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遙不知道房間裏的兩個人在談什麼,只是祈求母親能說服君少卿放棄結婚的念頭,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揣測着君少卿會如何對老媽說,而老媽又該是如何悲傷,忍不住咬着下脣,暗暗發誓一定要找陸子豪問了個明白,他知道這是一個陰謀,那他就該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的。
唐甜甜也是着急,老媽沒保護好,這麼大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罪過罪過啊。
“杏遙,婚期定下來怎麼辦?要不我們逃走吧?”
“你覺得我們能逃到哪裏去?”牧杏遙絕望的看着她。
是啊,能逃到哪裏去?老媽的身體暫且不說,就是能逃走也只有一個可能性---被抓回來,那是君少卿啊,可不是路邊兒的阿貓阿狗那麼好擺脫。
“甜甜,也許你說得對,君少卿只是想要個擋箭牌,我決定再和他談談。”牧杏遙不想坐以待斃,拖住君少卿,那邊兒再去找陸子豪,如果可以揪出來是誰害自己就豁出去了,告她!
門打開了,君少卿伸手拉住牧杏遙往房間裏走,牧杏遙使勁兒的扣他的手心,企圖抽出來自己的手,奈何被抓的緊緊的。
“老媽。”低着頭,不敢看顧研的臉色。
“君少爺,杏遙交給你了,不過別忘了你答應我說的話。”顧研的聲音依舊很平靜,平靜的讓牧杏遙都害怕了,擡頭等着君少卿,那意思是在問你到底和我老媽說了些什麼?!
君少卿目光溫柔的看着牧杏遙,沉聲說道:“顧伯母請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那我單獨和杏遙說兩句話吧。”
等,等,等,等你個大頭鬼!
牧杏遙來到顧研面前,只叫了一聲老媽就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顧研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牀邊兒輕聲說道:“媽媽很早以前就發誓不讓你和豪門有染,可是事已至此了,媽媽只問你一句話:這一切你接受得了嗎?”
“媽,我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那件事我不是要隱瞞的,您原諒我。”牧杏遙揉着老媽瘦瘦的手,小聲說道。
顧研微微點頭,繼續說道:“相信君少卿吧,至少他現在能保護你,只希望這件事快點兒過去。”
“可是,可是他說三天後要結婚。”
“杏遙,你愛他嗎?”
牧杏遙擡頭看着顧研,半天才搖了搖頭,他?從頭髮絲到腳趾甲沒有一個地方是她喜歡的。
顧研眸子裏一抹釋然,淡淡說道:“如果不愛他,那麼婚姻不過就是一張紙,現在你面臨着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困境,要學會長大知道嗎?”
牧杏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去吧,別讓他等得太久。”顧研鬆開女兒的手,鼓勵的對她笑了笑。她不知道身體還能拖多久,杏遙該學着長大了。目送着女兒離開病房,顧研的眸子裏纔有了淚光,希望他真的能說到做到吧。
牧杏遙轉身出了病房,見君少卿背對着自己。
“杏遙,我去陪着老媽。”唐甜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