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孫夏大軍動了,散亂的箭矢毫無徵兆的飛上城頭,射殺了好一批黃巾戰士。管亥一怔,原以爲孫夏不過逞口舌之利,沒想到竟然真的動手!
“反擊!反擊!”
管亥暴怒!
隨着管亥的喝罵聲,城牆上的黃巾戰士也動起來,一批批箭矢飛出,孫夏軍瞬間倒下一大批!
仇恨一起,再無可化解!
只有一個字,殺!
劉淵領着大軍,靜靜的立在不遠處,看着混亂殺伐的下曲陽,拍手笑道:“那一箭射的好哇!哈哈哈...傳令,讓大家準備好,聽我號令!”
這時候,孫夏與管亥之間已經進入白熱化,大軍攻守之間,愈趨激烈!
孫夏軍士氣高昂,因爲他們知道爲什麼而戰。
而管亥軍卻十分茫然,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再加上此時守城的大軍不過一兩萬,其餘都在軍營歇息,於是,隨着傷亡加重,守城愈發不利。
管亥一邊傳令讓軍營中大軍趕來救援,一邊揮舞大刀,將一個個爬上城頭的孫夏軍斬殺,那情形,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也難怪如此,別說普通士兵,便是管亥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爲了什麼。
但是,下曲陽不容有失,而且他管亥也不能戰敗,否則孫夏掌控了局面,哪裏還有他管亥的好曰子?
死守!
一定要守住!
管亥殺伐之時,卻沒發現,身邊少了一人。
那人正是典韋手下幽州劉淵親衛的一員。他射殺孫夏軍頭領,挑起大戰之後,便悄悄的離了管亥身邊,下了城門樓,來到城門。
此時,城門處混亂無章,他輕易就接近了城門,一刀砍斷門閂和吊索,只聽得嘎吱嘎吱的響聲,城門轟然大開!
“城門開了!”
“城門開了!衝哇!”
孫夏軍見城門打開,更是熱血沸騰,一波波黃巾軍衝進城門,一瞬間斬殺了門後面正呆愣着的一衆管亥士兵,提着刀就要斬殺那幽州親衛。
“住手!我是孫將軍派來的細作,城門就是我打開的!”
諸人一聽,原來突刺,一個頭領錘了他一拳,好生讚揚一番,領着戰士就衝了進去!
“什麼?!”
管亥眼中爆射出駭人的寒光
“城門破了?!”
開始麼玩笑?城門怎會如此輕易被破?
“傳令緊守城牆...來五十人,隨我將進入城門的賊子趕出去!”
慌亂無比的戰士們聽到管亥的叫聲,不由定了定心神。管亥可是黃巾第一大將,武藝高超,肯定能奪回城門的控制權!於是都安心的守衛城牆。
管亥領着五十個精銳黃巾兵,快速下了城門樓,放眼一望,孫夏軍已經有數百人涌進了城門,他們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戰士跟隨着衝進來!
“管亥!”
孫夏軍驚恐的連連後退!
“管亥,受死!”
孫夏軍中衝出好幾員彪形大漢,提着各式兵刃,擋開刀氣,紛紛罩着管亥魁首,如天羅地網,灑了下來。
管亥怡然不懼,只見他冷笑一聲,不屑的呸了口口水,喝到:“受死!”
那大刀簡簡單單一式橫掃千軍如卷席,刀光潑水一般,轟隆一聲將圍攻他的大漢盡數震飛出去!
如此,卻腳下不停,只見得如冰面滑動一般,一霎那就接近了其中一人,那刀光一卷,就捲起一顆斗大的頭顱,那頭顱上的雙眼,絕望、恐懼!
孫夏軍衝入城中的戰士士氣又是猛的一降,士兵們恐懼的連連後退。
“弓箭手!射他!”
“射!不信他刀槍不入!”
嘣嘣嘣...
咻咻咻...
鋪天蓋地的箭矢,雖然散亂,但卻有着足夠的殺傷力。
然則管亥臉色竟未有4絲毫變化,仍舊是無比的輕蔑。
那刀光翻滾捲動,箭矢被擊成粉末,飄飄灑灑。
便是有鑽了空子的箭矢飛入,射在管亥未穿盔甲的身上,卻聽得如中敗革,竟毫不能入!
古之大將,莫不如此!
有人可能會疑惑,管亥怎會刀箭不入?
這並不稀奇。
可知爲何大將衝鋒陷陣,與萬軍之中來去自如?卻是因爲他們身體夠強悍,耐力夠持久!不然,萬軍之中,刀劍亂飛,便是再靈巧的人,又怎會不受傷?說什麼盔甲遮擋,那是扯淡。這年代,盔甲的防禦能高到哪裏去?將軍們身上的華麗盔甲,最大的意義不過是顯示身份罷了。
要想以弓箭射殺大將,要麼是同級別的大將,要麼就是射中了眼睛等要害,要麼就是大將體力消耗殆盡,肌肉沒了束縛,纔有可能。
冷兵器戰場上,大將爲何如此重要?甚至一員猛將就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爲何這時候興鬥將?
還不都是大將與普通戰士之間那鴻溝一般的差距?
如果沒有同等級的大將阻攔,沒有有利的地勢,沒有擊垮將領心中的壁壘,那是根本殺不了的,尤其是有了絕世坐騎的大將,那是說跑就跑,說打就打,你卻奈他不何。
管亥如今那是虎入羊羣,雖然孫夏大軍源源不斷,卻被他以一人之力堵在了城門口,進退不得!
“威武!將軍威武!”
“殺殺殺!”
這時候,管亥營中大軍也到了!
焦灼!戰事焦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