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不屑的掃視過裴允歌。
真是可笑。
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高中生，還想管着人家.的事呢？
“這一年半，我接了個案子，有關國內外犯罪的團伙，他們主要的金錢來源，是販賣人口和一些違法的……用品。”
季譯青毫不避諱的告訴裴允歌。
裴允歌沒說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但季譯青仍舊在說。
“每回我們新派去的臥底，三個月內，都會被發現，屍首被人切碎，用箱子裝着，丟在廣場上。”
季譯青語氣淡淡的，卻捏緊了拳，“第一任臥底，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被發現後，妻兒也被抓走了。
我從他們故意送來的錄像中，看到他被人綁在廢棄場，眼睜睜的看着妻子受人羞辱，兒子被丟進了粉碎機。”
裴允歌掃了眼他，只是擦拭着手，過了很久才道，“所以，你們很厲害。”
她不是個會以拯救別人爲己任的人。有的人，所有的家國情懷，可平山海，至於她，本身也深陷刀山火海。
上一世。
裴允歌幼時，表露出來的反社會人格，就引起了老一輩的重視。所以他們交代裴母，要好好教導裴允歌。
不然，他們家不僅出不了天才，更可能出一個定時炸彈。畢竟，裴允歌從小的天賦，就十分駭人。
他們裴家和孟家，可不能造這種孽。
聽到裴允歌的誇讚，季譯青也愉悅的笑了聲。
“我送裴小姐回去吧，這邊也難打車。”
季譯青補道，“裴小姐也不用防備我，有些事我也明白。”
“謝謝。”
裴允歌眼底劃過一抹情緒，只是勾脣一笑，給季譯青報了個地址。
但季譯青一聽到這個地址，下意識看了眼裴允歌。
這不是那位住的地方嗎？
……
霍時渡今天很早就回來了，但沒想到，一直沒見裴允歌的人影。
“霍先生，小姐在門口，朋友送過來的。”
苗姨看見了門口的裴允歌和季譯青，又默默的走進去，隨口一說。
男人的目光暗了暗，以爲是裴允歌在學校裏的什麼朋友。
可等他走去一看，沒想到是個老熟人。
門口。
季譯青目光一直落在裴允歌的身上，低着頭和女孩說話，眉眼是稀碎的溫柔。而模樣漂亮的女孩，則是一如既往的生動桀驁。
莫名讓人覺得，有些礙眼。
霍時渡站在不遠處，目光一寸不避的落在了他們身上，輕漫懶散的看着這一幕。
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季家這位少爺對哪個姑娘笑得這麼溫柔。
“渡爺，好久不見了。”
季譯青原本想跟霍時渡打個招呼，可下一刻，又聽到男人漫不經心的問。
“不是昨晚才見過嗎？”
季譯青：“……”
怎麼感覺，這個氣氛怪怪的？
“允允去哪了，怎麼讓長輩送你回來的？”霍時渡回頭，看向裴允歌。
“……”
季譯青又笑道，“大幾歲的哥哥算什麼長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