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單人獨騎,以獅虎獸的腳力,端的是行走如飛。
一路上直奔汜水關,只有在虎牢關一帶稍微避了一避,耽擱了些時間,在當天下午未時,就到了汜水關。
“主公!”
田豐、麴義二人恭恭敬敬將劉淵迎進了關內,左右陪同。
“呵呵,拿下了汜水關,做的不錯!”對於屬下,劉淵並不吝嗇讚揚。
“嘿嘿,這不都在主公預料之中?”田豐微微一笑,反問道。
“呃呵呵你呀你呀”劉淵指着他,呵呵搖頭直笑。
“主公,豐有一事稟告,主公聽了切莫生氣。”田豐嘴角一翹,隨即整了整神色,鄭重道。
“嗯?”劉淵有些疑惑:“何事?”
“豐自作主張請來了十六路諸侯,並將其軟禁在了客廳!”田豐徐徐言道。
“哦!”劉淵聞言,臉上一喜,哈哈大笑:“做得好,做得好!哈哈哈元皓啊元皓,這回可沒在本王的意料之中啊!”
“本王正爲那關東聯軍傷神費心,不料元皓早爲本王走了一招妙棋!”
“對了!”劉淵走着,腳下忽然一頓,問右側的麴義道:“二位軟禁諸侯,那些個諸侯麾下的武將沒有出手?麴義,你受傷了沒?”
麴義聞言,臉上感動之色一閃即逝,道:“謝主公關心。不過那些個諸侯在我幽州大軍面前,都成了軟腳蝦,不敢動彈吶!”
“哦?哈哈哈”劉淵聞言哈哈大笑:“走,隨本王去見見他們!”
劉淵龍行虎步走在最前,一身氣勢威嚴逼人,一路上迎着戰士們崇敬的眼神,很快來到了那軟禁諸侯的客廳外。
劉淵看了眼外面那包圍住整棟房子的萬人箭陣,嘴角一翹,心中大笑不止,一邊也沒停頓,大步步入了客廳。
“諸位久候啦!”
劉淵一步踏入,厚重豪邁沉着的聲音攜着駕臨天下的氣勢,鋪天蓋地一般瞬間便籠罩了整個客廳。
諸侯聞言,擡頭間齊齊變色。
袁紹面色忒是難看,他發現,幾年沒見的劉淵,其威勢愈加的厚重,連他這出身四世三公家庭的人,都有低一頭的感覺!更遑論其餘那些個諸侯,根本就是不敢擡頭看劉淵一眼。
諸侯如此,尚算正常。面對施展出些許威壓,顯露出絲絲煞氣的劉淵,那些武將才真正如臨大敵!
夏侯兄弟,曹氏兄弟,劉備關羽兩兄弟還有很多其他的有些水平的武將,俱都臉色凝重的看着劉淵,有的已經把手放在了佩劍上,更甚者,竟恍如被人推了一把,臉色煞白的同時,是連連後退!
只有一人人,面色如常。
那就是曹艹。
曹艹快步走上前,在劉淵滿臉的微笑中,與其狠狠的擁抱了一下。
“哈哈哈賢弟,數年未見,變化可真大呀!”
曹艹拍了拍劉淵的肩膀,上下細細打量不止。
“嘿嘿,老曹,”劉淵哈哈笑道:“你老了!”
曹艹苦笑一聲,連連搖頭,當即也不再與其閒話,這便開始爲劉淵介紹一干諸侯及重要人物。
“本初,公路呵呵,賢弟,這兩位就不要我介紹了吧?”曹艹看了眼袁氏兄弟,轉臉對劉淵道。
“哈哈,兩位袁兄,別來無恙啊!”劉淵哈哈笑着,略微一抱拳道:“劉某人記姓好得很,袁兄二位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呀,哈哈哈”
袁紹勉強笑了一笑,抱了抱拳,袁術哼一聲,側開臉去。
劉淵見之,也不在意,聽曹艹繼續介紹。
“這位是冀州牧韓馥!”曹艹指着一位長鬚飄飄,頗爲文弱的中年男子,笑着道。
韓馥看着這個已經收斂的氣勢,還仍舊顯得高不可攀的英挺青年,心中滿是複雜,也是勉強一笑,起身抱拳禮了一禮。
“這位是豫州刺史孔伷”
“這位是兗州刺史劉岱”
“這位是北海太守孔融!”
隨着曹艹的介紹,劉淵熱情洋溢的與諸位打着招呼,一點也沒用陌生感一樣。
“孔先生!”輪到孔融這裏,劉淵腦海裏想起了那‘孔融讓梨’的典故,看着這位滿臉書香的大儒,劉淵覺得,他做學問恐怕比做官要好。
“呵呵呵”孔融畢竟是一代儒宗,極快調整好情緒,臉上洋溢着耀眼的微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這個青年,道:“子鴻,老夫想你想得好苦哇!”
聞此言,劉淵面色一囧,不由得側眼看着曹艹。
“嘿嘿,”曹艹嘿嘿一笑,道:“文舉先生對你的大名可是仰慕已久哇,一直都想親自見見你,這回終於見到了!”
原來如此,劉淵心頭一鬆,生怕眼前這中老年人是個龍陽猛男。
“是啊,老夫與蔡飛白(蔡邕)、康成公時有聯繫,對於賢侄你的詩詞名言,可謂知之甚深吶!”孔融撫着鬍鬚,呵呵的笑,這時候一點也沒有了因爲劉淵漁陽王的身份和威勢而產生的生疏。
這纔是大儒風範!
劉淵看着孔融,臉上更是親切。這人非但風範超人,更是他岳父和鄭公的朋友,自然不能怠慢。
“先生謬讚啦!”
經過一番介紹,劉淵終於粗略記住了大部分人。
“諸位,首先呢,本王要代屬下田豐給諸位陪個不是,呵呵,田先生也是因爲本王急切間想要見見大家,纔出此下策,所以請大家不要介意。來,請滿飲此杯!”
劉淵親自進酒,誰敢不喝?
一杯之後,劉淵又道:“此番董賊欺國,實屬可恨!諸位能因天下大義舉兵勤王,確是國之棟樑,本王身爲宗室子弟,再敬大家一杯!請!”
又一杯,滿飲。
“而今本王夜襲洛陽,董卓業已伏誅授首,那麼諸位以爲,義兵聯軍當何以處置?”
聽了劉淵這話,半數諸侯面面相覷。
是啊,董卓已死,這舉兵起事已經沒有了意義呀!
剩餘半數諸侯,則面色晦暗,吃了土一般。
“那王爺以爲,當如何處置?”韓馥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呵呵呵”劉淵瞥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國已無恙,義兵自無必要,自然遣散了事!要知道,着數十萬人,每天消耗的糧草,可不在少數呢!”
“呃”
韓馥無言。
這些個諸侯麾下的‘義兵’,可都是他們千辛萬苦才招募武裝起來的。有的諸侯甚至傾盡了家產啊!就因這一句話,就解散了事,誰願意?
但劉淵如此強勢,而自己等又身陷囫圇,如若不應,又當如何?
“嘿嘿,漁陽王,現在遣散義兵,是不是太早了?”袁紹背後一人忽然轉臉對身旁的袁術說了一句話,那袁術立刻便迫不及待的說了出來:“要知道那董卓雖死,但其西涼大軍卻猶自未損!虎牢關等其他關隘,都有數萬十數萬不等的大軍駐紮呀!”
劉淵聞言,並沒睜眼瞧袁術,卻把眼睛細細的盯住了袁紹身後的那謀士模樣的人,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精光湛湛的眼神看的那人的心驚膽戰。
“嗯呵呵,公路兄言之有理!”劉淵剛纔的話,不過試探罷了,他根本就沒寄望於一句話就能解散聯軍,被袁術反駁,並不在意:“既如此,呵呵也罷,義兵暫不遣散,待本王拿下虎牢等一干關隘,完全清除了董賊餘孽,再解散也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