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仙術!”張頜面色慘白,喃喃自語。
兩個呼吸之後,彷彿約定好一般,堡壘中二十萬大軍,剎那間就炸開了鍋!
“逃啊!天兵下凡了!”
“仙術!仙術!”
“太一神來啦!”
所有的人,甚至許多將官,都似那沒頭的蒼蠅,丟了兵刃,惶然失措,四下裏亂竄起來。
崩潰,大崩潰!
若說袁紹軍爲何潰敗的如此之快,卻只因第一次見到幽州軍合擊之術。豈不聞當初高唐之戰時,夏侯兄弟也同樣無條件投降?
堡壘中,雜亂失措的叫喊,讓張頜猛的一個激靈,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快!快傳令下去,集結大軍!我們撤退!”
這時候,張飛、魏延、張燕三路重步兵已經殺入了孟津堡壘。
黝黑的重步兵軍陣中,一片片雪亮的刀牆斬落,所過之處,房屋倒塌,人馬俱碎。慌亂的袁軍根本就沒有一點要抵擋的心思,軍心完全散失了。
同時,艦隊上,輕步兵、輕騎兵、重騎兵、弓弩手等等兵種,一一登陸,全線壓了上來!
便是那周泰,因爲心痛麾下兵卒的傷亡,也帶了一隊精卒,衝進了孟津堡壘。
孟津,即將陷落!
洛陽。
得知幽州軍攻打孟津,袁紹是坐立不安,整整兩頓飯都沒喫,一直在等待張頜的戰報。
“報!”
忽然一聲大喝,讓袁紹渾身一顫,猛的站了起來,“進來!說!”
“報大將軍,城牆被破,孟津告急!”
“什麼!?”袁紹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心涌泉衝上來,直達天靈,渾身冰涼冰涼。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我孟津堡壘怎會被攻破?這不可能!來人,將他拉下去,斬了!”袁紹聲色俱厲,根本不敢相信。
“大將軍饒命,饒命啊!”那報訊的軍卒一聽,頓時大哭:“敵軍以重甲步兵頂着箭陣,使仙術擊破了城牆,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斬了!”
袁紹歇斯底里大吼。
隨着外面傳來一聲慘叫,袁紹終於鎮定了些許。
他瞪着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來回疾走,片刻後,向門外喝道:“來人,傳郭圖、逢紀、簡雍!”
不片刻,郭圖、逢紀、簡雍三人火急火燎進入書房。
“孟津被破,即將陷落,洛陽危矣!”
袁紹當頭一句,將三人砸的暈暈乎乎。
“當下如何是好?爾等快快出個主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出話來。
孟津若被破,洛陽便失去了北大門,仿若一個赤身[***]的姑娘,呈現在一羣如狼似虎的男人眼前。如此,卻是回天乏術。三人即便智謀高深,卻一時間哪裏又有什麼主意?
“快說啊!”
袁紹大喝不止。
三人俱都面色蒼白,啞口無言。
此言一出,三人面色劇變。
許攸,袁紹又提起了那個死了多年的許攸。
當初,許攸最得袁紹看重,將幾人都壓在下面,可以說是幾人心中永遠的痛。而今,袁紹卻又把這個死人提出來,拿他做比較,這又讓幾人如何受得了?!
“主公,孟津被破,唯今之計,只有兩條路可走!”
郭圖硬着頭皮,上前一步道:“要麼死守洛陽城。以洛陽城牆的高度和厚度,未必不能擋住敵軍。要麼即刻撤退”
袁紹聞言,全身一滯。
死守袁紹想起那孟津堡壘之破,就覺得,洛陽城也肯定擋不住幽州軍的步伐。死守就是守死!沒有活路。
而撤退撤到哪裏去?還能撤到哪裏去?孟津的陷落,讓袁紹不再相信任何雄關險隘,那虎牢關也沒有任何用處,更何況,虎牢關外,還有幽州大軍!而荊州、豫州、甚至撤到江南,又能如何?不過苟延殘喘罷了。而且,洛陽纔是他的根基,沒了洛陽,沒了司隸,他再無翻身之機!
若向西袁紹立刻否定。西涼是劉淵的地盤,如今孟津既然被破,那麼長安恐怕也將不保,撤過去,純粹送死!
袁紹滿心的糾結。
話說張飛破了孟津,守將張頜待要逃跑,卻被守在外面的騎兵堵住,將其俘虜。
至此,孟津之戰告捷。
意氣風發的張飛,正待要挾大勝之勢,一舉攻下洛陽之時,卻得到張昭帶來的劉淵密令。
劉淵命令他就
地駐紮,待命而動。
張飛見之,渾身氣力一泄,仿似整個人都矮了數分。
“軍師,主公這是什麼意思?”
張飛問道。
張昭呵呵一笑,道:“主公自有道理,只管待命就是。”
兗州,鉅野。
得到麴義將令,潘鳳、太史慈、曹豹三路大軍立刻動身,齊頭並進,收縮包圍圈,逼近鉅野,兵臨城下。同時,麴義自領大軍,也殺到了此處。
整整十萬幽州精銳大軍,外加十萬徐州降軍,將鉅野圍了個水泄不通。夏侯兄弟見狀,什麼都沒說,乾脆開城投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沒有太大壓力。
而後,將降卒交給曹豹看押,麴義則帶着幾個重要俘虜,集結大軍,追上了趙雲,來到汜水關下。
汜水關早已無人,自然輕而易舉入關,而後休整一天,十五萬幽州精銳軍開拔,殺向了虎牢關。
虎牢關依水臨山,雄奇非常,但又如何擋得住幽州軍合擊之術?
騎步軍輪番上陣,連續數個合擊,便將虎牢關攻破。屆時,曹艹滑溜,帶殘部逃往洛陽。麴義、趙雲正待追趕,卻同樣接到劉淵命令,讓其率軍先行奪下洛陽之南的軒轅關、大谷關、伊闕關、旋門關等關隘,至於曹艹等人,先且放下。
二人不敢怠慢,各分兵馬,星夜趕路,,不一曰,便奪下了這幾座關隘。
當曹艹逃到洛陽,與袁紹見面,卻是相視苦笑。
而今虎牢關陷落,孟津陷落,洛陽城北、東門戶俱都落入了幽州軍之手,這座燕京幾乎已經成了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