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你這種人……”她結結巴巴地站在那裏,卻連一句完整的臺詞都說不出口,因爲完整的句子是: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去死。
她該如何對葉靈川說出這樣的話?
她怎麼可能對葉靈川說出這樣的話!
“說臺詞,說臺詞啊!”社長在旁邊焦急地提示道,“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去死,字數又不多,很簡單的啊。”
“對不起,”蕭蒻塵咬了咬嘴脣,“我說不出口。”
程西西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拉住她的手鼓勵道:“沒關係的蘇寒,這只是臺詞而已,又不是說了就會實現的詛咒,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就好了。”
“怎麼會,這陰陰是她再真心不過的話了。”葉靈川戲謔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靈川你別這樣說嘛,”程西西訕笑着推開他,“不然這樣吧,蘇寒你不用說臺詞,只表演就好了。”
“只表演?”
“嗯,直接把刀子刺進王子的胸口就可以了。”
蕭蒻塵看了看手上的刀子,再次搖頭:“我做不到。”說完她鬆開她的手往臺下走去,卻被葉靈川攔住了去路。
感受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葉靈川滿意地放開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真拿你這種善良的人沒有辦法。這樣吧,我畢竟也拍了兩年戲,雖然演技從來沒被看好過,教你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對啊,讓靈川教你!”程西西激動地附和道,“我都忘了有這麼好的老師在,蘇寒你真的賺到了。”
“你過獎了,”葉靈川謙虛地笑笑,“其實演這種類型的戲是有訣竅的,只要把眼前的對象想象成現實中最恨的人就可以了……”說着,他突然奪過蕭蒻塵手中的刀子,猛地向她胸口刺去。
“蘇寒!”程西西驚叫起來,而刀尖在蕭蒻塵胸口一釐米的地方停住了。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葉靈川笑着把刀子還給她,彷彿剛剛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大致就是這樣,學會了麼?”
而蕭蒻塵沒有伸手去接。她無法判斷他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也無法判斷他是在教她,還是真的想趁機殺掉她,但唯有一點她能確認——。
她就是那個他最憎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