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聽着他們閒聊。
“君鴻,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鶴笙看着紅木盒子,眼底都冒寒光了。
君鴻淡淡的笑了笑,把紅木盒子遞給童美琪:“美琪,這是姐夫給你準備的嫁妝。”
白鶴笙臉色更黑了,別人不認識,他認識,這是當年自己送給童美微的定情信物,可是兜兜轉轉,這玉璧竟還是被送回來了,原封未動一樣。
童美琪也不客氣,把紅木盒子收起來,看了一眼如釋重負的君少卿才說:“姐夫,嫁妝你送了,男人也送一個吧,還沒人娶我。”
蘇子謙端着的茶杯差點兒掉地上,偷偷看自己的大舅哥。
白鶴笙一副吃了死蒼蠅的樣子實在讓蘇子謙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大哥,我和顧研商量過了,這眼看過年是個喜慶的事,不如雙喜臨門纔好,您的婚禮也籌備的差不多了,要麼您看?”
“那你給我找個媳婦?然後我們結婚?”白鶴笙說着,起身要走了,這還讓不讓老人家活了?嗯?當着小輩的面被逼婚?還有比這更丟臉的?
君少卿急忙起身走到白鶴笙身邊,指着面前擺放着的聘禮:“舅舅,這是我和杏遙爲您準備的,老媽吩咐一定要按照老規矩辦,您又忙,所以我和杏遙就替您張羅了,不過下聘這事兒還得您拿主意,只好先送老媽這裏來了。”
白鶴笙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回頭看着顧研。
顧研沒繃住,終於是笑了:“大哥,多大歲數了啊?別繃着了,人是我們家的,玉也是我們家的,你可別錯了主意。”
只有君少卿心裏嗚呼哀哉了一個遍,這是給媳婦送來的聘禮啊,爲了討好岳母大人只能送人情了,上哪說理去?可是岳母大人一句‘孃親舅大’,他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了。
童美琪保養得宜的臉上頓時紅了,擺了擺手說:“算了,不難爲他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找個好日子,我要嫁人!”
屋子裏的人頓時笑成了一團,可是真正下聘和被下聘的兩個人卻無奈苦笑,這哪裏是聘完全是套嘛!
顧研清了清嗓子,不露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君少卿,才說:“還有個事兒把大家叫來商量一下。”
君鴻早就等着了,要知道兒子來下聘他可是知道的,唯獨不知道的就是這親家母擺了自己兒子一道,這都被擺了一道了,再不提提也實在說不過去。
“親家母,這事兒我也剛好要提,杏遙自從嫁給少卿沒少喫苦,兩個孩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特別是現在還有安安幾個孩子了,好日子還在後頭。至於說要辦婚禮,當初我們君家是虧待了杏遙,我同意少卿的意思。”
不等顧研說,君鴻搶先一步,這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封口!
顧研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很是不卑不亢的說:“這話倒是沒錯,杏遙在君家喫的苦是不少。”
君少卿的心一下就被捏死了,心一橫,站起來。
走到顧研和蘇子謙面前,雙膝一軟撲通跪倒:“爸,媽,我和杏遙的婚禮定在2月14號,您二老有什麼要求儘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