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鳳掩妝,戒癮皇后 >【103】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
    後腦又一次磕撞在木案邊上,夜離頭昏目眩,光影晃動中,她看到男人快速褪着自己的衣袍。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又痛又暈,又慌又懼,她緩緩往後挪動着身子,可沒動兩步,男人就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往下一扯,又將她拉至自己的面前闕。

    看着男人精.壯、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自己面前,夜離甚至想到了求饒。

    “鳳影墨,我的傷還沒好……孤”

    “所以呢?”男人傾身而下。

    火熱的身子貼上她的肌膚,燙得她一陣心驚。

    她在他的身下顫抖着,聲音也跟着打着顫:“所以,你放過我吧……”

    “你替別的男人吸食劇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傷還沒好?”

    男人的蒼啞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鑽入她的耳膜,他歪着頭,貼着她的耳畔,呼吸灼熱。

    夜離頓感無言。

    兩人第一次如此相貼,她的一顆心慌亂狂跳到了極致,她別過臉想要避過他落在耳畔的呼吸,她側臉的瞬間,他便順勢吻上她白皙的頸脖。

    夜離渾身一顫,也亂了呼吸。

    火熱在身體裏亂竄。

    她悲哀地發現,隨着他的脣不斷往下侵襲,竟是有一種陌生的輕麻酥醉在身體內緩緩漾開,她覺得羞憤又屈辱,在身子徹底沉淪之前,她再次摸索着車廂內散落的銀針。

    銀針入手,她已分不清穴位,只憑感覺一針出擊。

    銀針刺在他的肩胛上。

    這次可能刺中了穴位。

    男人悶哼,擡頭看向她,猩紅的眸色中染了一絲痛苦。

    她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瞳孔一斂,指頭捻着銀針露在外面的那截大力搖晃。

    銀針在肉裏攪動,肩頭上有血流出來。

    他只要擡臂就可以將她的手揮開,卻沒有,而就又像渾然不覺痛一般,任由着她來,一雙赤血紅眸緊緊地攝住她,大手拉低自己的底.褲,直直衝撞了進去。

    痛——

    撕裂的痛、撐破的痛、未愈傷口再次被蹭開的痛……

    夜離臉色瞬間煞白,原本傾城的眉目因爲巨痛扭曲得厲害。

    雖不是完璧,卻從未經人事,怎經得起如此蠻橫嵌入?

    “痛嗎?”

    男人貼着她的耳畔,粗噶着呼吸,聲音沙啞。

    夜離緊緊繃起了身子,顫抖。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似憐似虐:“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一個死都不怕的人,又怎會怕痛?”

    話落,男人瞳孔一斂,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強勢掠奪起來。

    外面人聲嘈雜,車身顛簸厲害,車頂在晃,男人在晃,夜離不知道自己到底用銀針刺了男人多少下。

    她只知道刺,一通亂刺,刺進去後又拔出,再刺,刺他的肩頭,刺他的胸口,刺他的背……

    男人卻並未因此停止侵略,一刻都未停止,一直到最後……

    ************

    到了鳳府門口,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長安拉穩馬車,自車架上躍下,站在馬車的門口,猶豫着要不要如同尋常一樣替他們打開車門。

    路上的動靜他不是沒有聽到,裏面發生了什麼,不用想他也知道。

    他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這段時間他看到兩人的關係似乎有所改善,怎麼進個宮就變成了這樣?

    隱約覺得或許跟那個女人的身子有關,因爲早上那個叫張碩的太醫過來幫女人看過以後,跟男人祕密交談了很久,然後,男人就說讓他準備馬車,要帶女人進宮。

    是什麼呢?

    車廂裏已經沒有了動靜。

    他想,應該是已經結束了吧?

    路上他故意走得很慢,還繞着遠路走了走,沒有走尋常的近路,就是不想到達時不尷不尬。

    可是這樣動靜沒有,一絲聲息也沒有,就好像裏面沒

    有人一樣,更讓他瘮的慌,更不敢貿然拉開車門了。

    停了很久,見還是沒有聲響,總不能一直這樣站在府門口,他便硬着頭皮、小心翼翼道:“爺,到了。”

    裏面依舊沒有動靜。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再稍稍提高點音量說一次的時候,車門忽然“嘭”的一聲被人自裏面撞開。

    門開處,男人抱着女人下來,他嚇了一跳。

    而讓他更驚嚇的是,男人和女人的樣子。

    男人只着一襲單薄的白色裏衣,肩膀上、胸口上、手臂上、背心上,多處被殷紅浸染,一看就知道是血,開在白色的衣料上,就像是一朵朵怒放的梅。

    而他懷中的女子身上裹的竟然是男人的外袍,女子面色蒼白、頭髮蓬亂,一雙平素靈動的眸子此刻雖然是睜着,卻空洞得沒有一絲神采,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包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衣袍的下襬也同樣被染了一塊殷紅,不用想,也知道是哪裏的血。

    兩人竟是這般慘烈!

    長安震驚地看着二人,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者該說什麼,他甚至不敢問男人身上的傷。

    男人抱着女子下車,越過他的身邊,拾階而上,入了鳳府大門。

    ************

    將夜離抱回房,放在牀榻上,拉過被褥將她蓋上,鳳影墨便默然轉身出了門,連身上衣袍都未換。

    鳳影墨離開不久,鍾霓靈就趕到了鳳府。

    她推開廂房的門,就看到夜離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儼然是失了靈魂的木偶一般,目光潰散地看着頭上繡着繁複花紋的帳頂,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姐,”鍾霓靈皺眉。

    方纔在宮裏鳳影墨帶她離開的時候,她是昏睡的,如果此刻她進來,看到的是她依舊在昏睡,她還覺得正常,結果看到的卻是人在躺着,而眼睛卻是睜着,眼睛睜着,卻又沒有一絲光亮。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從未。

    鍾霓靈眉心一跳。

    發生了什麼嗎?

    這一會兒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見她沒有反應,霓靈試着又喚了一聲:“姐!”

    夜離這才眼簾微微一顫,起了一絲變化,眸子空洞地轉,朝她看過來,霓靈被她紅腫破碎的脣嚇住。

    眸光一斂,本能地上前一步,一把扯開她身上蓋的被褥,被褥裏面的身子只裹着一件男人的外袍,外袍隨着霓靈掀被的動作鬆開,露出如玉肌膚,以及肌膚上一塊一塊的青紫淤痕尤爲顯眼。

    鍾霓靈心口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