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斜知道裴允歌家境不錯，還有三個玩命寵她的哥哥後，一直把裴允歌定義爲混喫等死二世祖。
“曾旭，你先出去一下。”
等曾旭離開後，霍時渡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想跟我說什麼？”
“對裴允歌，你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
洛斜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不合適，但以裴允歌的狀況，無論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都挺嚇人的。
然而。
話音一落。
男人卻停下了手中的鋼筆，好整以暇的看着洛斜，慢條斯理的蓋好筆帽，“你覺得，我會浪費時間找個人玩？”
這纔是洛斜最怕的。
洛斜深吸一口氣，又打開了電腦，把自己的調查分析給了霍時渡。
他言簡意賅，“我針對你給我的一些背景，和裴允歌的既往測試，按專業角度來說，她的問題很大。作爲兄弟，我也提醒你，這是個麻煩。”
洛斜看霍時渡不說話，又開口道，“像她這樣問題嚴重的，大多數都是早年生長環境的問題。我也從來沒碰到過，她這種……類型的病人。”
如果不是新型測試儀，他都沒辦法判斷出裴允歌真的有問題。
換句話來說，最難辦的還不是裴允歌的病情，是裴允歌不願意配合，他就覺察不出她有什麼問題。
“完全治好，可能性多大？”
男人低着眸，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
“我沒見過她發病時候的樣子，不能給你擔保。而且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遺傳。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她的配合度。”
洛斜沉默片刻，“雙向I型障礙，部分人會跟隨季節發作，四個高峯點。你接觸過她……那時候嗎？”
“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小姑娘談戀愛的時候最敏感。可能你很喜歡眼前這個裴允歌，但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受得了反反覆覆發作的那個裴允歌。”
洛斜輕嘆了口氣，“我說這些，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她好。
在戀愛期，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但對於一個雙向I型患者，你並不知道她會想到什麼。我以前也碰到過一個年輕女人，因爲一點小事，差點殺了自己的丈夫。”
霍時渡卻只是意味不明的勾了下脣角，點燃了指尖的煙，輕描淡寫的吐出了一個漂亮的菸圈。
“是嗎？我更怕她對自己做什麼。”
洛斜沉默了很久。
霍時渡已經栽得太徹底了。
“隨你吧。我可以幫你看着她，但親兄弟，得加錢。”洛斜不忘道。
“行，謝了。”
……
下午。
裴允歌看着這個戲的劇本，也眼皮子狠狠跳了下。
——
“BOSS，夫人剛結束肝臟摘移手術。”
“她知道錯了嗎？”
“夫人已經沒了氣，檢查結果夫人懷孕三個月了……”
……
裴允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她看向宋搖，“你演女主？”
宋搖搖頭，“我演白蓮花女配，男主的初戀女友。”
裴允歌想了半天，只能表揚，“……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