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先離開這裏吧!”王陽看到白夢有些蒼白的臉色,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白夢臉上如釋重負,緊緊靠在王陽身上,兩人輕輕走了出去。
而這時王陽身上的詛咒突然活躍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漆黑符文開始遊動起來,王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是在呼喚我……”
而此時在寺廟地下,水潭底部沉積了無數金色的佝僂人形雕塑,剛下去的那幾只佝僂人形潛入水裏,抱着那金色棺材瘋狂啃咬。
金色棺材竟然已經千瘡百孔,上面佈滿了無數道牙印,然而那幾具佝僂人形還沒啃咬幾口,棺材裏金光一閃,便都變成了金色的雕像沉入了潭底。
“唉……”整個洞窟之中迴盪着一聲嘆息。
王陽和白夢來到了村頭放着太師椅的屋子前,裏面一片漆黑有些瘮人。
“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出來!”王陽回過頭對白夢道,他並不想增加麻煩,誰知道太師椅現在是什麼情況,萬一出什麼事自己一個人也好跑路。
“一定要進去嗎?”白夢死死拽着王陽的衣角,時不時看向漆黑的房間,聲音有些顫抖。
“等我!”王陽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不再多言,悶頭鑽了進去。
一進屋,王陽頓時感覺四周空氣降低了幾度,他搓着手掌,緩緩看清了屋內的情況,人的眼睛又一定得適應能力。
“嗯?”
王陽瞳孔一縮,看清了屋子正中央端坐的太師椅,椅子下面有無數具佝僂人形的屍體,甚至還有些病人,只不過無一例外身上都佈滿了符文,死的不能再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陽臉色微變,如果說去那寺廟只是個巧合,但是太師椅這裏也發生這些事,恐怕就不是巧合了,似乎有東西覬覦太師椅和那金色棺材的力量。
“前輩……”王陽暫時壓制了那些猜想,對着太師椅彎腰拱手行禮。
雖然這太師椅邪門的很,而且還對他種下了詛咒,但是也幫助了自己很多次,王陽對它還是心存感激,當然如果能把詛咒徹底消除那就更好了。
太師椅輕顫,上面出現了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他對王陽招了招手。
王陽心神大動,上次離開這裏的時候他匆匆一瞥,似乎看到太師椅上有道黑影,還以爲是錯覺,但是今天親眼見到了,要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
“前輩呼喚我來,請問有什麼事?”王陽緩緩靠近,在距離兩米左右地方停了下來,他也不敢太過相信太師椅,畢竟這也是一件邪物。
但是即使走到面前,王陽還是看不清那黑影的長相,如同一道影子,只有大概的形狀。
太師椅上的黑影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隨後雙手交叉胸前望着王陽。
“您是讓我把這些屍體清理了?”王陽有些疑惑。
那道黑影很快便搖了搖頭,手指着地上的屍體,良久沒動。
“您是說這些傢伙的幕後黑手?”王陽眼神閃爍,猜測道。
“阻止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裏?”
黑影點了點頭,緩了一會,隨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如果能消滅他更好?”王陽心裏一驚,從這些信息可以看到,這個瘟疫背後的傢伙讓太師椅都煩躁不安。
也許地上的這些屍體只是那傢伙的第一步,第二部可能會出現更可怕的東西,最後甚至親自前來,如果讓他得到了太師椅和那金色棺材的力量,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那傢伙似乎很狡猾,看出太師椅和金色棺材不能移動,然後派遣這些炮灰來削弱他們的能力……王陽越想越怕,這瘟疫背後的傢伙不簡單。
那道黑影直直望着王陽,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盡力而爲,如果奈何不了,我也沒辦法啊……”王陽看着那黑影苦笑道。
黑影僵直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隨後對着王陽伸
出了手。
王陽臉色微變,不知道它究竟想幹什麼,但是似乎它沒有理由對自己不利,還得指着自己幫它處理瘟疫那傢伙呢,他想了想把手遞了過去。
頓時,手上傳來冰涼的感覺,那道黑影一手握住他的手,另外一隻手在他手心點了一個紅點,隨後便消失不見了,只有那把古老的太師椅端坐着一動不動。
王陽驚疑不定望着手中的紅點,而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了動靜。
不好!白夢還在外面,他立即朝外面跑了過去,而此時的白夢正被數道佝僂人形圍在中間,如果要不是忌憚她手中的裹屍布,只怕早已經撲了上去。
但是它們的眼神似乎越來越急迫,身上的瘡口也流出了腐臭的液體。
“快走!”王陽這時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握着開山斧劈倒了一個人形,拖着白夢飛奔逃竄。
奇怪的是那些傢伙竟沒有追過來,只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一些往山頂,一些走進了太師椅的屋子。
王陽死死盯着這一幕,心中浮現出無限猜想,果然還是奔着它們去的,他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去追蹤這幕後的傢伙。
這幕後的傢伙一定非常難纏,但是不追的話拋開太師椅的詛咒不說,又會埋下一個更可怕的隱患,這傢伙散播的瘟疫可遠比太師椅的詛咒,還有那金色棺材的影響更大……
他掙扎了許久,還是打算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傢伙在做這些事情,如果能處理就更好,不行的話就跑。
“要不我們回去吧?這裏的記憶我都想起來了……”白夢似乎有些害怕,時不時望向身後。
王陽眼睛轉了轉,看着她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難道你還要繼續待在這裏?”白夢眼神閃爍,緊緊拽着手中的裹屍布。
王陽嘆了口氣,微皺眉頭看着白夢道:“我打算去看看造成這瘟疫幕後的傢伙,如果有可能,能把他消滅就更好了!”
“那肯定很危險啊,我們回家好不好……”白夢看着王陽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