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沒有死。”
他脫口而出。
厲爵風沉默了,冷冷地看了他幾秒,然後從脣間逼出幾個字,“你給我去檢查腦部!馬上!立刻!”
然後,他被厲爵風趕出了病房。
武江知道自己在厲爵風的眼裏,成了一個瘋子。
他沒有反抗,任由保鏢看守着拍腦部片子,做核磁共振,同心理治療師談話……
這些花了很長時間。
足足一天。
回到病房時,只有厲爵風一個人站在他的病房前。
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
“砰”
厲爵風一腳踹向病牀,渾身透着一股焦躁和盛怒,令人不寒而慄。
“厲先生。”
他穿着病號服,走到厲爵風的身後站定,恭敬地開口,“我可以回國了。”
“啪”
厲爵風猛地轉過身來,將一疊紙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紙張刮過臉的疼痛如同被甩了一巴掌。
他依然站得紋絲不動,看着紙張一頁一頁散落在地上,是他最新的身體檢查報告。
好與不好,他沒有細看。
“文溪已經死了,這個事實你必須接受!”厲爵風衝着他冷聲吼道,帶着一身怒意,“武江!你少他媽給我玩抗拒事實!”
又來。
抗拒事實?他沒有。
事實?什麼是事實?什麼算事實?
厲爵風震驚地看着他,擡起腳就踹向他的膝蓋。
他整個人被踹得摔坐在地上,扯到傷口是撕心裂肺的疼。
“你他媽敢懷疑我?我厲爵風開口就是事實!”厲爵風居高臨下地瞪着他。
“那爲什麼之前讓我認爲文溪活着?”他發現,自己這一回是超乎尋常地冷靜,他還能分析每一句話的真假,“厲先生,我沒想過要爲文溪神傷,所以不必費盡心機設局騙我。”
聞言,厲爵風更加暴躁地踹翻一張椅子,原地踱了幾步後就往外走。
他從地上慢吞吞地站起來。
余光中,他看着厲爵風在門口站定,回頭朝他吼了一句,“要不要我派人挖了她的墳給你檢查?!”
說完,病房的門被狠狠地甩上。
他聽見顧小艾擔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怎麼辦?武江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事?”
房內,只剩下他一個人。
心口,顫慄到抖。
挖了她的墳……挖了她的墳……
十指插~入短髮間,身體虛弱地慢慢跪倒在地上,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不規則的心跳。
不是。
不是真的。
沒有死亡,沒有絕症,文溪不會死的……
她是跟着文池跑路了,跑到美國來經營黑手黨,她還生了個孩子,小孩子才兩歲……這纔是事實,這纔是全部的事實……
她沒有死,她還年輕,她才二十幾歲,她怎麼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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