲他是見過南石縣真正高人的,很清楚真正的高人在哪裏呢!
可據他的瞭解九峯山雖然是坐大山,但其實並沒有得到真傳的人,不過他沒着急反駁秦名,想着到時候等見面之後,拆穿那位高人的面目。
秦名不清楚閆光亮有這麼多想法,從鎮子裏的醫院出來後,開車到溝兒村拉上柳衛國,和他一起到山上拜訪柳滄海。
他之所以把柳衛國拉上,是爲了當柳滄海拒絕的時候,能幫他說上幾句話!
兩人爬到南坡的時候,按照三進三出的頻率,很快就有一條青牛來了,就跟着青牛來到了雜門院子。
柳滄海在院子裏練完拳,正拿着一本佛經看着,見秦名、柳衛國來了,知道他們想必是有事,便問道,“秦所長,你們有什麼事?”
秦名也沒扭捏,開門見山地道,“柳大師,這件事說來你也知道,昨天將軍村棺材山考古現場,不是在石棺裏發現了幾具當代人的屍體嗎?有幾位工程隊的人中毒昏迷了,聽說還是你給治好的!不過昨晚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那就是在我們把古墓入口封起來之後,昨晚棺材裏的屍體居然活過來了,自己從石棺裏爬起來,衝破了封印住古墓入口的竹門,成羣結隊地消失在棺材山!”
屍體復活?
柳滄海在道教傳承體驗人生中,有十年用八神咒斬妖除魔的時光,像這種事早已經是見慣不怪的,況且他昨天推測出賀同等人是中邪了,早料到古墓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居然發生屍體復活的事,還是讓他略微有點驚訝,想了想道,“看來這件事並非是簡單的盜竊文物,有可能有些其他的圖謀!”
秦名滿臉佩服地道,“哈哈,柳大師,你一言就點破了,我果然沒有來錯啊!您看您能否下山一趟,指導下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