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鳳掩妝,戒癮皇后 >【267】事情逆轉得太快,驚喜來得太突然
    “然,好景不長,楚凝卻在分娩那夜難產,她央求先帝和太醫,犧牲她保住孩子,最終,卻是母子二人都未能保住,雙雙殯天。這件事當時也是轟動一時,一些老臣應該都記得的。”

    鳳影墨跟陌千羽都沒有做聲。

    雖然當時他們還未出生,但是,後來,也的確聽說過關於先帝的這段經歷。

    只不過沒有這般詳細。

    場下卻是傳來一片低低的議論聲。

    其中不乏年長的老者,關於這些,也皆是有所耳聞。

    只是,這又跟張碩有什麼關係?

    沈孟清了清喉嚨,繼續,場下頓時四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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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只是楚凝殯天,她腹中的孩子保住了。”

    場下又瞬間一片譁然。

    沈孟低嘆:“之所以對外說,母子雙雙殯天,實乃無奈之舉。因爲先帝想要保住他和楚凝的這個唯一的血脈。皇室生存有多難,先帝比任何人都深知,何況是一個沒有孃的孩子,不想他成爲後宮爭鬥和皇權之爭的犧牲品,所以先帝讓對外就說,孩子也死了。並連夜召見我跟鍾彥進宮,當時,我是太傅。”

    “考慮到楚凝是鍾夫人的師妹,且鍾夫人當時正培育一種蠱,數月足不出戶,剛好可以對外人說是懷孕待產,所以,先帝決定,將這個孩子交給鍾家撫養,我也負責暗中保護這位皇子,當夜,我們先出宮,先帝隨後便讓楚凝的貼身婢女祕密送孩子來了鍾家。他就是鍾家的長子鍾卿塵,也就是張碩。”

    衆人對此已無過多震驚,因爲在說到只是楚凝殯天,孩子實則保住了的時候,不少人就大概猜到了是這樣。

    只有張碩眼睛睜得滴溜圓,猶不相信。

    因爲他一直覺得上天對他不公,這一下子幸福卻又來得太快,他實在接受不了。

    不,不是接受不了,是不敢相信。

    他怕。

    怕這一切只是他的好夢一場。

    激動得有些難以抑制,甚至顧不上從地上站起,他猛地跪着就用膝蓋朝沈孟的方向移動了兩步,急急確認道:“所以,我不是鍾家的兒子?”

    沈孟微微一笑:“當然不是!”

    “太好了!”張碩欣喜若狂,興奮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不是鍾家的兒子,太好了,不是大哥,我不是大哥……”

    同他一樣激動到難以自制,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人又豈止他一個?

    還有場下的霓靈。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她這一刻的心情。

    真的。

    事情逆轉得太快,驚喜來得太突然,她甚至有些暈眩。

    若不是還在被韓嘯點的定穴定着,指不定,她已經倒了下去。

    張碩不是大哥。

    她不是妹妹。

    他們就不是亂.倫,不是亂.倫,不是……

    心潮起伏澎湃得厲害,她開心得想笑,想大叫……

    張了張嘴,被點住啞穴的她自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嘴角的弧度還來不及牽起,激動的淚水,卻是再次漫出眼眶。

    邊上的韓嘯看到霓靈的樣子,又是替她高興,又是隱隱失落,心裏面早已滋味不明。

    衆人都看着有些失控的張碩,雖然明白和理解他的激動之情,畢竟命運逆改只在這一瞬之間,可是,他激動的不應該是他是皇子嗎?

    爲何給他們的感覺,他激動的卻是,他不是鍾家的兒子?他不是大哥?

    鳳影墨自是心知肚明,看了看張碩,見張碩高興成那個樣子,他也禁不住微微彎了彎脣。

    可一直沉默不語的陌千羽卻是驟然出了聲:“雖然朕很相信沈相,但是,皇室血脈不是小事,就憑沈相一人說辭,未免也太輕巧了去,若是沒有其他有力的證據,怕是很難服衆。”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點頭,覺得言之有理。

    的確,一直是沈孟在說,一人在說。

    沈孟卻也不急,微微一笑,並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卷軸,解了上面的細繩,卷軸“唰”的一聲滑下抖開。

    “大家請看這個!”

    衆人凝目看過去。

    離得近的人都看得清楚,赫然是一副字畫。

    潑墨丹青,是一副山水圖。

    山清水秀,水上一葉方舟,岸上有花有柳,遠處民屋炊煙。

    邊上有兩句題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很清雅的畫風,很蒼勁的字跡。

    好畫好字,應該是出自大師之手。

    這是衆人看到這字畫得出的唯一認知。

    可是,這又跟張碩是不是皇子

    有什麼關係?

    而只有一人,錯愕地瞪大眼睛,盯着那副字畫良久,難以置信地顫聲開口:“這字畫……”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孟接了過去:“對!這就是當年你父親鍾彥在鍾家出事那晚,讓你送去墨香居裱的那副字畫。”

    鳳影墨眸光微微一斂,凝眸看向沈孟。

    陌千羽亦眼波一動,輕眯了眸子,望進沈孟的眼底。

    張碩更是等着他繼續。

    “封后那日,我不在現場,我也是後來聽說了張碩的事,當聽到說張碩在鍾家出事當夜,被鍾彥派去送字畫到墨香居裱,我就覺得那字畫有問題。因爲別人不知,我是知道的,當年先帝可是留有密旨給鍾彥的,一來是爲了給皇子證明身份,二來是因爲當年先帝一直覺得愧對楚凝,所以想要補償在她的兒子身上。”

    “於是,我連夜就趕去了墨香居,可,當我趕到的時候,墨香居卻已遭變故,裏面的字畫被洗劫,人員也盡數被殺,我就更加肯定了這幅字畫一定跟先帝的密旨有關。我在所剩不多的字畫中找了找,或許是因爲這幅字畫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山水圖,所以,並未引起歹徒的注意,而我,因爲是鍾彥的好友,所以認識他的筆跡,雖然沒有落款,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出自他的手,便將那副字畫帶回了家。”

    聽到這裏,陌千羽驟然發出一聲冷哼。

    “是嗎?那沈相難道不知官府正在查墨香居一案嗎?身爲朝廷命官,既然曾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爲何不出來做一下筆錄?”

    沈孟看向陌千羽。

    雖然他已經被鳳影墨所持,早已氣數殆盡,但是,他還是恭敬地對着他頷了頷首。

    “回皇上,那是因爲微臣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微臣怕引起什麼糾復,而且,微臣一時也沒有找到字畫的玄機,所以不敢貿然聲張,就想着,等找出字畫的玄機,一切水落石出,再跟皇上稟明。”

    陌千羽冷着臉,“沈相如此匆匆而來,想必是找到了。”

    “是!”沈孟再次頷首,“微臣研究了很久,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這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字畫而已,跟先帝的密旨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微臣又不死心,而且,看這畫上的那兩句題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在暗示這幅畫有問題。”

    “直到不久前我去夫人房中給她點香爐,然後字畫掉在香爐上,字畫的反面驟然出現了字,我才發現,原來,先帝當年是用毛筆蘸取蔥白的汁寫的聖旨,因爲蔥白寫的字,字跡乾透後,白紙看上去跟沒寫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只要將這張寫過字的紙放在火上烤一下,白紙上馬上就會出現棕色的字。”

    沈孟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摺子,吹着。

    然後放在字畫下面,離得很近,卻又確保不將字畫燒着的距離,輕輕移動,慢慢烤着。

    片刻之後,真的赫然有字浮出。

    先是一個,接着幾個,再接着一排,然後很多個……

    最後所有的字都顯現了出來。

    如沈孟所說,字跡呈棕色。

    沈孟吹滅火摺子,將字畫再次舉起。

    所不同的是,方纔面對大家的,是字畫那面,這次是反面。

    上面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字。

    洋洋灑灑一大面。

    衆人一片唏噓。

    所有人都凝眸看去。

    鳳影墨微微抿了脣,陌千羽輕眯了眼睛。

    張碩一字一字,生怕看錯看漏。

    爲了讓全場的人都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沈孟朗聲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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