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顯然是新的,近乎是沒有用過,因爲上面只有一個音頻文件。
打開音頻文件,鬧鈴的聲音,男人乾淨清爽的聲音和那一聲催眠師標誌性的響指。
牧杏遙抱着電腦坐在牀上,反覆的聽着這段錄音。
白雲歌,腦海裏出現這個人的時候,牧杏遙很想哭,可是沒有眼淚。
因爲不記得,忘記的太徹底了,徹底到即便是知道自己丟失了大部分記憶,卻根本不知道丟了的是什麼,呆呆的把電腦關上,倚在牀頭。
她和君少卿是被惡意分開的?安安說過,君少卿已經昏迷快兩個月了,而自己剛好來這裏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到底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的去想,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這讓她有些焦躁,睜開眼睛下牀,打開門。
安安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揚起笑臉看着牧杏遙。
“安安,你告訴媽咪下面該做什麼好不好?”
安安疼惜的看着牧杏遙:“媽咪,沒想起來是嗎?”
牧杏遙的確是沒想起來,但是她相信安安:“安安,媽咪問你,你很愛爹地是嗎?”
安安點頭:“媽咪,爹地很愛我們,過去的那些事情很多很多,但是都是爹地對我們的疼愛。”
“那告訴媽咪,他怎麼了?”
“病了,很嚴重的病,媽咪,如果你願意救他,我們離開好不好?去布萊克斯島,爹地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年的時間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牧杏遙擁着安安,君少卿於現在的她來說,還不如陌生人溫暖,可是安安說他只有一年的時間了,還是讓牧杏遙心疼,所以,她說:“好,我們離開,不告訴任何人。”
母女兩個人走下樓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安安說要帶着媽咪出去走走,所有的人都沒說什麼。
只是,輝少的重瞳始終都在牧杏遙的身上。
一切被打亂的太過措手不及,蕭晴這個女人真是該死,這是輝少此時此刻的心聲。
母女兩個人離開蘇家的別墅,別墅裏的白鶴笙和輝少也站起來了。
“七哥,你也走?”顧研問。
白鶴笙點頭:“言言,我們白家不稀罕蘇家的一分一文,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着辦。”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蘇子謙。
“我會對言言有個交代的。”蘇子謙也被蕭晴鬧的焦頭爛額,只能這麼說。
輝少走到門口,略停頓了一下,等着白鶴笙。
牧杏遙登上飛機的時候,第一次看到了楊乾。
楊乾激動的叫了一聲媽咪,牧杏遙點頭答應了,也僅僅是這樣,有些疏離。
“安安,媽咪這是?”楊乾拉着安安到一旁,小聲的問。
安安嘆了口氣:“沒想起來,不過願意去救爹地,時間緊迫,只能這樣了。”
楊乾安撫的抱了抱安安:“你很了不起了安安,我們回去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