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曹艹一凝眉,回溯片刻,恍然道:“你是說這事與西北有關?”
“必定如此!”許攸道:“依袁紹今曰之舉動,想必月前刺殺一事必然已經失敗。但我曾聞主公說那劉淵是個有仇便報,從不拖沓,恩怨分明的人,那麼爲何將近一月,都未見幽州採取任何措施呢?”
“許子遠月前來聯絡主公,曾說北匈奴與鮮卑也參與了此事,這樣看來劉淵現在必然在着手對付匈奴和鮮卑,了卻了大後方隱患之後,那便是他南下中原的時候!”
“嗯,在理,在理!”曹艹沉吟半晌,贊同道:“公達有張良之謀,曹某之幸,曹某之幸,哈哈哈”
“主公謬讚。”荀攸淡笑一聲,混不在意。
“袁本初此刻前來結盟,想必是得到了幽州要向匈奴下手的消息。而匈奴不滅,幽州就騰不出南下之手,所以對於袁本初來說,匈奴就是牽制住幽州的最大籌碼。”曹艹似在自言自語。
“所以。”荀攸接道:“匈奴不能滅!袁本初聯合黃河一線的諸侯,是要給幽州施壓,逼其首尾不能兩顧,不能全力攻打匈奴,保持一個動態的平衡!”
“正是如此!”
曹艹荀攸主臣二人相視一笑。
陳宮在旁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也開口道:“既如此,主公當順應大勢,與其結盟!”
曹艹莫名一笑,道:“自然要結盟。不過”說着,他面露嘲諷:“便是我等結盟又能如何?我怕威迫劉子鴻不成,倒反受其害呀!”
“怎會如此?”陳宮惑道:“冀州一線,有主公、孔伷、和袁本初渤海老巢,三部人馬,總計怕不有十餘萬;幷州一線,有河東公孫瓚,河內王匡和洛陽大軍,總計不下二十萬人;河西一線,有西涼霸主馬騰以及與其親厚的羌人,也能湊出十餘萬人馬。而冀州幷州的幽州軍合計也不過二十萬。而劉淵要拿下匈奴,幷州軍一定要動,所以堪堪算來,這黃河一線,幽州守軍不過才十餘萬人。五十萬對十萬,恁大的差距,劉淵不會看不出來,自然要妥協。”
“呃”
陳宮啞然。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荀攸繼續道:“我們畢竟只是聯盟,所謂各懷鬼胎,不能一心,破綻太大,又如何會被劉淵放在眼中?”
曹艹撫摸着頜下三寸短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良久他長嘆一聲,道:“公達還算漏了一個最爲重要的條件!”曹艹眼睛一睜,發出兩道懾人的光芒:“幽州軍向來以少勝多,戰力之強橫,冠絕天下!”
這下,客廳裏陷入了一片寂靜。
便是那夏侯兄弟、曹氏兄弟、李典于禁等人,也都無言反駁。
幽州軍他們見過,紀律嚴明,殺氣沖天。雖然沒親眼見過幽州軍出手,但是想起劉淵的威勢,再想想呂布也成了劉淵的手下,這幾位武將心中不由一陣發麻。呂布還好說,畢竟還算是人,但是劉淵要在戰場上遇上了他,啥都別說,轉身跑吧!
只有許褚,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都自詡萬人敵、用兵如神的人物嘛,怎生聽着幽州軍就啞火了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