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牧杏遙疲憊的靠在車座上。
“那還傷心?”
“是,我傷心,很傷心,並且絕對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讓我傷心了。”牧杏遙攥緊了拳頭。
她只是個平常的女人,只想要安穩的幸福,可是君少卿終究是太難看透了,他的真真假假實在很累。
“你會後悔的。”輝少停下車,偏着頭看她已經淚流滿面的臉。
“輝少,你懂得女人的心思嗎?”牧杏遙問。
輝少搖頭,這麼多年他沒有女人,也不對,從認識牧杏遙之後,他的世界裏纔算是有了女人的概念。
“女人很傻,甜言蜜語就知足,女人很單純,只想要安穩的平凡的相伴,女人也很固執,背叛,無論真假,都無法原諒。”
輝少嘆息,女人如果是這樣的,那男人呢?男人的不得已又該怎麼辦?
“你累了,我們回去休息。”
牧杏遙搖頭:“不了,我要回去親人身邊,你讓虎子立刻找李傑和甜甜,我要連夜走。”牧杏遙歸心似箭,並且毫無留戀。
她努力過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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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航的飛機上,唐甜甜一言不發的望着外面,牧杏遙低頭攪動着咖啡,李傑和輝少被唐甜甜攆出去了,這個小房間裏只有姐妹兩個人。
“杏遙,既然知道他是演戲,你就該體諒他。”唐甜甜伸出手握住了牧杏遙的手,一杯咖啡一口沒喝,已經攪了快一小時了,她真怕牧杏遙撐不住。
“如果是李傑呢?你原諒嗎?”
唐甜甜暗暗咬牙:“這不是一個問題,杏遙,你早就知道他的這個身份註定會有麻煩的,而且我相信姑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你說的我都懂,甜甜,我寧願和他一起流血,也不願意這樣流淚,夠了,我們從相識到現在六年了,這六年我過的不容易,一次次的意外,一次次的傷害,一次次的分別和相見,我真的累了。”
唐甜甜知道杏遙不容易,固執的她也許需要一些時間吧。
牧杏遙起身:“我困了,要睡覺。”丟下一句話去了自己的房間。
飛機上的她感覺不到白天還是黑夜,甚至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只是睡覺,中間甜甜送進來一次喫的,之後就是來叫她下飛機。
“到了嗎?”牧杏遙迷迷糊糊的問。
“嗯,到了。”唐甜甜從旁邊拿過來衣服,披在她身上:“杏遙,振作點兒,親人們都在等你。”
牧杏遙點頭,這種感覺她就像是遺孀似地,在心裏,叫君少卿的男人已經死了。
下飛機之後,牧杏遙讓輝少送她回去瓊江路,這個時候的她怎麼能去見親人們呢?自己都知道肯定是糟糕透了。
輝少默不作聲的跟着她,打開車門等她上車,然後驅車去瓊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