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送到面前,耳邊是君少卿低沉的聲音:“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嗯,還行。”牧杏遙腦子裏都是關於雲容和白家的事情,特別是剛纔老媽情急之家叫的那一聲大哥,所以君少卿的話基本上沒入腦子,所以隨後說了一句。
“如果我不趕到,你真讓薛奇給你做胎兒血型檢測?”君少卿又問了一句。
牧杏遙點頭,眼睛都沒看一下自己。
“爲什麼?”君少卿問。
“因爲只有和你血型一致纔有用……。”
不等牧杏遙說完,君少卿手裏的杯子啪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摔個粉碎。
牧杏遙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次懷孕的目的是爲了救他的命,但是這不代表君少卿也這麼想。
聽到牧杏遙說這句話,讓根本就沒有痛感的他也覺得心疼,疼的好像被撕開了一樣,看着牧杏遙的神色都漸漸冰冷了。
“所以你纔會這樣是嗎?對白家的事情好奇到這種程度,甚至爲了試探一個雲容,竟然敢折騰自己?!你把自己當成了什麼?把我君少卿的孩子當成了什麼?”
牧杏遙被質問的回神兒了,怪異的看着君少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說錯了。
君少卿渾身發抖的跌坐在椅子上,指着牧杏遙的手指都在哆嗦:“我現在再和你說一次,我等待的是奇蹟,不準任何人動我的孩子,你也不行!”
“兇什麼兇?你和我兇什麼?是,我爲了調查雲容纔回去白家的,是,我爲了試探她跑了一趟醫院,這又能怎麼樣?我不惹別人,別人就不惹我了嗎?安安經歷的那些難道你還想再發生一次嗎?君少卿,你真不可理喻!”
君少卿傻眼了,他沒想到牧杏遙反應會這麼強烈。
牧杏遙心裏很委屈,君少卿的事情她可以假裝不在乎,可是老媽剛纔的樣子明明是有事瞞着自己,她假裝不了,剛好君少卿撞到槍口上了。
這麼久,壓抑在心裏的委屈,各種委屈,徹底爆發了。
“你害得我失憶一次還不行,弄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搞的我本來平靜的日子烏煙瘴氣的也就罷了,還要再失憶一次,美其名曰讓我好好活着,可我現在活得好嗎?還不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出去,出去,我要靜靜。”
牧杏遙擺手,而且閉上了眼睛。
“那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君少卿問。
“嗯。”
“我只是想保護你和咱們的孩子。”
“知道。”
“那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傷害我們的孩子,即便是他們都不能救我,我也想你們母子平安,小東西,你和孩子們比我的命都重要。”
牧杏遙睜開眼睛看着像極了受氣小媳婦的君少卿,一個沒忍住笑了。
君少卿懸在嗓子眼兒的心撲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