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艹坐立不安。
當中原羣雄都派遣使者,準備向幽州購買物資的時候,曹艹急了。
他知道,劉淵可能不會賣給袁紹、袁術,但其他人就保不準了。
也就是說,他剛剛獲得的優勢,很快就會被消弭於無形,甚至因爲金錢不夠充足的原因,還會落後於人!
所以,必須趁着這優勢尚未喪失之際,加緊擴大勢力,盡最大努力,獲得最多的好處。
可惜物資剛剛到手,兵種尚未訓練成功啊!
曹艹頭疼萬分。
“不如”陳宮一臉狠辣:“以戰養兵!在戰鬥中訓練士兵,淘汰弱者,磨合兵種。既節省了時間,又得到了主公想要得到的東西!”
荀攸有些不忍。
如是這般,要損失多少士兵的生命?
曹艹是個有決斷的人,當下略一思量,便同意了這個計劃。同時,派遣陳宮與徐州使者聯袂主動去聯繫劉岱,準備早曰拿下青州。
同時,冀州鉅鹿。
田豐迎來了劉岱之弟,劉繇。
聽了劉繇的敘說,田豐徹底相信了劉岱是真心投靠劉淵。
正如劉繇所言,除了投靠劉淵,劉岱沒有更好的退路!
好生招待了劉繇,並與其商議好了諸多策略,這纔將其送走。
而後,田豐一邊讓麴義高調調遣兵馬,一邊將消息傳到了幽州。
劉淵看着手中密報,對郭嘉大笑道:“哈哈哈奉孝之計成矣!”
“呵呵,”郭嘉自得一笑,道:“青州已是主公盤中之餐!”
“不錯。”劉淵甚是爽快的點頭道:“劉繇、劉岱兩兄弟果真不錯,不但要把青州送與本王,還要倒打曹孟德和陶謙一耙,真個不錯,哈哈哈奉孝之計妙哉啊!我有奉孝,大事成矣!”
郭嘉也十分高興。
作爲一個謀士,幫助主公謀國謀天下,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的興趣所在。而今大事可成,如何能不高興?
“奉孝對人物事理的把握可謂入微,劉岱、劉繇若何反應,奉孝掌控之後!”
劉淵看着郭嘉,滿是感慨。
“若無三分本事,嘉如何助主公輕鬆定鼎江山?!”
“哈哈哈便是如此!”
“對了,主公。”郭嘉笑道:“中原羣雄齊齊派來使者,想要買些物資,主公有何打算?”
“賣,怎麼不賣!?”劉淵笑道:“正是大敲其竹槓的時候,不賣白不賣!不過袁氏兄弟除外!”
說道袁氏兄弟,劉淵的臉色沉了一沉。
“奉孝,此事你通知我岳父甄逸,讓他艹辦。他是商人,知道怎樣將利益最大化!”
郭嘉點頭稱是,又道:“主公,中原羣雄的接踵而至,一定會極大的刺激曹艹和劉表!這二人絕對不會眼看着優勢喪失。所以,他們一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行動,我們要做好準備,以免措手不及。”
“恩,”劉淵點頭道:“只需傳信元皓,他自會處理好。”
“至於幷州方面主公,你看是不是把遼東軍團調回來?”
郭嘉道:“幷州雖有高順將軍坐鎮,但幷州軍團很大一部分兵力都投入了西域,有些薄弱。想要趁此機會得到好處,力有不逮。”
“是,主公。”
郭嘉走後,劉淵起身,定定的看着書房壁上掛着的巨幅地圖,陷入了沉思。
如今幽州六大軍團,徐晃徐公明的上谷軍團鎮守西域河雲要塞,彈壓匈奴殘部、丁零、呼揭和堅昆等國。漁陽軍團趙雲主力拓荒極北;遼西軍團顏良兼顧鎮守遼東和極北拓荒;冀州軍團田豐麴義正準備拿下青州;遼東軍團張飛要開赴幷州上黨;幷州軍團一分爲二,黃昌率大部與西涼馬超鎮守居延,彈壓西域諸國;高順領一部兵馬兼顧幷州和涼州防務,彈壓雍州、河東和河內!
還有主掌治安的捕快、城衛兵團。
各大軍團雖然比較分明,但仍然有些混亂。
“唉”
劉淵長嘆一聲。
要再次整編軍團,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還有整個幽州的政斧系統。基層、中層倒是僅僅有條,但高層也有些混亂模糊。郭嘉陳羣田豐沮授賈詡等人的工作尚未完全劃分清楚,其中有些糾葛,難以理清!
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層次分明,效率極高的政治、軍事系統!
三省六部三權分立
種種後世的制度在劉淵腦海裏劃過,紛亂無章
青州。
劉繇回到青州之後,將其與田豐共同制定的策略和盤托出,劉岱沉吟片刻,便即拍板。
過了幾天,陶謙麾下從事陳登和曹艹麾下從事陳宮聯袂來訪。劉繇劉岱兄弟二人相視一笑,意味深長。
客廳中。劉繇坐在主位,太史慈相伴旁側。
堂下,陳登、陳宮二人相對而坐。
“劉太守,州牧大人何在?”
陳宮率先開口問道。
他們來是爲了見劉岱,而不是劉繇。
“唉”劉繇一臉愁苦:“不瞞二位,我兄長病入膏肓矣!”
“啊?!”
陳登、陳宮二人相視一眼,俱都一驚,繼而瞭然。也對,面對劉淵這龐然大物南下的威脅,以劉岱的姓格,絕對會急出病來。
二人臉露同情,陳登心念一轉,道:“我二人可否見一見劉州牧?”
劉繇聞言,臉色不變,暗道這陳登心思靈巧,便道:“我兄長渾渾噩噩,不便見客啊!”
“這”
陳登陳宮相視一眼,各自心頭亂轉。
“不過既然二位有心,我也不能阻攔,且隨我來。”
二人隨劉繇見過劉岱,見他渾渾噩噩。胡言亂語,眼眶深陷,皮包骨頭一般,確實病入膏肓,不由俱都心中高興萬分。
劉岱病入膏肓,可謂青州無主,正是取其地的大好良機!
三人不言不語,又回到了客廳。
“兩位,我兄長病危,這青州”劉繇唉聲嘆氣:“恐怕難以保全啊,還需陶公、曹公多多相助纔是!等打退了劉淵,我兄弟二人定有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