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辦法行麼?不要計策不成,倒被朝廷怪罪,降下責罰就不好了。”
董卓明顯有些擔心。
“岳父大人,您是多慮了。何況這不已經實施了嗎,現在後悔不已經晚了?”
李儒小酌一口,道:“岳父在河東悶聲發展,囤積糧草兵力,其實早被朝廷看在眼裏,並心生忌憚。否則這次誰不派,偏偏要讓岳父來領軍呢?卻是要試探岳父啊!”
“如果岳父連連打勝仗,就會讓有些人更加忌憚,進而生出禍患;不若連連敗北,倒是保全自身的最佳良方。”
翁婿倆正在談論間,營外傳來求見聲。
“進來。”
董卓淡淡的語氣,破鑼般的聲音傳出,便見帳門掀開,一士卒進門便拜。
“啓稟大人,鄴城傳來消息,請大人過目。”
李儒站起身走上前接過紙籤,揮袖讓兵卒退下,將紙籤遞給了董卓。
董卓翻看,細細一看,不由變了顏色。
“怎麼,岳父?”
李儒忙出聲問道。
“你看吧。”
李儒接過一看,不由同樣變了顏色。
“鄴城已經換了旗幟,竟是幽州劉字大旗。並且張角已經被殺死!”
“驚人的消息!”李儒嘆道:“岳父,看來這黃巾蹦躂不了多久了。”
董卓沉着臉,點了點頭,道:“冠軍侯就在鄴城,賢婿以爲,老夫當如何應對?”
“自然要去拜訪拜訪。”李儒道:“冠軍侯的戰績,岳父瞭解,我們大家都瞭解。但這人是個怎麼樣的人,有機會不去看看,豈不可惜?”
“好,立刻召集重要將領,我們去鄴城拜訪冠軍侯。”
董卓頗爲果斷,有些雷厲風行的氣息。
鄴城,劉淵正在臨時存身的太守府後院歇息。
當初接收了張角舊部,並說降程志遠之後,劉淵就讓程志遠快速回到鄴縣,將其中的二十萬黃巾盡皆投入了劉淵的懷抱,其中過程十分順利,得知張角已死,並讓大家投靠劉淵的消息之後,這些個頭領渠帥二話沒說,盡數投誠。
安排好一衆降卒遣往幽州之後,劉淵就靜靜的呆在鄴城。
這時候,典韋走了進來。
“少爺,董卓來了。”
劉淵微微睜開眼,淡淡道:“來了?把他們帶到客廳,我一會兒就到。”
典韋下去之後,劉淵起身,換了身衣裝,緩步走出後院。
客廳裏,董卓、李儒以及一個大漢,正靜靜的坐着。
嘎吱一聲響,迎着陽光,從門外走進一人。
董卓等人擡頭一看,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只見這人身高九尺,面目英挺,眉宇間威勢濃重,全身上下彷彿都瀰漫着一種威嚴。自他踏入這屋內,董卓三人就不自覺的,微微彎下了腰身。
劉淵看了眼低眉順目的三人,信步走到主位坐下,這纔看着董卓,道:“想必這位就是河東董太守吧?”
“河東太守董卓,攜部將李儒、華雄拜見冠軍侯!”
“不必客氣。”劉淵笑着,坐在那裏的身子,似乎臥着的老虎,讓三人縮手縮腳。
...
與董卓閒聊了半個時辰,劉淵便以要務繁重將三人打發了。
出了鄴城,三人才徹底放鬆下來,回首看了看虎踞龍盤的城池,李儒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看着面無表情的董卓,李儒不由道:“岳父,這冠軍侯...”
“好厲害!”
華雄額頭前全是汗水,這時候才緩過起來,道:“主公,冠軍侯好強的威勢啊!末將敢斷定,末將在他手中走不過一合!驚天動地!驚天動地啊!”
“啊?!”董卓木木的面孔一霎那震驚起來:“有那麼厲害?華雄,你的武藝,可以說西涼之冠,在冠軍侯手中竟走不過一合?”話語間全是不敢置信。
“是的。”華雄看着李儒驚駭得張大的嘴,以及董卓的震驚,道:“冠軍侯身上血氣濃重,似乎已經練出了意,並將其融合血氣,形成了域。末將曾聽聞,這樣的高手,便是先秦時期,也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