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毛巾給小姑娘細細擦了臉,臉上果然一點傷都沒有。
擦完臉的毛巾變得黑乎乎的,寧晚有些不好意思。
小臉紅撲撲的。
薄斯寒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很認真地拿着棉籤蘸了酒精給小姑娘消毒。
不重,都是皮外傷,但是傷口很細碎,而且數量多。
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又白,平時輕輕掐一下紅痕都特別明顯,更別提這些細細碎碎的傷口了。
薄斯寒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小姑娘。
眉還是緊緊皺着。
“薄斯寒。”寧晚突然握住了薄斯寒的手,薄斯寒擡頭,看她。
“別生氣了。”
薄斯寒幾乎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聲音很小很低,但是寧晚還是聽見了。
苦肉計果然有用!
許是看小姑娘受了傷可憐,薄斯寒纔不忍心拒絕。
但是該教訓的人還是得教訓。
薄一領着醫生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薄斯寒在給寧晚處理傷口。
一下整個人都傻了。
少爺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會蹲下身子,低下頭,給一個女孩子處理傷口?
媽呀,世界玄幻了。
“少爺,醫生帶到了。”薄一生怕一不小心惹了薄斯寒生氣,先在門口稟報了一聲。
聽到薄斯寒回了聲“嗯”纔敢靠近。
“她身上受了不少皮外傷,給她看看,除了皮外傷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地方受傷了。”
畢竟是爆炸,薄斯寒怕小姑娘受了內傷。
醫生唯唯諾諾的,動作卻是很迅速,立馬開始給寧晚檢查身體。
“爆炸原因檢查出來了嗎?”薄斯寒扯了扯領帶。
“檢查出來了,是鍋爆炸了,沒有找到食物殘渣,不知道寧小姐是做了什麼食物導致爆炸的?”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就這麼羣全進去了。”寧晚道。
眼睛裏閃爍着光芒,單純得像只小鹿。
讓人不得不信。
倒也不是不可能,寧小姐看起來就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沒怎麼進過廚房。
不會做飯很正常,把廚房炸了……
難免的事。
薄一試圖爲寧晚找理由。
“薄少,小姐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皮外傷,我開些去疤的藥,小姑娘身上留了疤不好看。”醫生道。
“嗯,有什麼不能喫的嗎?”薄斯寒問。
吃藥的話,自然有忌口。
“辛辣,生冷的不要喫,醬油也不要喫,不然長出來的疤會醜。”醫生覺得,這麼大的小姑娘都是愛美的。
留了疤會很難看。
況且還是長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嗯,薄一,帶她下去吧。”薄斯寒皺起的眉頭略微放鬆了一些,大概是放心了。
薄一瞬間感覺低氣壓沒那麼低了。
衝醫生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寧晚自己就是醫生,其實知道自己就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問題。
又從茶几上抓了一顆糖果,剝開,喫掉。
“住這。”薄斯寒看了眼寧晚,道。
薄斯寒說的是住這,沒說今晚住這,那他的意思就是,以後都住這了嗎?
寧晚已經習慣住在薄斯寒這了。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真挺舒服的。
雖然說炸掉廚房不至於。
可寧晚,是真的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