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簡單卻不失熱鬧。
婚宴持續到夜裏兩點,衆賓客才陸續散去,但他們並沒有就此離開漢城,因爲第二天,東昇門的大閱兵將接踵而來,他們都被白飛挽留下來。雖然閱兵當天幾大電視臺都會在全世界進行實時轉播,但總沒有在現場觀看來得震撼。
早在婚禮之前,那位姓姜的老者就找上了白飛,他果斷地表明瞭態度,徵求白飛的意見,他會從軍中挑選一部分人編入城衛軍,剩下的將士統一由他的三弟帶領,編入東昇門中。
白飛不由高看了他幾分,他也沒有讓他失望,當即將他們成立爲一個加強師,由他的三弟擔任師長。說起來,官位不升反降,但意義完全不同。
夜深人靜,一對新人業已入了洞房。
小麟雙手顫抖地爲鄭霜蘭除去衣物,解開內甲,他的心中,盪漾着無盡的幸福。
鄭霜蘭紅着臉,捨不得閉上雙眼,她要將這美好的一刻永遠印在心裏。
“霜蘭,我來了。”
在小麟的柔聲細語中,鄭霜蘭做好了被暴風雨淹沒的心理準備。
“啊!”突地,鄭霜蘭大叫了一聲,雙脣顫抖着,臉色煞白。
“霜蘭。”小麟嚇了一跳。
“小麟,我……我怕!”
小麟躊躇不前,欲罷不能。
“小麟,你慢慢來。”鄭霜蘭緊緊地抓着牀單,全身顫抖着。
小麟小心翼翼地嘗試着。
某一刻,鄭霜蘭又是一聲大叫,雙眼一翻,竟然休克了過去。
“霜蘭,霜蘭……”小麟大驚失色,急忙釋放出法力,幫她順氣止痛。
好一會,鄭霜蘭才恢復過來。
“小麟,讓我先適應適應。”鄭霜蘭顫聲道。
“霜蘭,我們還是好好說會話吧!”小麟不敢再做嘗試。
“不,小麟,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我要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完完全全交給你。”鄭霜蘭撫摸着他的臉,忍着痛道。
“可是……”
“傻瓜,我又不是弱女子,我承受得了的。”
“真沒問題嗎?”小麟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兀自有些擔心。
“沒事的,我們慢慢來。”
這一晚上,兩人都不好過,鄭霜蘭更是經受了數度的昏迷,直到黎明時分,二人才彼此身心合一,密不可分。
…
刀尖基地中,白飛和任偉等人通宵達旦,爲大閱兵做最後的準備。
…
領袖府中,一片寂靜,一個孤單的身影卻還在借酒澆愁。
他是宗華。
這幾天,宗華一直忙裏忙外,也一直住在這裏。
酒杯一空,一如宗華空落落的心。
同是天涯淪落人,傷心人永遠都不會是形單影隻。
秦素妍的心情也不好過。
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見這裏還有燈光,就進來了。
“來,我陪你喝。”
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兩瓶烈酒來,給宗華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認識你。”宗華擡頭瞧了她一眼。
“這不認識了嗎?”秦素妍一口將杯裏的酒喝掉,酒入愁腸愁更愁。
秦素妍又倒了兩杯,隨口問道:“你喜歡新娘子?”
“胡說什麼!她是我師父。”宗華微怒,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不怕你笑話,我愛那個男人,愛得走火入魔。”
秦素妍苦笑一聲,再次將酒喝乾。
宗華愣住。
“說多了都是淚,來,喝酒!”
二人你來我往,兩瓶酒很快見了底。
“還要喝嗎?”秦素妍笑道。
“這纔到哪?”宗華哼了一聲。
“痛快,那繼續。”
秦素妍起身,搖晃着身子去找酒。
不大會兒,她竟拎來一箱酒,足足有十來瓶。
她似乎嫌酒杯太小,開了兩瓶酒,將其中一瓶推到宗華跟前,自己舉起酒瓶就喝。
受其影響,宗華也不落後。
“你師父可有罪受了。”秦素妍雙眼迷離,望着門外突然說道。
“什麼?”宗華不解。
“沒什麼。”秦素妍笑了笑。
“喝酒。”
“好,喝酒。”
幾瓶酒下肚,二人的舌頭都有些大了。
“小弟弟,忘記她吧!”秦素妍半爬到宗華跟前,將一瓶酒塞到他的手裏。
“你說什麼?”宗華下意識接過酒瓶,盯着她道。
“這兩天,我見你忙裏忙外,我知道,她在你心中非常重要,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師父,師徒戀可是人倫大忌,再說,她現在已經成親,你也該收回不該有的心思了。”
“我沒這樣想。”宗華不想承認。
“忘了吧!忘了就好了。”秦素妍何嘗不是再勸說自己。
“你再亂說,我……我不跟你喝酒了。”
秦素妍見他有些孩子氣,輕笑道:“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你以爲姐姐我喜歡這樣嗎?你傷心,姐姐我也傷心,愛而不得,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加難過的事情嗎?”
宗華再次愣住。
“哈哈,你醉了。”
秦素妍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身子一歪,剛好歪倒在宗華身上。
宗華想過要避開,剛要行動,對方柔軟的身子已經貼上了他。
“你自己醉了,還說我?”
宗華大笑,低下頭,剛好看到秦素妍那張紅透的臉蛋,雙眼微微閉着,雙脣親啓,冒着熾熱的氣息。
“小弟弟,你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吧?”秦素妍呢喃着。
宗華心頭一顫。
秦素妍雙手慢慢環上他的脖子。
宗華在心中做着劇烈的鬥爭,抗拒着某種要命的誘惑,但他這樣少不更事的小夥,又如何是秦素妍這樣熟透了的女人的對手。
不知道何時,兩張嘴已經貼在了一起,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肚子中的酒氣翻涌起來,兩人滾倒在地,在彼此的身上尋求着能夠安慰自己的花樣。
兩人已經渾然忘記了自我,只想着開闢一方戰場,任由自己肆無忌憚地向前衝殺。
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她的一張臉已經變得煞白,她望着裏頭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只覺肝腸寸斷。