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您也賺了不少了,該收山養老了。”輝少放下筷子,拿過來餐紙擦了擦嘴角,打量了一眼女人。
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歲月雖然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不過頭髮白了卻不肯染一下,否則會讓人覺得這是個風韻猶存的四十多歲的女人。
“誰能養老?這個年紀去養老院該多無聊。”女人說着,有些悵然若失的看着牆上的一副照片。
照片不是很大,還是黑白照片,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照片裏的女人髮髻高挽,懷裏抱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兒扎着羊角辮兒,笑起來很美。
“還沒找到嗎?”輝少把目光從照片上收回來,只看到了女人臉上無奈的笑容。
“說吧,你小子找我不會只是饞嘴了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女人只是一瞬失神兒,就恢復如常了,轉過頭認真的打量着輝少,微微蹙眉:“你戀愛了?”
輝少神色一凝,看着女人:“乾孃,您這是開玩笑。”
“我藍姑這一輩子就兩件事看得準,男人的桃花,槍支的好歹。阿輝啊,你眼裏有了眷戀和不捨,甚至心都已經紮根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勇往直前的阿輝了,可是這樣下去很危險。”
提到藍姑這個名字,輝少的眉心用力的跳動了一下,因爲就是這個女人把他從狼羣裏帶出來了,也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乾孃,你知道有人綁架了君家的女娃娃嗎?”
“不知道。”藍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又放下,眼角的餘光又一次落在照片上,收回。
藍姑嘴角勾起:“看來,阿輝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叫牧杏遙的女人了。”
“有什麼用。”輝少有些放鬆的倚在靠背上,手指摸進了口袋。
“那種菸草少吸,多了會傷身的。”藍姑擡起頭看着輝少停下了動作,才溫和的笑了笑:“的確沒什麼用,女人就像是衣服,喜歡穿上,不喜歡脫掉甚至丟掉,阿輝最適合的不是豪華的禮服,而是充滿野性的迷彩。”
“乾孃,您想說什麼?”輝少挑眉。
“我想說,虎子他們去羅生門不合適,獵豹銷聲匿跡,你覺得那個狐狸會撐得起來?”藍姑口吻略高了一些。
輝少的心咯噔一下,以藍姑的本事,完全知道羅生門的獵豹是誰,更知道狐狸是誰,她竟然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故意不提君少卿和羅雄關,她在疏遠自己!
有些失落,這些年藍姑對於輝少來說是母親一樣的地位,以前不管遇到任何事情藍姑都會直截了當的和他說個通透,剛剛他問安安的事情,藍姑說不知道的時候自己還沒懷疑,以爲藍姑在收手,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證明了一件事,她不打算告訴自己任何想知道的消息,並且有意讓自己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
只是幾秒的時間,輝少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收回去拿煙的手,緩緩起身:“乾孃,飯菜很好喫,有空我再來看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