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鳳掩妝,戒癮皇后 >【110】也算是徹底斷了她與他之間最後一點念想
    “忽然想起,我送了耳墜給你,你卻什麼都未曾送過我,我豈不是虧了?爲公平起見,這個簪子我就暫時代你保管吧。”

    夜離有些無語闕。

    奪人家東西,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她夜離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此枚髮簪我每日都戴,又何來保管一說?還我!”

    夜離朝鳳影墨伸出手孤。

    “不還!”

    男人口氣篤定堅決。

    夜離皺眉,伸手就想去奪,卻被對方腳下步子略略一退,輕鬆避開,然後也不理她,徑直拾階而上走在前面。

    夜離站在臺階上氣結了好一會兒,才拾步而上。

    心中卻也肯定了一件事,今日撕碎荷包之舉,就是他故意而爲。

    或許她跟霓靈的小動作他盡收眼底,又或許是她跟霓靈的對話,他聽得真切,總之,他必定知道那個荷包是她給霓靈的。

    不然,也不至於偏偏這個時候跟她要什麼髮簪。

    只是,他的表現讓她有些意外。

    她還以爲會是一場暴風驟雨,沒想到竟只是這樣。

    眼前又浮現出昨夜在書房,他說“所以,我道歉”時的神情,夜離忽然覺得心裏面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

    正月十五轉瞬就到。

    戒坊張燈結綵,佈置一新,路上都鋪着紅毯,路邊擺滿了鮮花,彩旗、布幡漫天飛揚,從宮裏調撥而來的宮女太監一撥一撥來來往往、忙忙碌碌。

    只因今日戒坊雙喜臨門。

    一來戒坊擴建工程動工慶典,二來端王回朝聖上在此擺宴爲其接風洗塵。

    夜離緩緩走在戒坊之中,仔細確認着每一處的細節。

    今日人雜事多,她可不想出任何紕漏。

    鳳影墨面前,她已經藉口要去棺材鋪脫了身,然後她又遣霓靈回了棺材鋪。

    今日,她重新做回夜離。

    慶典和宴席都在戒坊需擴建的空地上進行。

    原本一塊荒蕪的空地,此刻已是花的海洋,在萬花包圍之中,也早已擺好多張桌案和軟椅。

    桌案上瓜果、糕點一應俱全。

    她又讓人將所有瓜果糕點用銀針檢查了一遍,甚至包括,跳燈傘舞用的晶蠶絲、紙傘、小燈籠等等,她全都親自確認了一遍。

    爲了表示對端王的重視,帝王陌千羽親自率領百官前去京師三裏之外迎接,夜離因爲要主導戒坊這邊的事情,所以陌千羽讓她留下,沒有一同前往。

    陌千羽的這份口諭是隨侍太監霍安來傳的。

    傳完口諭,霍安對着夜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夜離心中疑惑,問其何事,霍安又說沒有。

    可分明是有!

    夜離讓霍安但說無妨,霍安猶豫了半天,終是嘆了聲氣就告辭了,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不說,她也猜到了幾分。

    能讓霍安如此的,肯定是跟陌千羽有關。

    而這兩日她跟陌千羽之間唯一的糾葛就是前日陌千羽紫羅蘭過敏,鳳影墨毀了她曾經送給他的荷包救他。

    因爲那個荷包吧?

    荷包被毀,當時她其實是很難過的,畢竟這是她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一針一線,縫入了她怎樣的心血和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後來一想,她又覺得毀了也好。

    她不知道這個荷包後面是怎麼又會在陌千羽的身上,或許是因爲他發現了裏面縫着的是抗紫羅蘭過敏的草藥,所以就帶在了身上。

    不管什麼原因,當初她將其送給他之時,他當着她的面將荷包扔棄是事實,還跟她言明自己心中另有所愛也是事實。

    既然他心中有人,她又何必苦苦糾纏?

    荷包毀了,也算是徹底斷了她與他之間最後一點念想。

    ************

    大概巳時的時候,陌千羽、百官,以及迎接到的端王一起來到了戒坊。

    端王,夜離是第一次見,早有耳聞

    許久。

    聽說此人是先帝的弟弟,陌千羽的四皇叔,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先帝在世時,將其派往駐守邊疆,今日回朝,也是當初先帝所定的回朝之期。

    雖比陌千羽大一輩,是他的叔叔,可看起來就像是陌千羽的哥哥一樣,眉目有些相似,卻比陌千羽明顯多了幾分老成,特別是那一雙閃着精光的眸子,讓人一看便知是個老謀深算、不可小覷之人。

    夜離將衆人迎至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剛一落座,陌千羽就問鳳影墨,“怎麼不見夜靈?”

    夜離在邊上聽得心中一緊。

    她就擔心這個,畢竟燈傘舞是以夜靈的身份所教,今日司舞房當衆表演,作爲師傅,的確應該到場。

    正想着找個理由替夜靈回話,鳳影墨卻已先開了口:“棺材鋪裏有點急事,夜靈去處理了,而且,她說,她在場,那幾位跳燈傘舞的女子反而心裏壓力大,她不在,她們才能放得開。”

    夜離心裏汗了汗。

    明明她只說了前面一句。

    而且,那後面一句是什麼邏輯?

    不是應該師傅在場幫鎮場子,徒弟才能更踏實安心嗎?

    到他這裏竟成了相反!

    擡眼看向陌千羽,只見他眉心微攏,顯然也是一副不認同的表情。

    所幸,端王在側,陌千羽也沒有再糾纏,便讓她去安排司舞房的幾人開始表演。

    雖只有兩日的時間,可畢竟幾人都有舞蹈和輕功的底子,在夜離的言傳身教之下,也算是學得有模有樣。

    而且,此舞以前都是夜離一人獨跳,此次是多人表演,精美絕倫中,平添了一份氣勢磅礴之感。

    幾人一出場,百官都震驚了,甚至包括一向對這些東西絲毫興趣提不起來的丞相沈孟。

    端王雖然沒有太流露出喜怒,卻是眸光明顯凝了幾分,同樣看着幾人一瞬不瞬。

    夜離同樣,只不過,她不是在欣賞,而是在關注,她就擔心出個什麼狀況。

    幾人還算表現不錯,有條不紊,不慌不亂。

    只是……只是,其中一人是怎麼回事?

    夜離定睛朝其中一個女子看過去。

    轉朱袖、回眸笑、旋轉、輕縱、俯躍,爲何她一直單腳在跳?

    明明此舞不是這樣,明明她教的時候不是這樣。

    是舞者自己改的嗎?

    爲了引起注意、脫穎而出?

    夜離秀眉微蹙,所幸,在場的,除了鳳影墨這兩日都陪在司舞房看她排練,見過幾人的表演,其餘的都未見過。

    沒見過的還可以以爲此舉是故意如此安排。

    可只有她知道,羣舞最忌一人求表現、強出頭。

    羣舞靠的是配合、團隊的力量,若一人變,則其他人都會跟着亂了套。

    心頭微凝,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端王、陌千羽和鳳影墨。

    端王和陌千羽正目不轉睛看得專注。

    而鳳影墨也是黑眸一瞬不瞬,卻明顯臉色微變。

    夜離怔了怔,想來他也跟她一樣,看到了那個女子的故意表現。

    他在擔心她們會因爲此女跳不好嗎?

    還是在替她這個教此舞的妻子擔心?

    正胡思亂想中,視線範圍所及之處,她看到那個女子忽的在一柄傘上單腳一蹬,借力飛身而出,直直脫離應該所處的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一個方向而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似乎只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有人以爲此舉同樣是這支舞蹈的安排。

    直到女子手中一枚匕首突現,閃着幽藍的寒芒,朝端王的眉心刺去,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夜離變了臉色,鳳影墨瞳孔一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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