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動作戲本身就不可能一次成功,而且需要拍攝多遍剪輯備用,當蕭蒻塵第五次摔倒在墊子上的時候,她已經痛到爬不起來了。
導演認真看了幾遍回放:“路線還是稍微偏了些,但沒什麼大問題,就這樣吧。”
“就這樣?”
背後響起令人發寒的聲音,葉靈川抱着胳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這是一個專業導演該講的話麼?還是說因爲是我的電影,你就可以隨便應付。”
就因爲是你的電影纔不敢隨便應付好不好,導演心裏吐槽卻不得不陪着笑臉:“其實拍的還不錯,重要的是演員也累了,你要是不滿意我們明天再拍。”
“我的時間是這麼廉價的麼,”葉靈川不滿地眯起眼睛,“還是說,不值錢的是我的人?我記得兩年前第一次接你的戲的時候,也是一場動作戲。你讓我用身體去撞木板,我的肩膀被劃傷了,你還是要求我一次一次地做,爲什麼到現在就差別待遇起來了?”
導演額頭上冒出細細的冷汗,當初葉靈川是上面硬安排給他的,取代了他最初看好的演員,他也是賭了口氣想教訓一下這個看上去沒受過挫折就一夜爆紅的小白臉,纔會故意爲難他的,沒想到他這樣記仇。
“別這麼緊張嘛,”葉靈川隨和地笑着,“你是導演當然你說了算,今天就拍到這裏吧。只是明天,我可能就不會出現了。”
“我們?”葉靈川的眼角嫵媚地挑起,“不會的,完蛋的只會是你一個人,就算你硬要拉上我,那點小錢我還是賠得起的。”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導演愣愣地看着他,“你當初接這部戲,就是爲了報復我吧,這幾個月來你一直等這一刻對不對!”
“不愧是名導演,沒有頭髮的人果然聰明,”葉靈川侮辱性地摸摸他的禿頂,趁對方不備迅速搶過他口袋裏的東西,“連時刻準備着錄音筆這種卑鄙的方法都想到了,您還真是令我敬佩”
看着他把錄音筆丟在地上無情地踩碎,失去最後希望的導演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對不起,”他認命地低下頭,“以前的事我全部道歉,你怎樣羞辱我都可以,只是求求你不要退出拍攝。”
葉靈川鄙夷地看着他,嘴邊的笑意卻依然不減:“您在說什麼呢,剛剛我只是和您開個玩笑而已。我和導演之間哪有什麼積怨呢,只是對您不負責任的態度有些不滿而已。”。
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導演恍然大悟,他狼狽地抱住他的腿爬起來:“我明白了,我會繼續拍的,拍到你滿意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