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輝少差點兒暴走,這種感覺!這種語氣!這樣的四目相對!他忍住要崩潰的衝動和飛撲過去把她抱起來的衝動,淡淡的點了點頭,可是重瞳裏已經火熱的目光卻怎麼也淡不下去了。
他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小女人對自己溫柔相待,更無數次嫉妒過,君少卿每次一進家門,她會充滿期待的問一句‘你回來啦’。
此時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淡淡的問了句‘你回來啦。’這一句,不是爲了君少卿,而是他冥輝!
日夜奔波的他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疲憊感,強烈的心跳和剋制的理智,讓他只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牧杏遙偏頭看着輝少精彩的面部表情,那種隱藏的很失敗的欣喜若狂讓她不解,不就是一句話嗎?至於嗎?
輝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至於!至於!
“那個,我想出去走走,要不?”
牧杏遙還沒說完,輝少立刻拿過來了外套,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好,海邊兒風大,穿上。”
“呃,我……。”牧杏遙被輝少的速度震驚了,他是不是太熟悉這個房間了?
“用不用找個輪椅推着你?孕婦不能太累。”輝少又問。
牧杏遙急忙搖頭擺手:“不用,不用,適當的鍛鍊是有好處的,我們走吧。”
輝少點頭,瞄了一眼牧杏遙放在桌子上的書,臉一下就綠了,想起來自己走的匆忙忘記了這本書,沒想到她在看。
牧杏遙剛要拖鞋,輝少立刻攔住:“不行,潮溼的海邊兒不要赤腳,對身體不好。”
“輝少,我們以前也是這樣子相處的嗎?”牧杏遙乖乖的穿好鞋子,看着俯身給自己繫鞋帶的輝少,問。
輝少的手頓住了,良久才搖了搖頭,以前是不可能這樣子的,因爲他不敢,不敢和她這麼接近,不過現在他很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所以纔會放下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嚮往,一向冷靜自制的他,相信自己不會犯錯,畢竟此時此刻的牧杏遙是懷有身孕的人。
牧杏遙看着他幫自己把鞋帶繫好,感激的笑了笑。
“那我們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和我說說好不好?”牧杏遙迎着海風,從手腕上退下來皮筋把頭髮隨意的束起來。
輝少走到一塊礁石旁邊,坐下來了。
“以前,我是你的教官,也是君少卿的教官。”輝少知道這個時候提到君少卿,會讓自己更冷靜,所以,他這麼說。
牧杏遙回頭看着輝少,教官?自己的教官?
輝少脫下外套鋪在礁石上,對牧杏遙招了招手。
這天午後,風平浪靜的海面,溫暖的陽光和偶爾飛過的海鳥,還有在礁石上坐着的兩個人,融入了眼前的景色中。
牧杏遙偶爾皺眉,偶爾輕笑甚至偶爾的嘆息,都被輝少仔仔細細的銘刻進心裏。
從來,兩個人都沒有如此溫和平靜的相處過,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在輝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