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立在坐騎之上,兩雙眼睛遙遙相望,霎那間,精光爆射,氣勢磅礴!
張角道袍鼓盪,一陣陣清玄奧妙的氣息悄無聲息的散播開來,就像天下下凡,飄逸浩然;而劉淵,則渾身霸氣凜然,殺機無限,仿若上古戰神,戰意無雙!
“喫我一記!”
劉淵一夾胯下獅虎獸,獅虎獸咆哮一聲,四爪將堅硬的地面刨出海碗大的坑洞,渾身皮毛一緊,張開血盆大口,直奔張角胯下戰馬。
而劉淵手中天龍破城戟則劃破空間,帶起陣陣音爆,猛的刺出!
“噹啷!”
震耳欲聾的金屬交擊聲,震得不遠處的士兵耳孔冒出了鮮血!
張角以輕靈劍器,竟硬接十倍於其重量的天龍破城戟。
於是,連人帶馬,被這一擊挑起,就像風中落葉,在無邊的震盪中,飄飛出十數米!
“噗!”
張角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竟搖搖欲墜!反倒是其坐下戰馬,被其護住,卻沒甚大礙。
“好好好!冠軍侯的力量,可謂天下第一!”張角看着追擊而來的劉淵,受傷之下,竟毫不慌亂,卻是清喝一聲,一股玄妙的氣息糾結起來,彷彿一根根繩子,竟於遠處那千餘黃巾力士連在了一起!
頓時,張角臉色漲得通紅!
“當!”
這一交擊,聲波更是劇烈,竟能肉眼可見!
面對劉淵飛撲一擊,張角竟以受傷之軀,將其擊退!
震驚!
劉淵感受着痠麻的右臂,滿臉的震驚!
張角竟有如此真力!能把他這休息上谷煉體之術的兵家傳人擊退好幾米!
“張角!你是自尋死路!”劉淵精光綻放的眼睛,看到了那把張角與千餘黃巾力士連在一起的無形繩索,不由暴喝一聲:“你以平凡之軀,承載千人力量,早晚會筋骨寸斷,爆體而死!”
千人的力量啊!
這一千黃巾力士,乃是張角精挑細選,那是萬里挑一,個個力大無窮,雙臂能舉千斤的猛士!
一千個人,沒人爲他提供十斤力氣,那就是一萬斤!
難怪劉淵這等怪物,都不能力敵!
“哈哈哈...這又何妨?只要能解了天下百姓疾苦,我張角便是粉身碎骨,也死而無憾!”
張角蒼然一笑,道:“我有千人做後援,雖然有些無恥,但是,冠軍侯,你如今卻不是本天師的對手!”
“不錯!”劉淵承認:“本侯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種祕術,你又能堅持多久?”他認真的看着張角,繼續道:“你說解救天下百姓,嘿,張角,本侯一路南下,就沒看到你黃巾一點好處!到處流竄,殺人放火,比之山賊土匪還要不如!這是拯救天下百姓?做夢呢你!”
“話不投機,本侯也不願與你多言。”說着,劉淵手一揮,喝到:“撤退!”
話音一落,獅虎獸轉身奔馳,七千大軍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中。
張角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忽然狂噴一口鮮血,栽下馬來。
“大賢良師...”
諸人受驚之餘,連忙七手八腳的將張角擡回了軍陣,並就地紮營,安頓下來。
劉淵率軍緩緩而行,一張臉淡然無比,彷彿沒有受到半點挫折一樣。
“少爺...”
典韋忍不住開口。
“怎麼?”劉淵瞟了他一眼。
“少爺,那張角好生厲害,少爺都不是他對手,俺老典恐怕只要一合就身首異處。”
典韋眼中閃過怕怕的神色。
“張角?嘿嘿,確實厲害!”劉淵搖搖頭,嘴角飄起一絲不屑,道:“可惜是藉助外力,損傷自身,早晚不得好死!”
依劉淵猜測,張角這祕術應當就是從傳說中的太平要術中學來的。
而且經過一次交手,劉淵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奧祕。
那一千黃巾力士,身上有着與張角同樣的氣息。劉淵想到自己精血妙用,不由猜測道:張角以自身精血爲引,以太平要術中道家祕法,將一千黃巾力士煉成了傀儡一般的東西。
交戰之時,一來能如臂使指,指揮黃巾力士,而來能借助黃巾力士的力量,強化自身戰力。但是,其中弊端之嚴重,絕對姓命攸關。
張角雖然是武人,但他絕對沒有劉淵這樣強壯的體魄,絕對承受不了一千人的力量傳輸。
不像劉淵,有兵主精血做源頭,能源源不斷的造就精血,張角卻是一平凡之人,精血有限,煉製黃巾力士恐怕上限也只有一千!不可能再多!
否則,張角造就成了乾屍,見黃天去了。
張角那祕術,說白了,與劉淵如出一轍。都是血脈的運用,讓自己的精血融入他人身體,以祕法做到血脈相連罷了。
但他沒有劉淵的好運,有造血源泉,所以,註定杯具!
爲何?張角確實厲害,能借助這一千黃巾力士,達到天下無敵。但其破綻也在這一千黃巾力士身上。每殺死一個黃巾力士,張角身體就虛弱一分,待得黃巾力士死絕,就是張角身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