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裏閃過一抹冷色,轉身去了浴室拿着個小水桶裝了一桶水,小跑着過來嘩啦一下,君少卿整個人被冷水激了跳起來,手裏的煙也熄滅了,軟塌塌的掉在了地方。
“冷靜了嗎?清醒了嗎?該死的小氣男人,你到底還要怎麼傷害媽咪?!”
君少卿愣愣的望着楊乾,半天才挫敗的坐在溼答答的沙發上,說:“是沒來得及帶上面具。”
“真的?”楊乾不相信的問。
君少卿懊惱的點頭,是沒來得及,因爲有一些生意需要以君少卿的身份去辦理,而且剛纔自己是送一個大客戶下樓,不能迅速的帶上。
楊乾把小水桶仍在一旁,恨恨的說:“好,好,你沒來得及,可你知道媽咪有多難過?多痛苦和絕望嗎?如果你還這樣彼此折磨,我和小安安就跟着媽咪遠走高飛,管你是君少卿還是獵豹,統統死開!”說完,轉身去了臥室,嘭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君少卿手撫摸着獵豹的面具,惡狠狠的擡起手甩了出去,疲憊的靠在沙發上。
他不是故意的,可傷害卻是真真實實的,他又一次對不起小東西了。
這一次,他甚至連過去看着她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呆愣着看着摔在牆角的面具。
牧杏遙趴在牀上,出奇的平靜,她覺得安妮比自己更聰明,更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和孩子,她好後悔讓君少卿知道了安安的存在,更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君少卿從衣服裏兜拿出來手機,打開就看到了牧杏遙的短信,只有四個字:永生不見。
剛要起身跑過去承認錯誤的時候,另外一部電話響了,厭煩的抓起來:“誰?”
“我。”牧杏遙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馬上回來。”君少卿大步流星的往門口去。
楊乾小狼狗似地躥過來:“慢着!”
君少卿看着楊乾手裏精緻的面具,臉上的神色好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
“你還想傷她嗎?”楊乾擡起小臉,毫無懼色。
君少卿轉身去了換衣間,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戴上了只能遮住眼睛的面具,拉開門。
回到兩個人的房間,剛打開門就被牧杏遙撲了個滿懷。
“怎麼了?”獵豹寵溺的噴着她的小臉,問。
“保護我的安安好不好?把她接走好不好?我不要她做君家的孩子。”牧杏遙望着他,急切也無助。
獵豹擁着她,心裏五味雜陳,這一次算是真傷了她了。
俯身,吻着她的脣瓣,輕柔的碾磨,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裏,牧杏遙的眼淚不停的涌出,熱情的迴應着他,她想,女人就是這樣吧,爲了自己的孩子寧願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出來。
真正能從君少卿手裏幫自己搶回女兒的怕是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