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蒼莽的荒山裏,有一羣狼,公狼去覓食,母狼照顧幼崽,井然有序。有一匹白狼突然從狼羣裏衝出來,嗚咽的狂奔。
在一處荒野的草叢裏,有個渾身已經青紫了的嬰兒,無力的小手抓着身邊的草,眼睛黑如曜石一般,身體卻嬴弱不堪。
白狼狼走過來,用鼻子聞了聞,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嬰兒的肚兜。
母狼嗚咽,圍着嬰兒轉了幾圈,低頭叼着往自己身邊送送,漲的圓滾滾的****往外滲着乳白色的奶汁。
求生的本能讓小嬰兒含住了狼奶,一口一口拼命的潤吸着,白狼的眼神一直都盯着嬰兒,一片溫柔。
從那日起,小嬰兒便跟在白狼身邊。
年復一年,轉眼七年過去了,白狼已經追不上了手腳並用健步如飛的小男孩了,眼睛一如黑曜石一般,卻又帶着一絲特殊的光彩。
這個狼羣里長大的孩子,七年光景學會了狼的一切,完全融入到這個龐大的物種羣體中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來到了這座荒山上,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藍姑,我們被人擺了一道。”黑衣男捂着胸口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涌出來。
女人眉頭緊鎖,從旁邊拿過來一挺輕機槍,陰狠的咬了咬牙:“寧可死!”
只說了三個字,起身往不遠處的一羣人走去。
在他們不遠處的草叢裏,狼娃躲在一處草叢裏盯着這邊的一切,剛纔密集的槍聲嚇壞了他。
直到夕陽西下,狼娃才悄悄的靠近剛纔的火拼的地方,因爲血腥的味道是他最敏感的,白狼已經很老了,他要帶着食物回家。
如血的夕陽照在他的身體上,黑紅黑紅的皮膚帶着健康的光澤。
“孩子,放下我。”藍姑出聲了。
狼娃嚇了一跳,鬆開嘴跳開,露出來一口細白的牙,喉嚨裏發出低沉又稚嫩的狼吼以示威脅。
藍姑也被嚇了一跳,看着這個不過七八歲大小的孩子,眼底一抹驚詫。
“嗷~~。”狼娃狹長的眸子裏盡是嗜血的光芒,在他眼裏面前的是獵物,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獵物,可是卻讓他害怕,莫名的心裏有恐慌不敢輕易靠近。
藍姑只是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坐起來把外衣脫下來,又把裏面的襯衫下襬撕下來一條斜挎着把心臟位置的傷口勒緊。
她死裏逃生,因爲他和別人不一樣,心臟在右邊,所以這看似致命的一槍只是讓她失血過多而已。
狼娃在旁邊死死的盯着藍姑的一舉一動。
藍姑也不說話,從衣服裏摸出來電話:“老四,過來接我。”
狼娃看着她手裏的東西,好奇的歪着頭往旁邊爬跳兩步,不肯放棄自己已經拖到家門口的獵物。
藍姑突然想起來身上還有一條巧克力,摸出來掰下來一塊送到嘴裏,餘下的放在手心裏遞給狼娃。
此時的狼娃並不知道自己是人,但是動物有動物的好處,那就是能敏銳的感知對方的意圖,善意還是惡意。
這就是老話說的‘人無害虎意,虎無傷人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