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慘叫聲響起,卻聽聞隱約一陣鳴金聲,動靜頓時全無。
“撤退了?”
潘鳳眉頭一皺,心中卻繃得更緊。
“繼續前進!”
就在不遠處,隱祕之地,陳宮和夏侯淵以及幾個親兵靜靜的看着幽州輕騎遠去。
“軍師,這樣做有何用?”夏侯淵道:“非但沒讓幽州軍折損一人,反而自己損失了數百人,不划算!”
“划算!”
陳宮道:“將軍可知曹劌論戰?”
“恩?”夏侯淵眼眉一豎,:“什麼意思?”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陳宮斬釘截鐵道:“幽州軍來勢洶洶,士氣旺盛,若與其短兵相接,無異於雞蛋碰石頭。要想獲勝,首先須得消磨掉他們的士氣!”
“於是”夏侯淵眼睛一亮,施禮道:“先生之才,我知矣!”
夏侯淵心道,難怪陳宮從這裏開始,設置了許多障礙,卻原來打的是層層設防,逐漸消磨幽州前鋒士氣的主意!
“爲此,哪怕損失再大,也值得!”
潘鳳大軍一路前進,每行不到數裏,便會遭到襲擊。或箭雨伺候,或搖旗吶喊,讓一干幽州戰士心浮氣躁起來。
“好厲害!”
潘鳳終於明白了敵人的打算。
“卻以重重障礙,消磨士氣!”潘鳳心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麼?”
潘鳳心中一動,嘿嘿笑了起來:“來人,傳各將校。”
言罷,潘鳳下令大軍減緩速度,策馬來到路邊。不片刻,千騎長以上的將校俱都到了身邊。
潘鳳於是將敵人的詭計道出,道:“既然敵人這般打算,不若將計就計,如此這般,定能首勝敵軍!”
麾下將校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立刻領命。
不片刻,這兩萬人的輕騎大隊,忽然間仿似失去了破滅一切的鋒芒一般,變得鈍了,沒了那一往無前的氣勢!
接下來的幾次襲擊中,反擊的力度越來越小,甚至到後來,根本就不予反擊。尤其是前頭部隊,懶懶散散,連隊形,都有些散亂了。
陳宮見狀大喜,道:“計成矣!”
“報!”
探馬飛報:“潘將軍,前方十里處有大批軍隊集結,數量不下五萬!”
“再探!”
潘鳳臉色一正,雙目精光閃閃:“傳令官何在?!”
“傳令,全軍都有,準備戰鬥!”
隨着軍令傳下,兩萬大軍迅速靠前集結,速度越來越快,當敵軍軍陣出現在眼簾裏之時,兩萬輕騎忽然變陣,一分爲二,各自劃過一道弧線,向敵軍兩翼包抄了過去!
夏侯淵眼看敵軍出現,眼睛一眯,手中令旗揮動,頓時間,鼓聲隆隆,震天懾地!中軍步卒立刻上前一步,豎起了鐵皮大盾,刀槍出鞘,寒光閃爍。
卻忽然間,幽州鐵騎竟一分爲二,讓夏侯淵一怔,面色猛然一變。
“不好!”
想要轉換陣型,卻已然來不及了!
陳宮倆事呢一片煞白:“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敵軍銳氣不減,難道計策失效?這不可能?!”
“放箭!”
只聽得一聲暴喝,兩支騎兵同時搭箭開弓!
嘣嘣嘣
連聲數響,清脆清晰,竟能辨數!
嗡嗡嗡
如蜂羣一般,左右兩邊,兩片箭雨如烏雲般當頭落下。
剎那間,死傷無數!
“快!曹純,曹純!”夏侯淵大急,忙喝道:“虎豹騎出擊,擋住右邊騎兵!”
曹純得令,大槍一揮,虎豹騎頃刻間飈射出去,直奔右路潘鳳親領騎兵。
左翼,呂範的徐州軍被一陣箭雨射的哭爹喊娘。
“穩住!穩住!”
呂範大驚,一邊大喝,一邊收縮陣型。
嘣嘣嘣
又是一片箭雨落下,地面上頃刻間空出一片。
“騎射!騎射!”
幽州軍大喝,士氣暴漲,一片片箭雨不要命的落下來,將左翼呂範殺的是潰不成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