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道使了個巧勁,把晉北王手上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晉北王算得上美男子,也是三藩王之中最年輕的一位,一向在屬地上女人緣極好,雖然也知道對方是拿自己開涮,
但西涼茉頗有些嫌棄的模樣一下子就讓他惱怒起來了,但奈何自己脖子上還架着把長劍,他只能惱恨地瞪着對方那張確實比自己漂亮的臉蛋,司寧玉冷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是司禮監的人馬,還是錦衣衛的人馬?”
說罷,他亦不忘諷刺地道:“看你那張不男不女的臉,十有**是位司禮監的公公!
只有九千歲纔是這其中的大贏家!
晉北王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臉色上一片慘白與鐵青,就如同所有晉北的謀臣與參將一樣,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問:“本王的小舅舅……杜雷將軍到底怎麼樣了,那九千強騎兵是不是就折損在你們手上,如今他們還有多少人?”
西涼茉看着他臉上那種神色,方纔覺得滿意,要的就是這樣震懾對方的效果,
司寧玉睜大眼,滿臉心痛:“什麼,一千五百,這還是不少!”
宿衛冷笑:“不然呢,要讓你們和晉寧、東陽一樣幾乎一個不剩!”
臥先生終究是忍不住了:“這……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就有派人去勘察……。”
“方纔杜將軍不是已經說了前因後果了麼,怎麼,不相信?”西涼茉挑眉一笑。
晉北衆人瞬間啞然,都回想起了方纔杜雷說得那些話,原本以爲他是神志不清被操控的時候說出來的,卻不想是真的!
區區七百人,就對付了九千強騎兵,這……
“你們真的不是錦衣衛或者司禮監的人麼?”司寧玉忍不住問,他雖然惱火,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什麼人的手上。
西涼茉點點頭,勾了下脣角:“確實不是!”
司禮監和錦衣衛的人畢竟都是內衛,手段再高明,也術業有專攻。
西涼茉笑笑:“你可以稱呼我們——鬼軍!”
“鬼軍,鬼軍是什麼?”司寧玉微微顰眉,在自己記憶力搜索這個詞。
此言一出,其他人尚且未曾反應過來,倒是臥先生忽然一愣,隨後不可置信地瞬間瞪大了眼,伸出顫抖的手指:“你們說,你們是……你們是……藍家……藍家……鬼軍?”
司寧玉有些奇怪地看向臥先生:“什麼藍家……。”
話音到了一半,他忽然挑眉有些遲疑地道:“你們說的是二十多年前那個藍家——藍大元帥?”
臥先生激動地緊緊盯着西涼茉,又看看那些站在他們身後,宛如鬼魅一般的鬼軍衆人,看到西涼茉悠然頷首。
他立刻激動起來,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竟然是藍大元帥的鬼軍,弟子臥之言,參見鬼軍統領大人!”
西涼茉一愣,看着面前的中年書生:“您是?”
司寧玉看着自己最敬重的謀士竟然噗通給那個少年跪下了,立刻不悅起來:“臥先生,您怎麼……。”
臥先生激動地打斷了司寧玉的話:“王爺,您且不要怪在下無禮,只是這鬼軍,您若是沒有聽過,您身邊的老一輩將軍們或許該停過的——‘地獄鬼門開,何時君且歸吾門’,地獄門開,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當年鬼軍乃天下兵馬大元帥藍大元帥的貼身私兵,全都是能人異士,當年西驅犬戎,北御赫赫,南殺西狄,每一場大勝都有鬼軍的影子,而學生,當年正是有幸拜在鬼軍鬥字訣的蘭瑟斯將軍旗下的門外弟子,多年來一直在追尋師尊蹤跡,不想竟然有生之年還能重遇鬼軍!”
西涼茉聞言,不由挑眉,想不到這裏還能遇上故人,倒也算是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