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她沒有說。
接近沈孟、打入沈府,正好可以查一查當年鍾家的那件事。
“夜離,真的好想你……墮”
當男人抱着她,脣瓣輕蹭,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頸脖耳畔上時,夜離的心跳也難以抑制地徐徐加快起來。
他很少說這樣的情話。
特別是在青天白日,還是在途中停着的馬車上。
“夜靈還在等着呢,放我下車……”
她輕輕推了推他,反而教他抱得更緊。
“等會兒,讓我抱抱你,好久沒有這樣抱着你了…….”
一路上,沒有同車,沒有同帳,住店的時候也沒有同房。
雖兩人的關係已經挑明,卻也從未有過像今日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
輕輕嗅着她的髮香,他扳過她的臉。
讓兩人面對着面。
鼻尖幾乎擦着鼻尖。
“夜離……”
鳳眸沉暗,緊緊凝住她不放,他再次喚她,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眼瞼上。
夜離眼簾輕顫。
一起顫動的,還有那一顆心。
脣瓣蠕了蠕,她剛想張嘴說話,對方已經低頭將她的脣瓣攝住。
細細捻吮。
熟悉的體溫透衫而來,男人灼熱的陽剛氣息肆無忌憚地鑽入她的鼻尖。
馬車空間本就小,又加上初夏的天有些微熱,不過片刻時間,夜離就覺得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這樣的反應……
她有些慌亂地推他。
可鳳影墨好不容易將她這個人真真實實地抱在懷裏,又怎會讓她推開?
大手非常利索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將她一拉一帶,就將她放倒在車廂的軟墊上,他俯身而下,脣正好落在夜離玉瓷一般的頸側,便順勢吻了上去。
一點一點輕輕吮.吸,聲音越發沙啞得厲害。
“怕什麼?我又不會現在就要了你,雖然我很想,但是我會剋制......”
嘴上雖這樣說着,可是動作一刻也未停歇。
而且明顯有變本加厲之嫌。
夜離在他的身下顫抖着,心知他所說的剋制,是因爲她腹中的孩子。
可……
“鳳影墨……等……等會兒……被人看到不好…….”
話一出口,夜離自己先愣了。
自己喘個不停不說,聲音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清潤,比他的更加沙啞得厲害。
她羞愧難當。
可是,這是在馬路上呢。
雖然有車幔遮掩,可是被風一掀,不是就春.光外泄了?
而且,保不準見她這麼久沒出去,霓靈過來掀車幔也不一定,被她看到,那就尷尬了。
鳳影墨卻完全不以爲然,“我們又沒做什麼,有什麼看到不好的?”
啞聲急急說完,他再也忍耐不得,擡手擒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正,對準那早已被他吮得微微紅腫的脣再次吻了下去。
這次不同於先前。
極其霸道、極其不容抗拒的氣勢洶涌而來,夜離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難耐地張嘴,對方就瞅準機會長驅直入。
脣舌迫不及待在她的口中肆虐,惹得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一點一點軟了身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身上驟然一涼,她怔怔回神。
男人喘息着將她的上衣推到了胸口的位置,滾燙的大手如同高溫的烙鐵一般朝她的兜衣裏面擠。
夜離一驚,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死死握住,怎麼也不肯放開。
不
能再進一步了。
再下去就要出事了。
她清楚地感覺到男人的那個地方正抵在她的腰上。
雖隔着衣衫,那熱度和硬度,還是讓她嚇得不輕。
意識到她的舉措,鳳影墨擡眸朝她看過來,四目相接,鳳影墨怔了怔,恢復了幾分清醒。
非常不情願地將她放開,慢慢直起腰身的同時,也將她的衣衫拉了下來,然後坐在那裏背對着她,大口喘息。
夜離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呼吸急促,眸光迷離,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起身坐起,擡手整理自己早已蓬亂的髮髻。
過了好一會兒,鳳影墨才轉過身,聲音繃得緊緊道:“我隨你一起去戒坊,等會兒送你去丞相府。”
一雙眸子依舊暗沉得厲害,盯着她紅腫的脣瓣。
夜離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又吻了過來,連忙扭頭,撩開窗幔看了看外面,也順便讓外面的空氣進來,將這狹小空間裏的旖旎衝散了一點。
“不用,有夜靈送我過去就行。”
“我不放心。”
“你送我過去只會適得其反,沈孟看到你,只會更生氣。若不想我有事,你就好好地操辦沈妍雪的後事,儘量辦得讓沈孟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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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跟霓靈的馬車剛在戒坊的門前停穩,後面就有另一輛馬車緩緩駛近,在她們的馬車後面停了下來。
姐妹二人下車的時候,就看到從那輛馬車裏面下來的巧黛。
三人皆是一怔。
最終還是巧黛先出了聲,對着夜離輕聲喚道:“坊主。”
夜離眼簾顫了顫,只覺得這聲稱呼從她的嘴裏出來,跟她這個人一樣,是那樣陌生。
是哦,她還差點忘了,此人也是戒坊裏的一員呢。
其實,方纔在馬車上,她是正準備問鳳影墨的,只是一時不知該怎樣開口,最後又被他一頓折磨給搞岔掉了。
見巧黛臉色略顯蒼白,平素不點自紅的脣瓣也是虛弱得沒有多少血色,夜離想,應該是身子還未好全。
身上的毒肯定是解了,上次聽端王的那個話就知道。
只是恢復慢。
也是自己用暴力排的毒嗎?
想想在這點上面,她們姐妹三人竟是逃不出一樣的命運。
只是,她,跟她們還是姐妹嗎?
她跟霓靈再也不會將她當成姐姐,她也再也不會將她們兩個當成妹妹了吧?
當然,或許從未當成過。
正不知如何迴應這個女人,福田跟安順出門迎了過來。
“坊主回來了……”
兩人都快步拾階而下。
夜離發現,可能她是女子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回來,戒坊都已經知曉,兩人並未太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