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過來!”
白飛又動了,巴清情急後退,最後整個人貼在了那一層奇怪的東西上,再沒有後路可言。
“清姑娘,你準備好了嗎?”
巴清豁然擡頭,正待破口大罵,卻見一個光團激射而來,隨即沒入自己的眉心中,然後,她的腦海中就多了一切奇奇怪怪的畫面,是畫面,也是記憶,她感同身受。
畫面一幕接着一幕,幕幕皆有她的身影,這些是她的榮耀,也是她的人生。
最後,她被皇帝接到都城,得到至高無上的禮遇,是殊榮,也是牢籠,名爲頤養天年,實是監視控制,看中的,還不是她的家族財富嗎?雖有懷清檯流傳後人,她卻客死異鄉,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再多的財富也只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清姑娘,值得嗎?”
做出先前的舉動,實乃白飛一時興趣所致,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多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猶如流光鏡一般,能夠讓對方迅速瞭解自己的未來,省卻他好一番口舌。正是有此之便,他纔好奇心起,想調侃對方一番,但在心裏頭,他對巴清這樣一位堅強的女子是非常敬服的。
“你是神仙?”巴清眨了眨有些溼潤的眼眶,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我還不算,但離這一步應該也不遠了。”這回答算是過於謙虛了。
“白大哥,你剛纔真是嚇死我了。”巴清突然白了他一眼,很顯然,菲兒留下的那個光團中,已經幫白飛擺平了一切。
“嘿。”白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色一肅道:“清姑娘,你是願意和我去往新的世界嗎?你在這個世界所有的權勢和財富,那可是一丁點都帶不走的。”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巴清問道。
“確實沒有,不過,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接受這個使命。”
“嗯,我是心甘情願的。”巴清點了點頭,突然又道:“白大哥,這就是你說的劫……劫色嗎?你不是想圖一時歡快,而是要永遠將我霸佔?”
白飛料不到她說出這話來,頓時汗顏,忙不迭道:“清姑娘,剛纔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敢說不敢做。”巴清輕聲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麼?”白飛心頭一顫道。
“沒……沒說什麼。”巴清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矢口否認,轉移話題道:“白大哥,謝謝你讓我看到了人生的結局,我願意跟你走,希望以我有用之身,在你身邊幫助一二。”
白飛點了點頭,心懷大暢,要知道,雖然有菲兒留下的東西,但如果對方不同意,他也不能採取什麼強硬的手段,唯有多費一番口舌,這樣一來,可遠不如現在這般讓他開心了。
接下來短短兩個時辰,在白飛的幫助下,巴清很快就從一個從未接觸過修煉的菜鳥升級成爲一位修煉高手了。現在的她,已經能夠看見那阻擋住自己去路的奇怪之物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以她目前的修爲,也是很難突破白飛設下的這個結界的,因此,白飛立即撤去了這個結界,接下來的時間,他要留給巴清,相信以她的魄力,也足夠她安排好一些她想要安排的事情了。
※※※
西方宮殿八部衆只剩其一。
而這最後一位,卻是出奇地順利,同樣地,菲兒也給白飛留下了類似上一次的東西。
花見羞不但美,而且也知道,美貌固然得自天生,神情氣質卻必須靠後天的造詣來培養,因此,她在幫助父親料理糕餅店的同時,在學問上更是狠狠下了一番功夫。
紅顏薄命,才女堪憐!
時年十七歲的花見羞,再過三天,就要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了。
花見羞出身平民,性情溫順,心地善良,嚮往平淡如水的生活,此時,卻是身不由己。
幸好,有另外一個男人來到了她的跟前。
畫面一幕接一幕,短短的時間內,花見羞就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老夫少妻恩愛和諧,相敬如賓,遺憾的是,不到三年光景,她的丈夫就在征戰中死去。
天下大亂,她終遇良人,卻也捲入了充滿血腥殺戮的權力旋渦。權力亂人雙眼,迷人心智,她雖連辭皇后之位,卻行皇后之權。
朝廷再次處於風雨飄搖中,政權更替,僥倖一命,又見蠻人。
在政權翻滾的旋渦中,她最終死於非命。
※※※
地府世界中,西方的城牆也已經和北方、南方相連,在將花見羞安置在西方上邊最後一個宮殿後,相連在一起的城牆頓時金光大盛。
鑑於先前的經驗,白飛趕緊盤膝坐於這個世界的最中央,準備迎接那無邊無際的撕扯之力。
他剛盤膝坐好,眼前景象突然一變。
原來,他竟然被踢出了這個世界!
這時,漫無邊際的疼痛才陸續傳來,他不敢大意,立即採取對策。
一個時辰後,疼痛消失,一切恢復正常,不過,當他再次想要進入地府世界一觀究竟時,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左腳的地府世界竟然關閉了,就連他這個主人都拿之沒有任何辦法,就和前次一般模樣。
白飛有些失落,卻不糾結,他能猜想到,這是因爲那三十六名女子正消化那些世界規則,當她們醒來的時候,通往地府世界的門戶將不攻自破,到時候,也是他進入裏頭幫助她們修煉之時。
緩緩舒出一口氣,白飛推門走了出去,目光掃過偌大的客廳,最後停留在牆上的時鐘上。
將近三年的時間!
他又感應了一下家裏的氣息,發覺舒丫和麗香優都不在,而千由真卻是在房間中修煉,顯然,那丫頭是拍戲去了。
一時好奇心起,白飛連上了三界石項鍊的氣息。
某處,舒丫正在拍一場戲,鏡頭後面,是盡職盡責的麗香優。
剛剛十七歲出頭的舒丫,早已名聲在外,這兩年來,雖然限制條件頗多,但她依舊片約不斷。
白飛收回神識,望向千由真的房間,突然之間,一股奇怪的感覺自他心中蔓延開來,如同那時候野球拳進階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再說千由真,白飛一去近三年,而舒丫又時常在外拍戲,她倒是越發清閒起來,平日裏,除了修煉外,也實在找不到什麼事情來做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