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羅雄關最少還能撐半個小時。”輝少摸出來槍,低聲說。
“他……。”挺不住這三個字牧杏遙說不出來。
“我是他的教官!”輝少說完,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分頭行動。
牧杏遙記住了輝少手勢的弧度,點頭。
外圍,二百七十八個人,殺到牧杏遙眼紅,她知道每打死一個人雄關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輝少心裏也急,在他的記憶裏,論身體強悍度羅雄關不是三個人中最優秀的,不過貴在靈活,可是靈活的身體在久戰中最喫虧,半小時是他多說了。
二十分鐘之後,牧杏遙拎着狙擊槍和輝少碰頭。
兩個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起往大廳這邊走來。
大廳里人聲鼎沸,聽在牧杏遙的耳朵裏只剩下嗡嗡聲,她心底是恐懼的,可是卻無比堅定,默默祈禱羅大美人兒堅持住!
兩個人摸上了大廳頂棚的側面,下面的人完全可以在射程之內。
鐵籠子裏,羅雄關仰面躺在地上,牧杏遙腦袋嗡一聲,猶如炸開了一般,看着和自己斜對角的輝少。
輝少沒看牧杏遙,而是盯着羅雄關。
躺在地上的羅雄關突然眯起眼睛,推開被卸掉了一隻胳膊的鐵牛,緩慢的站起來。
頓時,大廳裏靜寂了,這可急壞了輝少,因爲這些人都是亡命徒,亡命徒最大的特點就是對危險的感知。
羅雄關擡起手擦臉上的血跡,大拇指壓住食指和中指,餘下兩根手指伸出來。
“還有誰想早死早託生?”羅雄關搖晃着站在鐵籠子裏,挑釁的看着對面的人,冷笑:“怎麼?鐵牛死了你們就慫了嗎?”
“呸!鐵牛算什麼,我和你打。”人羣裏站起來個精瘦的男人。
牧杏遙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因爲這個人不但長得猥瑣,從額頭到下顎的那條傷疤像是個大蟲子似地凸起,發紅。
羅雄關點頭:“來吧,我送你去地獄。”
那個人走過來,站在鐵籠子跟前回望着二層的那些老傢伙問:“怎麼?這次押誰贏?”
二樓的幾個老人嘻笑的指着他和羅雄關:“小七,你可不要讓他死的太快,如果你打死他,我送給你三十條命,讓你出去報仇。”
精瘦的男人撇了撇嘴兒,擡腿邁進鐵籠子裏。
“杏遙,二樓的人。”
牧杏遙點頭,瞄準鏡裏對準了二樓最邊上的一個人,一共十七個人,她和輝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確保不能讓他們發出任何聲音。
下面這些人看到精瘦的男人手裏多了匕首,頓時有噓聲響起,也有人大喊:“被割碎了他的臉蛋兒,兄弟們等着過癮呢。”
牧杏遙咬着牙,目不斜視的等着輝少的指令,心裏卻發狠一定要找到說這句話的人,然後一刀一刀割碎了他的那玩意兒,敢這麼褻瀆羅雄關!
“你左我右,開始!”輝少的聲音冷凝的不含任何感情。
牧杏遙幾乎同時扣動扳機,她只能聽到子彈劃過槍膛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